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个树洞(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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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给你留吗?”

原也在她身边坐下,双手撑在身后:“有些家具太破了,我让他给我搬走了。”

“你这人,”春早顿了顿:“怪精致的。”

原也语气平淡:“为了谁?”

春早失语,斜眼看他:“当然是为了你自己住的舒服咯。”

原也眉一挑:“我?我很随意的。”

春早反其道而行,气若游丝:“我又不会……经常过来。”

“什么?”男生立马像是听见什么不得了的话,眉心堆起,语气要挟:“再说一遍?”

“啊。忘了。”春早装失忆看天,但是一垂眼,就对上原也不甚满意的脸。近距离看,男生的眉眼,睫毛,刘海,直峭的鼻梁,浅红的嘴唇。明明都是过去那个样,但因一个多钟头前真正意义上的心迹互明,它们似乎又变得不一样了。

美而精致的糕点,揭去透明罩。

视觉,味觉,感觉,都变得更为浓烈。

而他一眨不眨的双眼,像是稠度极高的黑巧,在融化,在漫延,朝她裹过来。

春早的鼻息微微紧促起来。

她当即扭头,霍得起身:“我去收拾我买的东西。”

原也单边胳膊一撑,也跟着起来,寸步不离。

结果就是,春早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她在厨房间或弯身或仰头将物品往橱柜内收置时,他就站在不近不远的位置,目不转睛,唇微微勾着。

根本无法做到安然自处。

春早耳垂快红成滚熟的石榴籽,回眼:“能不能别看了?”

原也挨着移门,岿然不动,也不作答。

塑料袋里的东西才清空一半,春早就在在他持续不断的视线空袭中败下阵来。

她走回去,抬高两条胳膊,推搡他,要把这个盯人狂魔轰出同一空间:“你……很闲吗?闲就去客厅拼装那些家具去。”

原也起先稳当当立着,任凭她怎么使劲都纹丝不动。但五秒后,他怀意抿笑一下,故意往后退了半步。

惯性使然,春早微一踉跄,旋即被扯入一个胸腔。

她一惊,抬手按住最近的支撑处。而原也的手,也掌住她肩胛中间的位置,把她更紧实地扣向自己,让彼此之间再无余隙。

五感里,顿时只剩男生硬实的胸腔。

它在起伏。

在有温度有生命地呼吸,内里搏动急促,像一趟疾驰的列车,从她手心的站牌边穿行不休。

春早的心跳也随之变乱变急。

她象征性地挣了挣,有效用是奇迹。他怎么可能放。

“别动。其实我也有一点,”男生的下巴,在她额角的位置,亲昵地蹭动两下。话语间也有青涩的犹豫:“有点……不知道怎么做。”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多抱几次,多抱一会儿,加快适应一下我们的新关系。”

春早哼笑,应个“喔”,是粉色的跳跳糖在他心脏边缘迸裂。

原也也被炸出笑音:“天,我好开心。”

他突然有了信仰,因为机缘,机缘让此刻得以开启,发生和呈现。

春早亦然。

她极力忍笑,也将停在他心口的手坠下去,圈住他的腰。她也好开心,还很幸福,满足,幸运,愉悦,甘甜……一切溢美之词,似乎都是为这一瞬间而配备。是闪闪亮亮的瀑布,会倾泻而出,兜头而下。

只能更紧地抱住他。

他的身体是最好的掩体,也是最好的容器。

情绪盈上来时,是不是都会充沛到要落泪。春早要在这个点告诉他:“我上个月……”

“嗯?”

“去了那间咖啡馆,有看到你那张明信片。”

这在原也意料之外,他有些诧然:“真的?”

春早轻“嗯”一声:“看到后我哭死了。”而她现在还是想哭,一想起来,都如纷雨而至,盈聚到窗前。

男生拉开二人间距,倾低脸,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渍:“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效果。”

春早揉了揉眼:“你什么时候放上去的?”

原也回:“分开后那个寒假。我想,总有一天你能看到吧。”

春早莞尔,睫毛湿漉漉的:“我觉得,我看到的时间刚刚好。”

原也说:“是比我想得要靠前。”

春早又好奇:“你之前到底见过我多少次?你是不是会尾行我?”

原也为她的大言不惭,顿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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