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有点本事在身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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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易元洲的伤口深可见骨。 严子濯仔细为他清理伤口,甚至要翻开皮肉清理伤口最深处。 污血一股股的往外流,滴落在地面,都快要形成一小滩血渍。 易元洲醒了,忍着疼没叫出声。 沈冬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捂着嘴转过身去,努力忍下心中所有的难受。 突然,她摸到了胸膛里那硬硬的东西,她拿了出来,是刚才黑衣人使的那把小刀。 昏暗的烛光下,刀柄是木质的,上面绑了一圈圈的黑色细线,是为了增加摩擦力而绑上去的。 在刀身上还刻了字。 沈冬儿面色变的严肃下来,放在烛光下仔细一看,上面用小篆刻了一个‘元’字。 封元亮。 这是出现在她脑海中第一个名字。 黑衣人会是他吗? 这种小刀一看就是贴身携带的那种,不是他人随时能拿到的东西。 封元亮有杀他们的动机。 并且,这次黑衣人明显对易元洲有很大的怨气,一种要先杀了易元洲再杀沈冬儿的狠劲儿。 但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黑衣人明明快要成功了,却在最后放过了他们。 “小姐,这是哪儿来的?”璇珠询问道。 她咬紧后槽牙,脸色愈加难看。 封元亮不信她真的会动手杀人,是吧? 握紧了刀柄。 若真是封元亮做的,她势必要将这把小刀插进封元亮的胸口! 沈冬儿拿着小刀转身想离开,但却听到易元洲在喊她,“冬儿。” 他的声音有些飘。 她立即停下脚步,收回小刀,来到床边抓住他的手。 “冬儿,别轻举妄动。”易元洲提醒她。 不论黑衣人是不是封元亮,她现在失控的去找他麻烦,或是直接刺杀他,都太过冲动了。 虽能解一时之气,但人死之后呢? 封元亮是百夫长,他们是戴罪之身的流人。 朝廷就算不在乎区区一个百夫长的命,但朝廷是至高权力的象征。 谁都能动朝廷的人吗? 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即便是死掉十个百夫长那都根本不算什么。 但为了镇压下面的人,最后要追责下来,他们也是逃不掉的。 易元洲只叫她别轻举妄动,接下来几个眼神沈冬儿看一眼就全懂了。 二人原来已经这么默契了。 他们现在如蝼蚁般渺小,无权无势。 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严子濯处理好了他身上最重的伤,又说了一句让沈冬儿更难接受的话,“怎么受了这么多伤?” 原来易元洲身上的伤口不止一处。 手臂、胸膛甚至是脖子和脸颊都留下了许多细小的伤口。 还好都是些轻微的皮外伤。 严子濯一看就知道是剑伤,应该是在闪躲的时候,被扫过的剑风所伤。 那人果然厉害。 易元洲这样想着。 与之前和他交过手的黑衣人完全不同,这人的本事在所有人之上。 沈冬儿本是忍着不想哭的,可她把脸憋的通红,最后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易元洲想为她擦眼泪,可她站太远了,他的手又受了伤,实在是有心无力。 “冬儿,别哭。”易元洲冷静的提醒她。 沈冬儿继续咬手指,想要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没回答他。 许大山见她这副模样,怎么会不让人心疼呢,也附和着安慰道,“哎哟,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算什么?伤疤可是荣耀,根本不足挂齿,对吧易大哥?” 严子濯也点头说,“嗯,都是小伤。” 等易元洲身上的伤都处理好后,沈冬儿说送严子濯回去,璇珠主动提出由她来送。 许大山不放心璇珠一个人,就也跟着去了。 营帐里,其他士兵睡的死。 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下,沈冬儿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满脸都写着不甘心。 在易元洲眼神的安抚下,她才肯放松下来躺在他身边。 她睡在他的右边,易元洲侧躺着将她拥在怀中。 她枕着他的手臂,挪了挪身子,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后才松了口气。 他小心的挪动受伤的左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也松了口气。 …… 易元洲受伤,沈冬儿自然不会再让他出去做苦力。 她亲自去找封元亮,说要让易元洲休息几天,其他人不得打扰。 封元亮原本想破口大骂的。 他们算个什么啊,还敢跟他讲条件?说休息就休息到的? 但一对上沈冬儿那似乎要杀人的眼神,封元亮又想起她发疯那晚。 她疯起来是什么样? 被她刺伤的地方,仿佛有了感应一般,又开始隐隐作痛。 封元亮将刚要骂出口的话给憋了回去,只说了一个字。 “行。” 跟在封元亮身边的几个手下都惊讶了。 这丫头……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今天天气阴沉,看样子要下雨。 沈冬儿趁中午吃饭休息的时间,去了村子里找严子濯。 严子濯已经配好了药,直接将药包拿给她。 “三锅药水熬成一锅,一天喝三次,连续喝三天。” 沈冬儿道了声谢,拿钱给他,但被他给严词拒绝了。 “这钱我不能收。”他是想要报上次救他们一家的恩情。 沈冬儿看他眼神坚定,他是志士仁人,也就没再坚持。 她提着药包离开,用灰布裹着自己的脸,尽量低调些,不让村民发现是她。 但半途还是被村长给撞见了。 村长将她拦住。 沈冬儿以为他想找自己麻烦,无奈的说,“村长,我只是路过而已。” “怎么好几天没见易元洲?”村长问。 “他……病了。”她只得这样说。 “怎么病的这么突然?他之前拜托我那事已经办好了,他现在病了,还怎么兑现答应我的事?”村长又气又无奈的说。 “他拜托了你什么事?”沈冬儿问。 她想起来了,之前易元洲确实跟她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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