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入蛊相思知不知十。(1 / 2)
“说好了不合格要罚的,你伸左手还是右手。”唐玉斐用树枝敲了敲桌面,故作正经地板着脸对裴止说道。
而裴止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看的人心里发憷。
唐玉斐看着他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的,心道他会不会开不起玩笑又往她脸上丢虫子?她这么想着,忍不住抬眸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圈,生怕墙上已经爬满了可爱的小家伙们。于是她轻咳一声,正打算说些什么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可话未出口,裴止已经抬起左手并冷冷说道:“这样的树枝还打不断我的手臂。
打断?唐玉斐愕然,失笑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干嘛要打断你的手臂。
说罢她将裴止的手翻过来,让他手心朝上,“手要这么抬,要见手心。”接着,她用树枝在他的手心不痛不痒的敲了一记。
“好了。
裴止还保持着手心朝上的动作没有动,微不可查地皱了眉毛,看着她问道:“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惩罚呀,你没写出你的名字,打你这一下是让你长记性,下次就不会忘了。”唐玉斐笑着说道,随后想到什么,将那本册子前面写
满字的部分撕掉,剩下半本空的则递给裴止,“除了写字,还要学会造句,这本册子你拿来当日记本吧。
她又向他解释:“每日一记,譬如你今天干了什么事、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写下来。
唐玉斐记得,写日记似乎是她小学时期的必修课。
“不需要。”裴止想都不想就拒绝,他对这样无聊的事情毫无兴趣,也没有写的必要。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唐玉斐放轻声音,似是嘀咕,“就比如,接下来你要试药,你可以把试药后的感受都记下来,毕竟我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正确的药引。”她将册子再往裴止面前推了推,眯眼笑:“所以,你还是写吧。
第一锅药煎了三回,到下午时已经成了棕黑色,气味别提有多刺激了,最后唐玉斐将大戟研磨成粉撒进去。她再反复对了对,确认无误后将这玩意儿端到裴止面前,犹豫着说道:“这些方法没人试过,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能……
唐玉斐这句可能被毒死还没说完,裴止已经端起药碗,将这碗还冒着热气的药面无表情地喝完了,连药渣哽喉都没有皱眉。
她吓了一跳:“药还烫,好歹先等
等啊。”随后又很紧张地问道:“有什么感觉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裴止看着她,那双沉黑的眸子还是一贯冷郁:“没有。
“什么感觉都没有?”唐玉斐微睁大眼睛,又皱起眉毛,说道,“可能是药效还没发挥,再等等吧……对了,或许还差了点。”她想起唐家夫妇着重研究的原主的血,犹豫一瞬还是拿出匕首挑破指尖,血豆子涌出,她将手指伸到裴止面前。
“我的血似乎有特殊效用,不然唐家研究蛊虫的同时怎么会拿我做试验呢,你要不要试试?。
裴止能感觉到,身上的蛊虫又隐隐不安地开始躁动,而递到他面前的那根手指葱白干净,没有长茧,血凝成一颗红豆,然后沿着指腹滑下,即将滴落。
他盯着那抹红色,微眯了眼,终于捏住那只手指贴近唇侧,舌尖轻勾,一脸漠然地将血珠子舔走。
血腥味在口齿间弥漫,他的唇角亦留了一抹殷红,衬着他苍白皮肤上的蛊毒纹,竟然有些病态的靡丽。
那一刻,唐玉斐的手忍不住轻颤了颤,没来由地觉得裴止的舌头都似乎生了危险的倒刺,她忙将手指缩回来,问道:“现在呢?。
回答她的是
裴止一贯冷然的沉默,看来还是没起效果。
“或许是哪里没对,不着急。”总归她也没指望立即找到办法,唐玉斐毫不气馁,继续去捣鼓那些药材,而裴止也没打算继续呆在这里,这股药味令他感到不适,于是起身离开。
然而等他刚走到自己的房间,胸口突然一阵急剧绞痛,似是有手捅穿他的胸膛,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
裴止没忍住闷哼出声,疼的脸色煞白、瞳孔骤缩,他没能扶到石壁,砰地一声单膝跪倒,呼吸困难。
唐玉斐又被满室异样的虫鸣声惊扰,她惊愕一瞬,找到裴止那边,却看到他满脸冷汗、面色发青地靠在石壁上,痛苦程度比柳圳催发他体内子蛊时的情况差不了多少。唐玉斐吓了一跳,单膝跪在他身边担忧地问道:“怎么回事,是药效发作了吗?。
没想到话音落下,裴止竟然咯出一口黑血来,他脸侧的青黑色脉络像是活了一般,仿佛在一点点延长。
裴止抬眸,那双阴冷的眸子紧盯着唐玉斐,寒气已经渗到骨子里。他倏然抬手扼住了唐玉斐的脸,此时他有多疼就有多用力,似是要将她的下颌骨都捏碎,继而从齿缝间蹦出两个字,
带着隐隐的轻颤:“很疼。
唐玉斐忍不住生理性飙泪了,为什么他疼也要让她跟着一起疼啊。
她握住裴止的手腕,看着他艰难地开口:“裴止,你别怕,再忍一忍,应该一会儿就过去了。
裴止快要说不出话了,他同样紧盯着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