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琴键(2 / 3)
单手抄兜,垂着眼皮睨了她一眼:“在那,我才是外国人。” 呃…… 好像也是。 说话间,两人走到餐厅外面,除了刚到北京的那天晚上陶竹和他们一起在这里吃了晚饭之外,其他时候她都没来过这里,她看了一眼蒋俞白的神色,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却仍主动说:“俞白哥我回去吃饭了。” “嗯?”蒋俞白前脚迈进餐厅,后脚站定,扫了一眼餐厅,“在这吃吧。” 陶竹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刚才连琴都顾不得放回房间跟着他,就是为了自然地跟着他一起吃饭,但到了此刻,她却又问:“可以吗?” 细胳膊细腿的,浑身没二两肉,蒋俞白看了眼满桌的菜:“不差你这几口饭。” 时隔一个月,陶竹又一次坐在餐厅里。 刚好这次许婉楼不在,除了他们俩就还有蒋禾,环境对陶竹来说更放松。 人来齐,蒋禾不等人张罗就动上了筷子,看见陶竹他不多问,只看向蒋俞白:“她是?” 一起吃饭那天他见过,看来是没往心里去,蒋俞白懒得搭理他。 蒋禾也不自找没趣,见蒋俞白不说话,接着吃饭。 蒋俞白让人给陶竹准备了一副碗筷,想着她胆儿小,提前说了声:“今儿家里没别人,你不用拘着,随便吃。” 陶竹眼睛直溜溜盯着满桌的菜,没过脑子:“哦。” “就跟你以前一样。” 这句话引走了陶竹的注意力,她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自己碗里:“你还记得我以前的样子?” 蒋俞白微微侧开头,像想起什么似的,忽地笑了:“记得,每次吃饭都跟刚掏猪似的。” 我靠! 陶竹差点站起来,条件反射似的:“死鱼肚白!” 蒋俞白没接话,餐厅忽然安静下来。 他没像以前那样跟她开玩笑,人就那么懒懒地往后椅子上一靠,视线慢悠悠地落在餐盘上。 倒是蒋禾,饭都顾不上吃了,满眼震惊地看向陶竹。 他了解蒋俞白,他那人虽然平时看上去总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儿,但实际上他那人的脾气真说不上多好,刚才那种外号,蒋禾敢说,敢当他面叫的人,到现在还没有第二个。 在诡异的沉默氛围里,陶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不是当初那个十几岁的蒋俞白。 现在的他就算叫了年少时的外号,也不代表她能像以前一样,用同样的话反击。 陶竹绷直了后背贴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 蒋禾也没动,眼神在蒋俞白和陶竹之间游离。 房间像是凝固了一般,一点声音都没有,连餐厅金碧辉煌的光影都是静止的。 彼此之间紧绷的情绪,仿佛是一根紧绷着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在陶竹犹豫着要不要道歉的时候,忽然听见耳边一声都逗弄似的呵笑:“小猪不吃虾了?” 他好像什么都没察觉到,又像是察觉到了,但是故意在逗她。 蒋禾看见蒋俞白这个反应,当即重重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发出一声自言自语地感慨:“我靠……” 陶竹松下来一口气。 这顿饭也在这句话之后,才正常开始动筷子。 他们刚吃了没几口,王雪平刚好路过餐厅,她看见陶竹竟然坐在餐坐上吓了一跳,在门口喊道:“陶竹快起来,你怎么在这吃饭!” 看见王雪平的反应,蒋禾反应过来了,这是她女儿。 那他妈的她女儿为什么能对蒋俞白这样啊?! 蒋禾快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了,他挠挠头发,扭头看门口:“为什么她不能坐这吃?”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王雪平以为蒋禾嫌弃她事多,走到他面前慌忙解释,“我们平时有自己吃饭的地方,吃你们的多没规矩……” 蒋俞白皱眉:“啧。” 王雪平在他们家干了挺多年,蒋俞白知道她是挺恪守本分的一个农村妇女,活也不少干,按理说是没什么可挑的,但他不喜欢王雪平身上过分的规矩感。 她阶层概念过于固化,行为跟古时候在宫里伺候皇上的嬷嬷似的,记得刚来的时候还管他叫大少爷,要不是许婉楼喜欢这风格,蒋俞白差点把她辞了。 担心被蒋禾误会,王雪平还在喋喋不休,被蒋俞白淡声打断:“行了,我让她吃的。” 王雪平噤声,尬在原地。 陶竹看着她这样子,心里挺不是滋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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