小和尚说(2 / 3)
瞪大了眼睛。 “我师父前些日子在洞中描像时,画的就是你这般的飞天呢!” “真的假的!”宋唐心不自觉伸手,想一捏小沙弥肉乎乎的脸,“那,你师父为何不来化缘哩?” 一个满脸稚气,却老模老样的小沙弥挡下她手,正色:“女菩萨,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等是出家人!” 宋唐心几笑出声,便收回手打趣:“谁教你们生得这么喜人,你们师父怎舍派你们出来?” “我师父说小孩儿没脸,被施主们拒了也不怕,脸还会变厚!”圆眼小沙弥笑嘻嘻接过话。 “喔,那你们师父是谁?看来他挺要脸的?”宋唐心颇感好笑。 “我们师父吧……其实也不太要脸。”圆眼小沙弥拧眉头想得认真,说得也满脸真诚。 老模老样的小沙弥接道:“寺里的师兄一半出去化缘,还有一半被师父领去城外施粥。师父说他不养我们吃闲饭,可我们既不会烧饭,又拖不动城外的饿殍掩埋,便也来化缘了。对了,我师父法号悟安。” 从未见人这般评价自己师父,宋唐心失笑出声。 待小沙弥报上师父法号,她顿讶,悟安? 陈伯提起过这位悟安法师,说他虽是个和尚,却是晟洲城有名的美男子。 也是景唐第一豪族——康家的庶子。 据说自晟洲投降后,康家人一直汲汲营营与西阗人攀扯近乎,生意也越做越广。 悟安十五岁那年,康家人想用悟安与一位西阗官家联姻,哪知这头才和悟安通了气,他转头就到报恩寺落了发。 今又听他小徒弟这般讲他,果然是个妙人儿! 这帮小沙弥想化粮食,且府中又不是没有,她便拍着胸口跟小沙弥们应承了。 “那……我便给小师父们布施百石麦粉大米、五十石粟、稞,可好?” “太好了太好了,多谢女菩萨!”小沙弥们眼中顿时放出了光,开心得直跳脚拍手,“这回,我们定将师兄们比下去!” 宋唐心笑叹,虽身在佛门,可他们却还是孩子。 倒是那个老沉稳重的小沙弥一脸不信,“你是谁,说的话能作数吗?” “我可是千香坊少东家,言必行,行必果!”宋唐心又拍着胸口给他保证。 小和尚放了心,胖乎乎的小手合什向她一揖:“那……阿弥陀佛,回头我让师兄们拉车牛来装,如此,多谢人美心善的女菩萨。” 不过,他眼珠一转,竟挤出丝甜笑,“只不过天寒地冻,饥民们衣不蔽体,若女菩萨府中有破衣烂衫,望也能施舍一二。” 小鬼头见杵爬,贪心得紧。不过,她亦怜饥寒无依的流民。 “好,依你所言。只不过,无须你们师兄来接,我明日亲送粮食衣物去报恩寺。” “真的?”小和尚抿嘴忍笑,却难抑欢喜,“阿弥陀佛,女菩萨不必运往报恩寺,径直送到城外便可,如此,方便饥民们即取即用。” 宋唐心冲他眨眨眼,“如小师父所愿!” 小沙弥们千恩万谢后辞去,街上深积的雪被他们踩出一串串梅花印。见他们撒欢离开,守门的护卫也面露欣然。 “今日陈伯不在?”她问护卫。 “陈伯一早便出了门,此时未归!”护卫回。 之前去给她爹送汤,她爹饮下便睡了,不便再扰,陈伯不在,那她自己处理便好。 布施给小和尚们的粮食说多不多,只是衣物府中却不备。看来,要去找坊中的赵账房支取些银两才是。 千香坊的老账房因年世太高,半年前辞归乡野养老。新来的赵账房虽是初见,却未因她是千香坊少东家,给她多少面子。 闻听她要支取银两时,年近三旬的年轻账房犯了难,吱吱唔唔不肯应她。 “小东家,你若想支取十两倒是有的,想要支取百两……这可难为我了!” “给些库中的绢布绫毡也可!”宋唐心也理解。 自塞北陷于西阗,因两地无银矿,市面上的流通的银钱逐日减少,眼下晟洲及整个塞北的市货交易,多以物易物。 她家售卖来自天南地北的香材,各国商贩给付的货款除了金银器物外,还多见布匹、粮食等。所以,她才敢大包大揽布施给小沙弥们粮食。 “这些有,但也不多!不知小东家要几何?”赵账房面色谨慎。 将赵账房的紧张看入眼里,她便收了收贪心,“生绢、昌褐、白羊毛毡,白花罗各给我支……二十匹罢!” 这些布匹若去集市上换,应能换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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