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回首（1 / 2）

陈秧强忍着巨痛，抓着枪向着使者胸口刺去。

正在施法的使者见状不妙，连忙停止施法，匆忙的躲陈秧的攻击。

可他始终是反应的太慢了，一开始他对自己的“咒怨”太自信了，以为陈秧会在抓住枪的一瞬间，会被吞噬。

枪划破他一侧衣服，贴着他的肌肤掠过，使者的腰间感觉到枪尖的冰冷，就像自己的灵魂被拘禁一样，背后不禁的产生阵阵冷汗，湿了他的衣服。

自己竟然被一个还没有凝气境一重的人吓出冷汗，使者感觉自己颜面尽失，运气灵力，黑色灵力滚滚，聚在手掌，仿若能吞噬一切的恶魔，向着陈秧肩就是一掌。

“噗……”

一口鲜血喷出，陈秧撞破墙，倒飞出屋外，肩旁上的黑色灵气好像活过来一样，破坏着他的内脏。

老于头看着陈秧从自己眼前掠过，陈秧的背影仿若与那个人重合。

让他不禁的想到数十年前的那些岁月，眼中多了一份决然。

他本是山野村夫，穿着粗布，披着蓑衣，日升而出、日落而归。

和其他村夫一样，他饿了吃些野果，馋了打些野味，无聊的时候还会在山上坎些柴，背到城中卖点钱，然后与自己的老婆子一起去寺庙求神拜佛，如果再有多余的钱还可以换些酒。

唯一证明他与众不同的是他老了后，其他的老人总是喜欢聚在村前畅谈自己的“光辉岁月”，而他在无事的时候，却喜欢与家人坐在夕阳下，读着以前从未触及过的圣人经。

他很喜欢里面句子，一花一世界，里面的每一个字在他的眼中都有别样的风味，仿若把他带到了另一个世界，他的视野跟着作者的笔尖转换，让他回味无穷。

时不时的会有人从他身旁路过，总有一些会讥笑他，说：樵翁就要做樵翁的事，真的无事上山砍柴也好，可以赚着钱补贴家用，这把年纪了，又喜欢装了，读书写字是那些圣人、富贵人的事，而我们真心祈祷神的保佑，上神听到，我们总会有好命的，说不定下一辈的人可以当上大官，飞黄腾达呢。

每当这时，当他孙子听道这些人的话，总会对他们扮个鬼脸，撵他们离开。

虽然他自认饱读诗经，但神，在他眼中就像这天一样，只能看见他们边角的云，充满了神秘，这让他对神更加敬畏。

对神祈祷，希望自己与家人的命运在祂们的命运之手中可平平安安。

可事如愿违，火焰中的那一天他记得很清楚，那天山中出现一头老虎，吃了许多人。

根据见过的人描述，那老虎跟人一样，双脚站立，獠牙很长，面目狰狞，距离老远就可以闻见血腥的恶臭味。

村人怕了，向神庙中祈求诸神的保佑，连续三天，寺庙中云雾缭绕。

那几天整个村子里都弥漫着压抑与恐惧，村长找到了他。

村长说：整个村中只有老于头会写字，让他写个文章，请神保佑。

老于头听了大喜，奋笔疾书，连夜写出了这辈子最令他满意的三百字。

一大清早就把村民吵醒，趁大好晨光，激情澎湃的读完，焚烧文章，云烟直冲云霄。

随之缠绕在村民心头的压抑烟消云散，没有个人都松了口气：神明会保佑我们的。

那天晚上，灯火通明，他三个儿子拿着农具随着众多年轻人冲向村南。

神来了？

不，虎妖来了。

可普通的百姓怎么抵得过修炼千年的虎妖，村南的虎妖如狼入羊群，没有人能挡住它的一爪。

那天的雨就像如今一样，很大很大，他一人坐在树下，焦急的等着儿子们回来，孙子们在房间中颤抖，老婆子还跪在神像面前，祈求家人平安。

一股水流流在他的脚下，老于头怔怔的看着，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全部力量，跪在地上，手中拿着的书落在了地上，很快被雨水染成红。

一股血腥的恶臭味刺激着老于头空白的大脑，他心中明白，它来了，也知道，他们不会来了。

“轰……”

一阵轰鸣从房间传来，木屑在雨中四散开来，无情的打在他绝望的脸上。

一只虎妖，面目狰狞，长长的獠牙上挂着一支小巧的胳膊，手腕上还有自己用狗尾草编成的手链。

血顺着白白嫩嫩的手指流下，老于头一辈子没有落过的泪融在雨中，划过他的脸颊，落在脚下的血水中。

“神啊，快显灵杀了这个万恶的虎妖吧。”

“轰隆………”

一道紫色的雷电在虎妖身后的天空划过，仿若撕破了天空。

虎妖微微张了张嘴，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

下一秒化为一道光，向他杀来。

老于头生无可恋，眼中无光，但却死死盯着虎妖，他要记住这它的样子，好化为厉鬼来寻仇。

近了……

一个比他脑袋还大的虎掌夹杂着破空的声音向他冲来，仿若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把他的头颅拍碎，向拍西瓜一样。

就在这时，一道身形，挡在了他身前，很轻松的结接住了虎妖的巨掌。

“命还是掌握在自己身上的好。”

现实中，房屋内，老于头听着外面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