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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人没滋没味的,阮禹只想着他能快点放自己走。 谁知道心蕊好像也跟傅遇深一条心,无论如何就是抱住阮禹的脖子不下来,还缠着她带自己去玩。 从前,阮禹总是会想,什么人才会在满是奢品入驻的广场上,给孩子办儿童乐园卡。 现在看着傅遇深戴着口罩掏钱的样子,她才明白了。 来玩的孩子还不少,一开始心蕊还有些害怕,可一会儿便乐不思蜀了。 阮禹在家长等待室无聊地戳着手机屏幕,不一会儿看见傅遇深拿着两份表单过来,一份递给了她。 看了看空表,这不过是为了要更了解孩子的情况。只是阮禹看见“母亲”这两个字犯了难,是啊,即便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但这不该写的地方,她还是一个字都不能写。 似乎是余光看到了她为难,他眼睛都没有偏一下,只是单手把表单拿了过来。 不一会儿他便写的差不多了,却还是空了一个位置,又还给她。 他面上很是平静,阮禹却只觉得好危险。 她细细看着表单,写的有关于孩子的一切,他好像都很清楚的样子。 只是,他怎么就是不知道孩子母亲是谁呢? 她顿了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把名字写在了故意空出来的那一栏上。 而后便放了笔,还是一句话不讲,像是要跟他对抗到底。 良久,竟是他先忍不住。 “你一直……都没有什么要问的吗?”傅遇深只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都没有理由去绷紧难受,可有些事情,是现如今的他都控制不了的。 阮禹微微凝息,不知道他心中想的跟自己想的是否一样。 店里的香味带着一丝甜,就像孩子们日夜期盼的,可她却如坐针毡,一秒都不想多待。 她想,终有一天心蕊也会长大,老天爷呀,可千万不要让她在最纯真的年纪那样爱着一个彼时不爱她的人,一身的孤勇,一身的钟爱,都会所托非人的。 “你的私事……我没有什么好问的。”鼻头有些酸涩,但终归不是那个动不动就会掉眼泪的人了。 如果他还记得,如果他还能记得,那时候她对其他女生有多大的敌意。就算是被看到其他女生问他题目,哪怕是靠得近一点,她都能吃味好久,还要旁敲侧击地问他,问到他烦躁得直接走,自己在原地委屈地掉眼泪。 那时候喜欢他,就是会想据为己有啊!而如今,从在大屏幕上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应该就再也没有什么念想了吧!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其实,因为一些原因,我收养了心蕊,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他的话语里竟然有了点小心翼翼,甚至,有那么点期待。“但我们都没有告诉心蕊。” 阮禹静静听着,情绪没有什么起伏。她这时候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过冷血了,为什么不再问问心蕊的亲生父母去哪里了,傅遇深又为什么要收养她?阮禹只知道,原来到了这一步,她什么话都不想说,她只是觉得呼吸很困难,想傅遇深离自己远一点。 “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完了,我还有事,可以先走吗?”她忍着心脏的抽痛,没让他看到自己惨白的嘴唇。 傅遇深的嘴唇抿得很紧,但还算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没做完。”他说着,不是在责备,倒近乎于低眉顺眼。“心蕊缺个妈妈。” “想给心蕊当妈妈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你慢慢找吧!”阮禹憋了半天,只敢说这句反驳的话,便在掉眼泪之前要走。 她是从椅子上冲了出去,但他的力气很大,抓住她的手腕,轻易就把她拉住,她反而落到了他的怀里。 他人很高,怀抱里的暖意都带着清冽的痕迹,许是时机不对,她竟边挣扎边掉起眼泪。大颗大颗的眼泪滴下来,她擦都擦不完,甚至还落到他手背上,让她一度觉得丢脸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是他也觉得眼泪烫手,阮禹竟然靠自己挣脱了出来。 她快步走了出去,身上是凉的,可一出门,九月底的天就燥热得人实在难受。 他确实没有再烦她了,可是当时挣脱前他说的话,还是萦绕在她耳边。 “我不逼你,你再想想,国庆后答应我。” 每每想到,她都觉得这个人实在让人无语。 说是不强迫,可哪句话不是?偏偏还要那么自信,好像事情都会成真一样。是他现在有了地位,就觉得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了吗?可即便自己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实如此。 直到国庆回家的那天,路绪源还提前买好了跟她一班的飞机,她想,难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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