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入蛊相思知不知二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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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止接过那张纸,上面简单的字他能看懂,看起来也确实是封家书。

然而,他的视线落在那个“玉”字上久久无法挪开,心底一跳,倏然涌出几许紧张的情绪。妹妹玉斐,他认得玉,不认得后面的字,可他能知道这是她的名字。

他抬眸,看向唐玉斐。

“有什么问题么?”唐玉斐有些疑惑,问他。

“你……可有再想起什么。”裴止竟有些微的犹豫,目光沉沉地问道。

“想起什么?”唐玉斐刚要说没有,这才想起那封家书里暴露了原主、也就是她的名字,也不知道裴止会不会认识。她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只说道:“没有,只有那些零散的记忆,这封家书与我过去有什么关联么?。

裴止盯了她几秒,似是在洞察她有没有撒谎,这才淡漠地说道:“没有。”说罢他将这家书揉成一团攥在手心,竟没有要还给唐玉斐的意思。

怕他起疑,唐玉斐也不好再说什么,看着他转身离开后将锦囊藏在被褥下,复又打开小册子开始研究。雄黄已经买到了,最后只需再试三回药。离找到真正的引蛊之法已经不远。

唐玉斐的心思越发迫切。可考虑到无法预测的药效和裴止

的身体,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而与此同时,回到房间的裴止重新打开在手心被揉皱的纸,面无表情地看了半晌后慢慢、慢慢地将它撕了。

一撕,两撕,最后成了片片碎屑,其中一片恰好将两个字容纳其中,没有丝毫损坏。

玉斐。

他独将这碎屑放在左手掌心,深深看了许久,用右手食指在其上学着划着,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瞎眼老人果然在第二日寅时醒来,睡圣散服后无梦,记忆仅停留在睡着之前,他毫无所觉。而唐玉斐也自然而然的接上昨天的话题,用早就编好的话骗过他后才将新一沓纸带了回去。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今天要饿两顿肚子了。

冬天天黑得早,石屋内的光线又尤其昏暗,到了晚上唐玉斐便收了些枯枝搬进石室内堆着,用火石燃了,一边照明一边拉着裴止烤火取暖。

她原本伸着手烤火,突然想起一茬,开口问道:“对了裴止,你有记得每天写日记吗?让我看看。”唐玉斐突然来了兴致,说罢起身将裴止丢在桌上的小册子拿过来翻看。

第一页入眼的是个极大的、有些分散的“心”字,唐玉斐有些不理解,又往后翻了一页,第二页

写着的是个“点”字。同样,之后的每一页都只简单写了一个字,什么“吐”、“耳”、“麻”的,怪异的很。

唐玉斐突然联想到了,解蛊的药千奇百怪,吃下去后的反应也千奇百怪。裴止第一次试药心口疼,第二次身上生了许多红点,第三次吐了半天,还有各种耳鸣、舌头麻、抽筋等等情况,总之痛苦程度不比唐家主记录的那些要小。

他真有每天记录啊,不过这日记写的也真是敷衍。

翻了几页,唐玉斐刚要开口打趣他,却冷不丁听到一道笛声远远传来,呜咽难听,竟是柳圳的蛊笛。

裴止倏然按着下腹部,面色发白,眉毛也忍不住皱了起来,他站起身,一步步往外走去。而唐玉斐想到他那天受折磨时的痛苦反应,收了册子灭了火后立即跟上他。

远远的,唐玉斐看到有两个男人背对着他们站在某棵大树下,笛声正是自那里传来。

怎么会有两个人?除了柳圳,还有一个是谁?唐玉斐忍不住皱眉。

待走近了,笛声终于停下,柳圳转过身,脸上竟覆了个面具。

“阿玉,你的眼睛能看见了。”柳圳第一句话是对隔了好几步远的唐玉斐说的,且不是疑问句,

面具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那双眼睛却是一瞬不动的注视着她。

唐玉斐早已有了准备,毕竟这段时间她向瞎眼老人要的东西无不在向柳圳透露着“她能看见了”这个讯息,不管是纸、笔、书还是针线。她想过,既然要教裴止识字,那她能看见的事就瞒不了,与其提心吊胆哪天被柳圳逮到,倒不如“不经意”间让他知晓。

总归自己现在对柳圳有用,他暂且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否则也不会戴个面具来见她了。

于是她点点头,语气中带了明显的喜悦:“嗯,过去偶尔也模模糊糊有些光感,现在已经可以看到大概了。

“最近可有想起些什么?。

“没有。”唐玉斐的喜悦骤减,带了浓浓的失落。

她脸上的表情很到位,柳圳盯了她半晌,并没有起疑。毕竟柳家和唐家在明面上是世交,原主也算是柳圳看着长大的,在他心里原主被宠溺十几年,性子温顺又单纯,若是真发觉了什么,断不可能藏到此般地步。

“既然眼睛有恢复的可能,记忆慢慢回想便是。”他语气淡淡,又意味不明地说道,“不过,你对裴止倒是不错。

“他在唐家救过我。”唐玉斐倏然放低了音

量,如同蚊呐,她偷偷瞧了裴止一眼,恰到好处带了些小女儿的害羞。

这一幕被柳圳尽收眼底,他眸色转深,唇角忍不住勾起森冷的笑容。

看起来,他这好友生前最疼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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