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时序之东(3)(5 / 7)
能让你恢复原貌。”
颜复宁没有回应琼斯律师的安慰,只是有气无力的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特易购超市”说道:“就去特易购,您在停车场等等就好了。”
琼斯律师也不再多说什么,沿着道路开了一百多米,将车拐进了特易购的地下停车场,五点多的特易购人并不算少,车辆将幽暗的地下停车场挤得满满的,好不容易琼斯律师才找到一个停车位,艰难的将这辆颀长的老款捷豹挺进去。
将车停好之后,她回头对颜复宁说道:“你在车里等等,我去给你买止疼药。”
颜复宁低声说道:“我还需要一些生理盐水,纱布和烧伤药膏,在去到医院之前,我得先把脸上这些碎玻璃给弄下来。”
琼斯律师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不去盖伊医院。”
颜复宁稍稍了坐了起来,也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看来我必须好好跟您解释一下了。”
琼斯律师明显的感觉到了颜复宁语气的变化,不像开始那般衰弱到随时要死去一样,而是中气十足完全没有受一点伤的模样,她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坐在后座的颜复宁,只见他正在从座椅左边挪到她的背后。
空气忽然沉闷到令人窒息,这叫琼斯律师觉察到了一丝宁静的异样,就像在平静的海面看见了鲨鱼鳍,她开口说:“你.......”
一条黑色的皮带狠狠的勒在了她的脖子,琼斯律师发出“嗬、嗬、嗬”的呜咽声,双手抓住皮带拼命的挣扎,但是随着皮带越收越紧,嵌进了她的脖子,很快她就没了力气,失去了灵魂般睁大眼睛瞪着后视镜。
片刻之后,颜复宁打开车门,从后座下来,他站在车边一边将皮带重新束好,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判断周围没有人也没有监控,就立刻走上前拉开了驾驶座。他毫无顾忌的看了看脸色煞白凸着眼球伸着舌头张着嘴的琼斯律师,先是探了下琼斯律师的鼻息,确定她已经死透了,便躬身进入驾驶座按了下后备箱按钮。
听到后备箱弹开的声音,颜复宁松开了琼斯律师的安全带,将身材娇小的琼斯律师从座椅里拖了出来,快速的把她的尸体塞进了后备箱。但他没有立刻合身后备箱,而是找到了后备箱里的急救包,又从琼斯律师身上将手机拿走,才淡定的关上后备箱。
整个过程颜复宁做的行云流水,没有让琼斯律师发出任何警示,也没有在车上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仅仅花费了不到五分钟,就抹去了琼斯律师的生命。
他拿着急救包回到了驾驶座,调整了一下座椅,便打下了化妆镜。在狭窄的化妆镜中,能清楚的看见他左侧的脸颊已经已经跟烧焦的锅巴没有任何区别,颜复宁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眨了眨略微红肿的左眼,然后小心翼翼的抬手撕掉了还粘在脸上的令外一半人皮面具。
右脸依旧帅气精致,但左脸却已经完全毁了,就像长了一个巨大痦子。于是整张脸就呈现出一种令人难以接受的吊诡,不只是恐怖,还有点叫人恶心反胃。
颜复宁却没有太多感觉,他反而有些庆幸的想:“没有任何痛感,看样子我已经彻底失去痛觉了。幸亏当时动作够精确,稍微偏一点点大概眼睛就要瞎了。”他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下,“还真是幸运。”
以前他的笑容尽管虚假却很阳光,给人一种自信的明媚,现在这笑容,大概只会让人觉得尴尬,甚至惊惧。这笑容言语无法形容,就像你没办法用文字描画出癞蛤蟆的笑容,又或者老虎的笑容。
颜复宁却很满意,他像是品味什么的样子又对着镜子笑了一下,完好的那半张脸流露出一种野生的桀骜不驯,还有一种由衷的欢喜。
“这样看上去比以前顺眼多了。”
他在自言自语中,打开了急救包,拿出了里面的东西开始处理脸上的烧伤。想要戴上另一张面具,必须得先把那些碎玻璃渣给弄下来。丧失了痛觉让一切变得简单极了,他用镊子将玻璃渣给挑了下来,然后用生理盐水冲洗了一下纤维化的黑色肌肤,接着用碘伏和双氧水给那些连肉都暴露出来的伤口消了下毒,最后涂上了药膏,便从西装夹层里掏出比利·瓦尔兹的面具戴上。
“你好面具人。”颜复宁冲镜中的自己挥了下手,他拔出车钥匙下了车,“嘭”的一声将车门重重关上,弯腰把钥匙藏在右前轮的内侧看不到地方,随即起身走向出口,他走向了超市入口那一片明亮的光,满腔愉悦的说,“再见,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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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二十五分,正是香江人用餐的高峰期,位于尖沙咀京城路的米其林三星餐厅“唐阁”已经座无虚席,门口还有不少人正沿着狭窄的人行道排队。
夕阳已经落入了林立的高楼之下,霓虹初上,各色的广告牌在近乎一线的天空接踵摩肩影影绰绰,高大的红色双层巴士印着复古的广告画如一条绚烂的热带鱼从灯海下快速游过,行色匆匆的香江人快步沿着长街向未名的目的地行走,尤其是在绿灯亮起的时刻,每个人都在争分夺秒。
这一切显得热闹且繁忙,给人一种莫名的紧迫感,让人下意识的想要加快步履,融入节奏。
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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