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惊梦·辞别(2 / 2)
的凤凰花展开花瓣,将雲初和对面的男子保护。赤色的凤凰羽翼间都是能燃尽罪恶的凤凰火。 “炡炡去照顾哥哥,这战事交由我来。”焓凩看着祗焰一闪而过将他们带了回去,低声,“照顾好两个孩子。”怀炡颔首,先飞了回去。雲初伸手将对面已经陷入昏迷的人捞到了身边,他垂眸扫了一眼自己的伤口,抬眸就是冲向他的星光,传来的是悲哀的凤鸣。 “烛憩来背上,小姐到了!”祗焰难捱那喜悦。“好。”他利落地带着那人飞上了他的背。一道光芒飞到了山顶上,祗焰蹲下身子,雲初带着陷入昏迷的莫凌风落在了地面上。 “舅舅!”“父君!”晢瞳晢曦没有靠近他,只是放下心来地唤了他一声。“先回去吧,我不会有事。在扶桑等我和你们姑姑一起过来。”雲初抬头冲他们一笑。晢瞳放心地点了点头:“等你们回来!皇兄,回去了!”晢曦点了点头,和她一起飞回。 “临渊,你来了。”雲初抬眸看向那个半跪在身前的男子,他正细细地看着他伤痕。“到底是牧云,多了一个洞穿的伤痕还能那么气定神闲。”熙临渊冲他一笑,蔚蓝的光芒裹住了他的伤痕,将它治愈仅剩一个浅浅的刀疤。他伸手留下了一个治愈阵:“嘉蓝这边你照看吧,我去帮小凤凰。” 可他刚起身,就听到了一声悲鸣。 “小凤凰!”他匆匆跑去,看到了山下起不了身的鲜红色身形。 “临渊小心。”雲初也没有阻拦他,但声音间已经有了遏制的怒火,“不过我可能也要来才对。”“是破碎的凤凰花。”熙临渊向上看去,那星光还有消退的残影。 雲初乘风而去,挡在了焓凩身前。熙临渊站在雲初身后半步,寒气纷扬发丝。“手下败将而已。”对面的男子冷冷一笑,手中星光再度明亮,“再来一个连沧龙血脉都没承认的杂种,怎么,以为是本帝君的对手了么?”熙临渊拉住了雲初,冲他摇了摇头。 “呵。”一个高傲的声音响起,黄昏剑没入尘土,焓凩挣扎着站起身,举手将自己的血痕擦去,黄昏剑寒光闪闪握在左手,右手上是见了血的细雨剑,“不过是一缕亡魂,有什么资格来评头论足对净世帝君不敬!凤凰花碎,你以为伤的了昀樨帝君我么?” “凩儿莫再强撑!”雲初低喝她,“你不要命了?”“哥哥,皇兄,这一战交给我。狂妄自大,我本以为上一次交手你吃了苦头会长点记性,没想到,还是自不量力。既然如此,我昀樨奉也不必再劝一句,‘我上一次既能伤你一次,自然能伤第二次’这种话了!” 焓凩看着他,凤眸里满是睥睨苍生的骄傲和不容亵渎的清冷,火焰之力凝聚将她包裹:“上一次有凤宣坤在,你也没从我手上讨到好处,这一次你一个人,还能有什么好处能讨到?” 话音刚落,火焰纷飞,焓凩舞剑,凤鸣震天。 “昀樨·承旂·百鸟朝凤·有凤来仪!”金红的光芒爆发,焓凩展开了虚幻的赤色凤凰羽翼,辉煌的神阵召开,凤凰图腾飞出阵法,在环绕了焓凩两圈之后冲向孑羽,毫不留情。“孑羽,尝尝凤凰的愤怒吧!这是凤凰昀樨帝君的逆羽被触碰的代价!”凤凰羽经之地,寸草不生,活物沉寂,白骨堆砌——金红的凤凰火燃遍了他身后的军队,连反抗、惨嚎都没有。 熙临渊握紧了腰侧的风波剑剑柄,雲初则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孑羽,云瑛剑光芒明亮。 待凤凰消散到阵中,骷髅散乱地摔在了战场上,而昆仑孑羽则元气大伤地半跪在了地上,费力地喘息着,金色的血顺着伤痕流下,血迹斑驳如鳞。焓凩缓缓落在地上,收了双剑冷冷看着他,身后则是最在乎的人。 “凤凰火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不宜硬扛。”在焓凩发动攻击前就消失在了此地。 “凩儿!”雲初刚想问她,就见她摇摇欲坠,慌忙伸手将她拢抱入怀,金色的凤凰神力缓缓注入她的身躯。他蹲下身将她抱在怀中,焦急地轻声唤她。“哥哥,我赢了,一招。”焓凩的眼睫微颤,她费力地一笑,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手上突然更重,雲初抱紧了她,看向另一边焦急却不曾出声的人:“临渊,你看看她。” 熙临渊轻轻叹一声:“牧云,要辛苦你了。我将我全部的神力都交予小凤凰助她修复损伤,我也要去百川下经历玄冰削骨之痛继承沧浪神位,你照顾好她。”雲初颔首,他看他将神力缓缓抽出,一部分凝结成了一颗坠子挂在她颈间那颗祝福之下,一部分托住了她的身躯帮她愈合伤痕。 雲初开口,眼眶微红:“也好,交给我。凩儿盼这天好几个百年,她总说梦见我们三人并肩作战,她说是梦沧浪。临渊,请你坚定自己,我和凩儿,还有你的女儿、侄子都很想见你、希望你陪在身边,还有沨铃殿他们,都念叨了你好久。我们等你回来。你平安回来,我和凩儿定亲自迎接......你一定要回来。” “我明白。”熙临渊站直了身子,他也笑了,他看到了他作为兄长的担忧和作为友人的关切,已经满足,“牧云到底经历过跗骨之火的灼骨之痛。你放心,我定会回来,好好地。就如和小凤凰百年重逢那样。你别担心我,牧云,净世封国,与镇西一事,还看师父和珩霜。你也小心,你之于小凤凰,只怕在我之上。”雲初点了点头。 熙临渊留恋地看了一会儿焓凩已经睡去的面容,才向他一拱手,疾步而去。乘雾飞来,将他背起,飞向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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