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老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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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是大妈定的,多少年了一直就是这样,哥哥们回家,包括从前未结婚之前,都是住在爸爸妈妈这边。到大妈那边,是去看望爷爷奶奶和大妈的。

但是,我在我们家是一个特殊。我是爸爸妈妈和大妈手里的一根线。我们这个比较特殊的家庭和我的性格特点,都决定了我这个角色。我也很知道自己的作用。

大妈对我的三个哥哥,不及对我的宠爱。也许哥哥们是男孩子,大妈想让他们更多的得到爸爸的教育。也许因为我是妈妈生的,我会撒娇,大妈对我是百般的疼爱。大妈是从来不出门的,都是我们去爷爷奶奶和大妈那边。但是,只有我病了,住院了,大妈会过来。

只有我和妹妹在大妈那边住过。当然,主要是我。我对大妈的拥抱和亲吻比对妈妈的多。我去大妈那边,都是和大妈一起睡的。和大妈说着家里每一个人的事情。该说的,我要让大妈听着高兴。不该说的,我知道,不能让大妈担心和生气。就这样,我――这根爸爸妈妈和大妈,还有哥哥们手里的线,把我们全家串的紧紧的……

我爱我的哥哥们。

三个哥哥大我许多,大哥和我年龄相差近20岁。有句话叫:长兄如父。所以,哥哥们在我心里的印象,特别是大哥,是很重要的。爸爸在职的时候,对我们兄妹的管教主要是靠大哥的。

谁也不会想到,在我们这样一个军人干部的家庭里,除了从小受到非常正面的、严格的、思想品德教育的同时,对我这个女孩子,还有另一面的封建教育。站有站样,坐有坐样。我从小就知道:我是女孩子,无论站或坐,双腿绝不能叉开。特别是坐的时候,除了腿不能叉开,在长辈面前还不能把腿搭起来,背也不能靠在椅子或沙发上,要双腿并拢或侧向一边,挺直腰板,身体前倾,听长辈讲话。小的时候,偶有疏忽,从妈妈眼中看到的是提醒,看到大哥的眼光,就知道下次再也不敢了。爸爸说:他最讨厌贼眉鼠眼的人。所以,我们兄妹都知道,我们的眼光要“定”。特别是与人对话时,眼睛要平视对方,不能“走眼”。有什么说什么,眼光和表达都要坦坦荡荡。我们家“事故”比较多的是二哥。他的许多“丰功伟绩”和一般的顽劣男孩儿一样,我就不多说了。我记忆最深的是,有一次我看到大哥打二哥。

一天,我看到三哥拽着二哥回来后,直接就进了爸爸的书房。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们俩进去后,门没有关严,我从门缝里看进去:大哥一句话也没有,上来就是一个耳光,“啪!”,我生性胆小,又是娇生惯养长大,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这样。好象耳光打在我的脸上一样,我几乎要摔倒。还没容我喘过气来,大哥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来,又一个耳光打下来,“啪!”,那么大的声音。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恢复了意识之后,看到二哥鼻子里和嘴里,有好多的血。从那以后,甚至一直到现在,我心里都有这样的担心:如果我犯下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大哥一定也会那样打我。

我们兄妹都知道大哥管教我们是天经地义的,谁也没有不服的。但是,我们兄妹五人的感情却是很深很深的。特别是三个哥哥对我和妹妹的疼爱是让我们感觉非常幸福和自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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