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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风挠挠头,从懵逼的状态缓过神,揶揄,“给你做个示范。”他水蛇般扭动腰,“怎么教了那么多遍,你还没学会。”
办公室的老师看着被逗笑了,无奈摇头,说俩孩子心态真好。
“可不是,不是爱跳那来这跳个够。”老李背着手,拿着教鞭去检查,“俩活宝!”
老师走后,镜子里的二人舞蹈幅度更大了,插科打诨没正行。
“你能再骚点不能了。”
裴风把搔首弄姿发挥得淋漓尽致,原莎莎表情松弛,笑到岔气。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墙上的钟表向前跳拨,屋里是意气风发的年轻气息,窗边枯枝繁乱,小雪未止。
俩人在办公室玩的欢闹,教室里的人充当劳动力,被杨雅静叫下楼扫雪。
小雪转大雪,此刻人声鼎沸的操场,许多人在渐大的雪势里簇拥打闹。
被叫下来的两个班已经加入到打雪球的阵势,看别人玩的欢脱,扫帚一丢,双手一捧雪,咻咻咻白色的雪球被丢来丢去。
广播室里放着校园音乐,是孙燕姿的《遇见》。
林楠木碰见受罚完的原莎莎从办公室出来,她加快脚步走过去。“咚”的下,一道白影飞过来,砸在她羽绒服上,那片位置很快凹陷,她弹弹雪,又飞来一团落入脖颈。
刺骨的凉意传来,她缩了缩脖子,转身就看到裴风不好意思笑了笑。
想必是误伤,她没计较。
下一秒,不长眼的人还在乱砸一通,十个八个都砸到林楠木身上,无形中她成了谁的人形挡雪牌。
原莎莎放声大笑,沉浸在打雪仗中并未察觉。
“那个……”林楠木刚一开口,一个雪球直面扔来,力道不重,但都实实在在进了她嘴里。
她偏头呸了下嘴里的冰凉。
“我替你报仇。”身后冷不丁出现一道声音。
雪花纷飞里,林楠木一身狼狈,睫毛上都挂着雪片,她抬手扫了扫脸,再望过去,就看到付楸从羽绒服口袋抽出手,弯腰握了握雪团,侧身伸长手臂,朝着裴风有力的掷过去。
这场打雪仗好像被他开了个头,两人接着都大把大把抓着雪,苍茫白迹里不服输的投来投去,雪地被来回的脚步撕割,七零八落的球体混在模糊的人影里,传出激烈、高昂的欢呼,尖叫。
喇叭里放在柔缓的歌声,雪球在空中碰撞的一瞬扑簌簌散落,风吹的人迷了视线,顾不上对方是谁,林楠木也一通乱扔。
双手冻得通红没了知觉,有几次扔到付楸身上,她看到那双干净的鞋面沾上雪泥,未干雪水在黑色羽绒服上尤为明显。
四面的风刮得生硬,一场更急的雪落下,付楸对裴风说:“你该给人家道歉吧,有你这么玩的么,朝人脸砸。”
裴风又点头欠身冲林楠木说抱歉,直起身子的瞬间,原莎莎扔来的超大号雪球砸进他嘴里,“我……靠。”
整个世界白雪皑皑,路灯上垒着厚厚一层,像戴着暖和的白帽,楼顶也都变成了白蘑菇。
裴风被原莎莎追着用雪球打,他朝前跑,少年清透的嗓音在身后飘,这场雪下得酣畅淋漓,淹没他们跑去的足迹。
上午举行典礼,下午住校生搬东西,接着是清校,放寒假。
典礼结束,林楠木在车棚外堆了个雪人,不确定付楸能不能看见。雪人没鼻子,还少一只眼睛,嘴巴是用红墨水划了弯弯一道,墨迹很深。
“应该还行吧?”林楠木问。
原莎莎:“你认真的吗?”她给雪人补了鼻子跟眼睛,一下顺眼多了。
两人都是下午才回家,中午在校吃了顿饭,那会已经有同学拉着行李箱走了。去教室搬东西时,付楸搬完书出来。
“寒假快乐。”林楠木站在台阶上,需抬头仰望他。
付楸话里两摞书,走了几阶到她下面,视线平齐又变成俯视。“寒假快乐。”这次换他抬头,“明年见。”
林楠木莫名觉得这是很浪漫的词,像是约定又像期盼。她手脚慌乱,滚烫灼热,“明年见。”
裴风怀里的书还要多一摞,“车棚那堆了个雪人,是不是你弄的?”
付楸发出一声鼻息,低笑着,“有点丑。”
林楠木像飞升的气球,猛地被扎破,从天堂掉到地狱。三个字就轻易牵动她的心情,从甘入苦。
转念一想,他看见了。他看见她给他堆得雪人了。
林楠木的心绪又飘飘然,没办法,暗恋中的人总会竭尽全力找甜头。
她最后一次回头,是那抹黑色身影在雪景里穿梭,恍惚得像振翅飞渡的鸟。雪茫茫,飓风卷着他衣角,羽绒服被吹得鼓胀,左右摇晃荡气回肠。
下午冷玉珍来帮她搬宿舍,扯着尿素袋,“你跟室友都还好吧?”
“嗯。”说实话,她们并没有过多交流。
家里空间少,冷玉珍在客厅又拉了道碎布帘子,最里面的行军床是林楠木的,冷玉珍睡在沙发上。前几天还不太适应,林立新回来的晚,动静大都会被吵醒。
姐弟俩见了面没少斗嘴。
林楠木时间又满了,年前白天超市的活没结束,晚上摆摊到深夜。假期第二天,原莎莎送来一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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