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八章:思念与酒(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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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围作品。

老头子一本一本地看过,在那本《了不起的盖茨比》上停留了很长时间,他撑着病体将这本书看了五遍,最后轻轻地说——这本书写的很棒啊,就像是在写经济泡沫前最后的狂欢一样,这个时代要落幕啦,我这个糟老头子也要落幕啦,但现在我安心了,能写出这样的作品,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吧?会不会是老天爷可怜我,想让我在临死前看到一颗文坛新星的冉冉升起呢?

“这本书是对这个时代的批判啊。”老头子说,“阿治啊,我想见见他,请满足我这个心愿。”

这个人到底在哪儿,安山治已经找了很久,却始终没能找到,他甚至考虑用自己手下的媒体寻人,但作为文学社的领袖,他不能让外界看出他的内心所想。

现在,感兴趣的人,又多了一个。

好生傲气的少年。

安山治倚靠着栏杆,拿下眼镜擦了擦,锋利的眼睛瞬间暴露在空气里,他又戴回眼镜,重新变成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他注视着少年的离去。

好巧不巧,会场里巡游的探照灯刚好打在那少年的身上,将他的背影映衬的光芒万丈。

在最后一步离开会场前,羽弦稚生缓缓回头,注视着这道刺眼夺目的光,目光似乎有着留恋。

他踏出了那一步,身形在黑暗与光明中消失。

东京的暴雨好似没有尽头地下着。

刚走出会馆,他就拿出手机给宫本雪子拨去电话,别人的赞美欢呼他并不在意,他只想听听雪子有没有看到自己的表现。

但无人接听。

回去酒店的路上,羽弦稚生不停地拨打着。

终于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了几句她稀里糊涂的’摩西摩西’后,就再也没有回话,只剩下猫一样的沉闷呼噜声。

......

百日自由竞选赛。

第一日。

凌晨时分,还在下着小雨。

东京依然繁忙,这座拥有千万人口的顶级城市,在细雨中呼吸吞噬着人间的热潮,没有一天歇息的时间,它正从经济泡沫中的巨大伤口中恢复,裹挟着疼痛,凝结成永恒的伤疤。

白泽理惠叫停了出租车,撑开伞走了下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宫本雪子的家。

门并没有锁。

白泽理惠轻轻地推门而进。

入眼就是一片杂乱不堪,啤酒罐散落的到处都是,桌上的食物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沙发上的美丽女人穿着单薄的睡裙,睡的正香,睡姿很不雅,两条浑圆的大白腿耷拉着,看样子洗澡后连内衣都没穿。

手机还没有挂断,就握在她的手里。

白泽理惠忍不住笑了笑。

昨天晚上,老板没有挂断电话,一直听着她的呼噜声才睡着的。

他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自己去家里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没有情况,这家伙睡得可香了,就是喝酒喝多了,估计是心里很悲伤吧。

哈哈,让你天天嘴硬说想要看他走远,走远了你才放心,好家伙,这才刚离家一天不到,你就想他想得顶不住了,都到了要借酒消愁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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