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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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允许他做到哪一步。

冬夜萧瑟,万物都静谧,宿怀璟回了几封密信,出声唤:“流云。”

屋后有一点动静,有人翻窗进来,站在烛光照不到的阴影处,低低叫了句“主子”后再无其他声响。

宿怀璟低着头,手上拿着细小的狼毫,沾着名贵的烟墨,一边写信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大虞关于皇位继承人,可有什么相貌上的要求?”

身残者、五官不端者,除非皇家再无其他直系子嗣,否则会被排除在继位人选之中。

宿怀璟比流云更清楚这些规矩,所以只是信口一问,流云是他影子,自也没有应答。

他又低声问,是疑惑、更是衡量:“断一条腿是不是太

轻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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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道:“入宫二十人,留下二人。”

宿怀璟轻笑了一声,合上信封缓慢烧着火漆:“找一个大夫,随身照顾着,替他将腿治好。”

流云不解,但他向来不会质疑宿怀璟的命令:“是。”

火漆无声融化,宿怀璟低头,将其印在信封之上,而后开口,冷心冷性、玩世不恭,性命于他不过是棋盘上的黑白子,随手就可以抛掷销毁。

他说:“然后挖一只眼球带回来给我。”

流云微微一滞,恭敬低头:“是。”

话音落地,他还想多等一等主子接下来的吩咐,耳畔却敏锐地捕捉到一道很轻的脚步声。

流云微一皱眉,正以为是刺客隐匿身形刺杀,宿怀璟却猛地一下吹灭了桌上蜡烛,将密信全都收了起来,而后二下五除二地脱了衣服躺到床上。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以至于流云一瞬间找不到任何恰如其分的词语可以形容当下的情况。

他还愣愣地站在墙角,宿怀璟盖上被子又坐了起来,凝眉望向他,声音低沉急促,催命似的赶人:“走!”

流云一怔,来不及思考,身体先本能地执行命令跳出了窗外。

窗棱合上的同时,门扉被人从外打开,流云抬眼望去,看见容棠悄悄摸摸的身影。

暗卫消失在后院,月影挂在云端,方才想不出来的形容一下子有了答案。

很像是……新婚的妻子密会情郎,被相公逮个正着的样子。

话本里都是这样演的——行风没空的时候,主子会让他去给世子爷买话本,里面墙头马上、牡丹亭中,都是这样演的。

流云呆呆地想着,丝毫没意识到将自家主子想象成新婚娇羞的妻子有什么不对。

他在原地站了站,纵身消失在庭院。

屋内光下昏暗,连炭都没点上,容棠踏进来的瞬间,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他拢了拢身上衣袍,走到炭盆的位置,废了很大功夫点上炭火,屋内才渐渐暖和了起来。

昏黄的光线映在墙壁上,四处皆是暖融融的。

宿怀璟在床上躺着,左等右等没等到棠棠来自己身边,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急躁地想睁开眼睛去望,身侧却突然凹陷了下去。

他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棉被已经被人掀开,一只脚便钻了进来。

被褥稍稍拱起,身边人有一个脱衣服的动作,厚重的大氅落到地上,与床边踏步相碰,传来闷闷的敲击声。

心上人半夜爬床,自己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谁能忍着不动作,都该去看大夫。

何况宿怀璟本身就是大夫。

他索性不忍,伸手假装睡意朦胧,想要揽住容棠,肌肤相触的一瞬间,大反派却再也镇定不下去,整个人僵在了床上。

容棠感受到他动作,没再刻意放轻声音,一

() 股脑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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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蹭蹭他鼻子,轻声耳语:“别装睡。”

宿怀璟喉结不自觉吞咽,睫羽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双眼。

炭炉微弱的火光映照在屋内,四周昏暗又暧昧,沐浴后的皂荚清香散落在鼻尖床畔,比风月楼的脂粉香暧昧千万倍,轻易撩动人心。

身上人的眼睛像是一汪剔透的水,又像星星,耳根红红,小声抱怨着:“怎么不去我房间?”

宿怀璟不解,手不知道该往哪放,放哪里都很孟浪,视线甚至还想往床下瞟。

他觉得惊讶,完全不敢相信容棠竟只披了一件大氅就走出了房门,而今大氅落了地上,他身上这个人浑身上下不着寸缕,温温软软的脚尖不时蹭过宿怀璟亵裤包住的腿。

说是挑逗,却又纯情;说他单纯,又确实……算不上清白。

宿怀璟声音微哑,脑袋快要不能思考,只能诚实回答:“棠棠说让我回自己房间的。”

“……”

容棠万万没想到这人这样死板,之前不能做什么的时候荤话张口就来,如今自己投怀送抱了,他却跟块木头似的。

容小世子撇了撇嘴,手腕向下,抓住宿怀璟的手指,轻捏了捏,然后带着他往身后放:“我只是让你回房间洗澡,又没有让你走了就别回来。”

他小声嘟囔着:“我等了你好久,都不知道干了没有,你帮我弄,我不想再碰了。”

宿怀璟:“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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