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入京行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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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广宗,夜幕笼罩下的黄巾军大营,位于群山之中。

层层遮蔽的树木将月光完全隔离在外,使得山上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致。

远远看去,银白色的月光洒在树梢,随风摆动,宛如一张巨大的地毯,看上去是别样壮观。

而走在山中树下,却是黑暗无比,偶尔从树叶缝隙中透下的些许微光不但没有带来光亮,反而更增添了诡异的气氛。

黑暗中,两个身着黄色道袍的男人快步走来,他们正是张角的两个弟弟,地公将军张宝和人工将军张梁。

两人面色阴沉,黄色的道袍在身后飘起,隐隐露出绣在其上的黑白太极图,显得妖气十足。

急促的脚步踩在林中的落叶之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伴随着头顶树梢树叶被风鼓动发出的声音,参差错落,在这暗夜中,给这树林增添了许多的肃杀之气。

穿过树林,二人来到了黄巾军的军营,快速进入,直奔大营正中的主帐,也就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军帐。

整个军帐之外,弥漫着一层烟雾,使这里显得阴气森森,诡异万分。

两人匆匆来到张角的大帐之外,稍微整理了下衣衫,快步走进。

张角的大帐比起一般的军帐要大了许多,帐内摆放着数只火盆,将大帐映衬得如同白昼。

大帐正中,搭起了一座小的神台,神台方圆三丈,共有三层,呈宝塔状逐层缩小。

最下一层插的是廿八宿旗:东方七面青旗,按角、亢、氐、房、心、尾、箕,步成青龙之势;

北方七面皂旗,按斗、牛、女、虚、危、室、壁,步成玄武之势;

西方七面白旗,按奎、娄、胃、昴、毕、觜、参,步成白虎之势;

南方七面红旗,按井、鬼、柳、星、张、翼、轸,步成朱雀之势。

第二层周围黄旗六十四面,按六十四卦,分八位而立。

在神坛的最顶部,现在端坐一身着道袍之人,那人四十多岁的年纪,闭目静坐,口中念念有词,此人正是黄巾军的头目,太平教的首脑——大贤良师张角。

张宝和张梁来到神台下,垂手恭敬地站立。

张宝赔着小心地喊了声:“大哥!”

张角微微睁开双眼,看着台下的张宝和张梁,淡淡地询问着:“你们二人不在前方督战,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张宝正色答道:“我们回来就是向大哥禀报战事的。刚刚得到消息,颍川的波才在长社围攻汉军两位中郎将朱儁、皇甫嵩对峙,结果遭到汉军火攻夜袭大败,部下十万兵马被斩杀、投降者大半,仅剩两万余人逃亡了阳翟。”

听到张宝的汇报,张角的脸色大变:“波才可是我们的各方渠帅中,最懂兵法的一个,怎么会不防备汉军火攻,遭遇大败?”

“具体原因现在还不得而知,我们来就是向大哥汇报此事,同时也是汇报广宗的战事。”张梁此时开口说道。

张角有些气恼地道:“我们在广宗集结了十几万人马,那北中郎将卢植只有五万人马,为什么我们却始终无法取胜,到底是为什么?!”

张梁低着头,一脸沮丧地回应着:“那个卢植深得兵法,好生了得,每每出奇兵,用奇谋,使我军无功而返,所以屡次进攻都未能得手。”

张角恼火地做出了决定:“既然如此,广宗这里,还是我来亲自指挥作战吧!”

张角一动气,只觉得气血翻涌,随后不停地咳嗽起来。

听到张角说要亲自指挥作战并且咳嗽起来,张宝和张亮不敢再怠慢,赶忙登上神台帮他按摩。

过了好一会儿,张角的气倒匀过来,恢复了正常。

张宝赶忙劝说着:“大哥,你最近的身体一直不好,应该好好养病,不宜再过操劳,这上阵作战的事,还是交给我来就好了。”

张梁也附和着:“是啊,大哥,你是我们圣军的精神支柱,你要调养好身体才是。”

张角无奈地叹息着:“我当然也想好好调养身体,可偏偏战事不利,我若不亲自指挥,只怕你们二人真不是那卢植的对手。”

张宝恼火地道:“是啊,这个卢植真是可恶,之前他没来的时候,我们在河北一带势如破竹,根本就没有遇到对手。就是他的出现,才让我们处处受阻,要是能把他除掉就好了。大哥,要不我尝试派人去刺杀他?”

“行刺卢植?别说他军营护卫森严,我们难以混入,就算真的侥幸得手,朝廷还会再派其他人领兵作战,我们依然要继续苦战。”张角摆手否决了张宝的提议。

“都怪那个该死的唐周,要不是他去举报。按照原计划,马元义带人在洛阳起事,能够直接给汉室朝廷致命一击,在配合我们在各地起事,恐怕早就已经得了这天下,何至于现在还要苦苦作战?!”张宝恼火地骂了起来。

“成大事者,谋于暗室,败于疏忽。元义就是太过相信身边的人,让他们了解了太多的秘密,才导致我们的整个行动受到了影响。不过,大哥,虽然马元义已死,但我们未必不能继续原来的行动。”张梁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三弟,你平时心思最为缜密,你有什么好的主意,不妨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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