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七节 关于豆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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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围在中间的年轻男子顿时如看到了救星,紧紧抓住虎平涛的手不肯放,如蒙大赦般高声叫道:“警官,他们不让我走,还要砸我家的房子。”

不等虎平涛问话,旁边一个看似为首的老头指着男子厉声喝道:“砸房子还算是好的,就你干的那些事,应该直接把你抓起来送进监狱,劳动改造。”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也从人群里站出来,她怒不可遏,就差没抡起拳头往年轻男子身上砸:“我们这里不欢迎你,带着你的东西滚。”

年轻男子也火了,不甘示弱道:“你们嚷什么嚷啊!你们以为这是你自个儿家里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打砸抢……你们真以为自己老了,所有人就该让着你们?”

老头火了,大跨步上前,毫不客气地用手指狠狠戳了几下年轻男子胸口:“你还敢犟嘴?警察来了又怎么样?我们照样收拾你!”

旁边的老太太也尖叫着附和:“把你家的门打开,把所有的东西烧了。你不动手我们自己来,反正今天必须把这事儿解决。”

年轻男子又急又气:“你们敢?”

见状,虎平涛快步走到男子身前,将其挡住,面对气势汹汹的老人,用温和的语气劝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喊打喊杀的。”

他劝导的语气不失严肃:“声音大不能解决问题,更不能靠拳头。暴力行为是违法的,无论谁占理,只要动了拳头,一样要罚款拘留,情况严重的还要判刑。”

说到这里,虎平涛语气有所缓和,他注视着老头和老太太,微笑着劝道:“再说了,你们都这么一大把岁数,还打什么打啊!”

老头被气得面皮紧绷,两边太阳穴上青筋一根根暴起,尽管中间隔着一个虎平涛,他仍然抬手指着年轻男子:“你出来,你给我出来。有本事别多躲着。你大爷我当年也是练过的,出来……出来啊!”

谭涛一看情况不妙,连忙走过去将其劝开。

趁着这个机会,虎平涛转过身,严肃地问年轻男子:“到底怎么回事?”

年轻男子显然是被吓坏了,他紧紧抓住虎平涛的胳膊不肯放,脸色发白:“……我……我在这儿买了套房子,就在这栋楼,三零一室。”

虎平涛点点头,问:“什么时候买的?还有,为什么吵架?”

“刚买的,就上个月。”年轻男子自我介绍:“我叫张景松,在企业里上班。这是个新开发的小区,价格也还可以,我寻思着用的着,就买了一套小户型的房子。”

他话中有话,但虎平涛没听出来,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正打算进一步细问,冷不防旁边的老头又嚷嚷起来。

“警察同志你别听他话说八道。他那房子买了根本不是为了住,是用来放死人的。”

闻言,虎平涛不由得眯起眼睛盯住张景松,心中的疑惑更深了:“死人?”

张景松整张脸瞬间憋红。看得出来他属于不善言辞的那种类型。

老实人也会急,何况老头老太太之前话说得很难听,张景松压根儿不承认对方指责,于是想也不想就张口骂道:“你家没有死人吗?你个老不死的,你敢说你爹妈还活着?你是凭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还是你没爹没娘,天生地长?”

老头愣住了,可能他做梦也没想过张景松会用如此恶毒的语言骂人。足足呆了五秒钟,好不容易反应过来。

两边又开始骂战。

虎平涛和谭涛连忙将两边分开。张景松这边只有一个人,谭涛和张兴平带着几个保安将他护在中间,虎平涛站在外围,他挡住老头,仔细询问。

老头也爽快:“我叫杨建勋,今年六十七了。我住六栋……这位是刘敏刘大姐,她七十多了。”

站他旁边的老太太补充了一句:“我是刘敏,今年七十一。”

看着俩人都不像是蛮不讲理的那种,虎平涛也没想过要把矛盾扩大。他从衣袋里拿出香烟,笑着递过去:“杨大叔,来一根?”

是否会抽烟这种事,基本上能看出来。杨建勋也不矫情,从烟盒里取出一支,掏出自己的打火机,先给虎平涛点上,然后才是自己。

“其实这事也不是今天刚闹起来。之前我们就发现这十一幢三零一不太对劲儿。这事儿得问刘大姐,她住楼上,每天上上下下的,心里堵得慌。”

“他不是好人!”老太太刘敏抬手指着张景松,口沫四溅:“他买房子根本不是用来住的,他在那屋子里放了骨灰盒。”

虎平涛虽说听出了一些门道,可还是觉得糊涂:“骨灰盒……这个……他放他自己家里,很正常啊!”

很多人都会把亲人的骨灰放在家里,摆张桌子设个香堂。前段时间虎平涛受邀去港城调查姚新秋半夜惊厥一事,在张雅翠家里就见过类似的情况。

“嗨!那是两码事。”刘敏老太太用力一拍大腿,满面恼火地嚷道:“你以为我是不讲理的那种人吗?如果是家里老人不在了,把骨灰盒放在家里正常做法,我绝不干扰。可……可你问问他,他是怎么弄的?”

虎平涛转过身,注视着张景松:“你到底怎么惹到别人了?”

张景松矢口否认,连声叫屈:“我就是把骨灰盒放在我自个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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