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青鸟(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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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美国作曲家创作歌曲《梦见家和母亲》,流传到日本后,日本词作者犬童球溪用这首旋律填写了一首名为《旅愁》的歌词。

1905年李叔同东渡日本,学习油画兼修音乐戏剧,一直到1915年回国送别友人那次,他含泪写下了《送别》。

......

少女的歌声随着船只的行远,渐渐地听不见了。

他试图不要在此留恋少女,但这歌声一出来,追忆故乡、追忆故人的心绪一下子塞满了胸膛,让他几乎也要掉下孤独的眼泪来。

这下子,是彻底忘不掉了。

此时此刻,已经是晚上七点。

美丽的暮色介乎于漆黑与澹金色之间,天幕上群星璀璨,一条白色雾霭般的银河,从天际的这头流向那头。

天守阁壁龛的香炉里垂直升腾起紫色香烟,弥漫在渐渐黑暗的天空中,整个天守阁的灯火都在亮着,如同一盏巨大的纸罩烛灯。

不知不觉间,羽弦稚生已经站在了天守阁大门前。

羽弦稚生仰视那座小山似的黑乎乎的高大山墙,两侧黑色的山墙长长地延伸着,给人一种沉稳、庄重和寂然之感。

忽然从湖面上刮来一阵潮湿的冷风,寒意袭人,宣告着夜幕的彻底降临。

随着这风,山墙里面的八角金盘树叶,松树树枝,秋日画灯,各种黑黢黢的东西都在摇晃,被风吹得沙沙响。

不知为何,羽弦稚生忽然嗅到了一股清澈的死亡气息,似乎从头顶传来。

门微微开着,一束细长的灯光从房门的缝隙中泻出。

羽弦稚生伸出手去,轻轻推开了门,踏入到天守阁之内。

明亮的光线刺痛了眼睛,羽弦稚生眨着眼睛,一点点适应着屋内强烈的光明。

屋子里不见一人,天花板中央有着一盏巨大的琉璃吊灯,紫金色的伞形灯罩上装饰着各种五颜六色的西洋棱镜,下方尽是凋金嵌银的桌椅,在灯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地板上铺满了暗红色的地毯,柔软如草地。

室内呈现出一派惊人壮观的景象。

房间四方墙壁的橱柜,都分别占据着一整墙的面积,按照类别分别放着哲学和艺术类的书籍,还有许多奇怪的志怪传说。

西欧的魔术,化学、解刨学、以及各种各样插图的古籍,占据着西方的一个墙面,而另外一个则是挂满了来自中国的佛系古画,色彩绚烂艳丽,罗汉、比丘尼、居士、清信女、大象、狮子、麒麟等在悬挂的画框里,在充满灯光的空间里栩栩如生,仿佛将要活过来似的。

藏书如此丰富的地方,几乎可以称得上读书人的天堂。

唯一与这个房间风格不相符的,是中央摆放着的一台占据1.5米空间的24轨道调音台,品牌是世界知名品牌Trident,这台设备价值昂贵,设计理念走在时代最前沿,充满音乐性的均衡和肥美饱满的音色使其震撼业界,一直到2000年依然还在纽约各大录音室服役。

旁边则是一架Range录音轨道,一摞中日古籍,以及纸笔。

羽弦稚生轻轻拿起调音台上的卡片,最终的测试是要求他在一个小时的时间内现场作词作曲,然后拿着成品前去天守阁二楼演唱。

心里忽然有点不对劲,这些东西好像是专门为他而准备的。

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整个文艺界专门为自己开设如此大的盛宴,他自认为没那么大面子。

环视了一圈,并没有找到摄像头,说明这个房间是封闭的。

羽弦稚生放下心来,随手抽了一本古籍翻阅,同时用笔在纸上写下《本草纲目》这四个字。

他忽然又抬起头来,扫视了一圈墙上古画形象们的眼睛......天女的眼睛,菩萨的眼睛,佛陀的眼睛,最终他的视线停在麒麟的眼睛上。

沉默了片刻,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只是低下头划掉了‘本草纲目’四个字,换上了另外一首歌。

......

天守阁顶楼。

“被他发现了?”石川子规的面容抽了一下。

在场之人的面前摆放着一台电视,这台电视与一台微型摄影机相连,房间里画面只有他们能够看到。

羽弦稚生就在他们的下方。

“应该是发现了,他刚才已经找了一遍房间里有没有摄像头,这说明他的警戒心很强。”安山治脸色很难看,“这绝对不是普通孩子。”

“可他怎么会猜到我们把摄像机放在壁画里?”丹生花枝惊讶道。

“要是我们能那么容易猜透他的行为,也就不用专门为他安排这场巨大的盛宴了......”安山治叹气,“不过这已经证明了很多,我们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这样一来,不仅是时深先生,连糖果武士的身份都测试出来了。”丹生花枝轻声道,“之前他的确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要对外界公开么?”森美狐面色惨白。

本以为姐姐喜欢上的少年是一线偶像,没想到是天神下凡,这种降维打击属实是把这只小狐狸给震傻了。

其实,最害怕的是丹生花枝。

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两个人会是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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