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如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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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留下一心想去杏林的余甘姑娘,让她与你成亲?元天人,你似乎爱上这位余甘姑娘了。”

元尘的心久未平静,眼前这位书生难道就是夕湖传说中的如愿,那条鱼?他的心思被看的一清二楚,元尘抱着经书怯怯问道,“你都能实现?”

如愿摇了摇头,“二选其一。如果是本尊,肯定选重振这桃夕寺的香火,做那万人敬仰的推演天人。”

元尘不再言语,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如愿,原来夕湖的传说是真的!

如果真的能让他如愿掌握《下天经》中的姻缘推演,那么重振桃夕寺香火指日可待。

至于余甘姑娘,这些日的交集让孤单落寞的元尘情窦初开,甚至阴差阳错之下,他要与余甘姑娘成亲。只是,元尘知道余甘姑娘心里藏着那元朗,想必答应成亲也是无奈之举,否则也不会今日前来拜神告别。

元尘明白,这份感情还算不上喜欢,说是朋友更加贴切。余甘姑娘自幼无父无母,寄人篱下,元尘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铁了心要去杏林,但他知道,当愿望近在眼前又无法实现时,每时每刻都是折磨。

元尘想起了歌舞祭那天湖边的哭声,那么悲凉无助,那么孤独失落。他又怎能许愿留下余甘姑娘呢?

一旁的如愿看着元尘沉默不语,笑意渐浓,“元天人可真是贪得无厌呐,好在本尊就喜欢元天人这般自私到极致的,今日一切皆如元天人所愿。”

言罢,如愿便准备施法。“等下。”

元尘摇了摇头,对着夕湖许愿时,他看着身旁闭上双眼一脸虔诚的余甘姑娘,愣愣出神。

余甘姑娘因为他的一句玩笑话,如此认真,这夕湖的日子对她来说,该是多么的度日如年啊?元尘心中翻涌,正想许愿参悟《下天经》,耳边又响起昙爷爷语重心长的托付。

“圣一,你要谨记,最难的不是参悟什么姻缘推演,也不是急功近利另辟蹊径。最难最重要的是恪守本心,参悟一生又如何?悟与不悟又如何?只要守住自我便是天人合一,本心在,桃夕寺就在。”

所以元尘最后许的愿望并不是参悟《下天经》,“我在夕湖边许的愿望并不是这两个。”

元尘一边自嘲,一边重复着在夕湖边默许的愿,“我知道靠我这颗榆木脑袋,或许一生也无法参悟《下天经》。但昙爷爷说过,天人可以无为,但不能弃己。”

“我的愿望是希望余甘姑娘一路平安到达杏林。”

眼看如意算盘落空,如愿的笑意凝固,怒火渐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舍己为人?”

“因为我白天许的愿便是这个。”面对诱惑,元尘选择恪守本心。

“可本尊明明给了你机会!你为什么不改愿?”

如愿愤怒的双眼金黄璀璨,双鬓鱼鳞轻轻作响,“你若不愿留下那余甘与你成亲也便罢了,难道你还要放弃整座桃夕寺不顾吗?”

元尘举起手中的经书,“我没有放弃,从来没有。”

“好!好!好”如愿怒发冲冠,合上经扇,一连说了三个好,化为疾风推门而去,留下一句嗔怒,“那便如你所愿,到时候,元天人可千万别后悔!”

元尘看着桃夕寺内沉静如水的夜色,关上天书阁门,继续盘坐而下,平心静气诵读经书。只是元尘没想到,如愿去找余甘姑娘了。

那一夜,余甘也见到了如愿。

她在夕湖边所许愿望是获得足够的盘缠,余甘准备明日一早便去往杏林,未等她辗转反侧的睡下,始料未及的事发生了。

她要离家出走的秘密不知为何被婶婶知晓了,两人大吵一架后,被反锁在屋内的余甘哭成了泪人,明日她可如何去往杏林?

如愿坐在余甘身前,谎话连篇,丝毫不提是他将余甘的秘密告于婶婶之事,继而让余甘落到这般境地。

如愿叹息道,“知道余甘姑娘要离去的人,整座夕湖只有一个,那便是是桃夕寺的元尘。”

“余甘姑娘可知道那元尘今日许了什么愿?”如愿继续煽风点火,“他竟然放弃参悟晦涩难懂的《下天经》,许愿让余甘姑娘留在夕湖镇,与他成亲,真是自私极了!”

听到此处,余甘止住泪痕,抬起头一脸疑惑愤然的问道,“元尘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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