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调适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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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最初休假的三个月,难受至极的,上了十几二十年的班,因为拍打了人一下,轻轻一下,突然不能上班了,那个强制她休假的告知函那么复杂阴险,阿美像是发生车祸截肢了的人一时难以接受自己成了残疾人一样,内心承受巨大痛苦。后悔自责也不是,捶胸顿足也不是,骂娘也不是。  撇开那些黄生被约到农行和农行的人的尬聊,部门领导跟黄生说的算放屁的话,以及阿美和建打的几个心急火燎的电话,这些都是无用的信息。阿美认为只能遵照告知函行事,黄生和英的那个电话也是作数的吧。  告知函明确阿美想上班需持医院可正常工作的诊断证明,报行里审批。报行里审批是怎样的批法,往坏了想被拖个一两年拖失业,因为英已经提出过协商解除合同。  阿美本来计划着好好地慢慢地干,实在干得累就申请调低级别,收获和付出成正比,拿得少点工作压力也小。黄生主要做投资理财,收入不高,阿美的收入是家里主要的收入来源。可是,阿美可能要失业了。阿美不知家里存款有多少,了解清楚后,粗略算算经济账,阿美认为她不工作的话,钱是不够用的。寒暑假不能带儿子旅游了,弟弟残疾原本每月接济他一些钱,失业的话也顾不上他了,甚至日常吃穿用度都得缩减。  而黄生一副达观样,阿美想他不算帐,还是对自己做投资理财有信心。阿美也不把她怎么算的跟黄生说,怕影响他的心态。阿美只一遍遍地问黄生,他是一家之主,说如果我不工作了,我们还能不能维持现在这样的生活,黄生说没问题的。  一次去BJ路在定点面包店用掉单位发的蛋糕券,那是圣诞前后的一天,天很冷。黄生先带阿美去圣心石室大教堂看了看,又去了大佛寺参拜。玩完去面包店买面包,买了一大袋面包。到了饭点,阿美就站在路边啃起了面包,黄生也跟着吃面包。面包是冰冷的,对面的一家饭店灯火通明,顾客盈门,若是以前,阿美早就去饭店了,但彼时阿美是没有能量去饭店吃饭了。阿美跟黄生说,我总算理解妹妹带两个孩子去澳门玩,暴走两万多步,吃饭只吃路边的牛杂店了。街边有一家星巴克,黄生说我们去喝杯咖啡坐坐吧。在星巴克,热咖啡喝下去,看看华灯闪烁的街景,阿美身体暖起来,尽管前路未知,心静似水,也无忧也无悲。黄生也静坐着,也似是无任何挂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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