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病症(2 / 3)
br> 油漆直接用水是难擦掉的,先用汽油会好擦一点。 来他了解,毕竟不是第一次经历。 “周念,你干嘛?”鹤遂低眼瞧着她。 周念没理他。 是鹤遂第一次周念身上到一股强的倔劲儿。她那么瘦小一只,风都能吹倒的羸弱,偏偏此刻凛着一张小脸,表情特别严肃,眼神坚定得像是在进行某宣誓。 周念把湿帕子放进汽油里,浸泡,汽油味直冲鼻腔。 等帕子全部打汽油浸湿。 鹤遂清郁的嗓音低低响起:“周念,不用你来弄。” 周念低着眼,一个字也不说,自顾自地去把吸满汽油的帕子提起来,用小手费力地拧着。 见状,鹤遂皱眉,神色冷下来,上去非常不悦。 下一秒。 他骤弯腰,迅速握住周念的手腕,嗓音沉得凝冰,警告的意味重:“周念,你是画画的手。” 画画的手怎么能干活。 他怎么配。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念被他握得动弹不得,手里的帕子没完全拧干,浓腻的汽油正一滴一滴往下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和瓦檐下坠落的残雨声重合在一起。 鹤遂弯腰,黑眸里迸出寒光,声音沉得渗人:“帕子放下,去洗手。” 周念抬头,面无表情地对上鹤遂的眼睛。 他的眼里是警告。 她的眼里是坚持。 周念发现自己现在胆子越来越大,她虽还是害怕戾气深重的他,但知道他不会的动手打她后,也变得愈发放肆。 “我不要。”周念用另一只手,重重推开他握着她的那只手,“画画的手又怎样?我的手又不是只能画画。” 说完,她直接站起来,随便拧一把帕子,就开始抬手擦上的字迹。 周念擦的第一个字就是鹤遂刚刚没擦完的那个“死”字。 就算用的是汽油,也因为她自身的力气小,就显得擦得特别吃力费劲。 饶是样,她却反而较劲般擦得越来越用力,皱着秀眉,上去生气的样子。 着样的周念,鹤遂沉默良久,他的视线无法她身上移开,她专注的神情,不停在空气中摆动着的瘦弱胳膊,还有她那双在样氤氲雨雾里显得格明亮的双眼。 时间在木上滑落的汽油液体中流逝着。 他了她好久好久。 最终,鹤遂败下阵来,他缓和脸色,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周念,是我家,又不是你家,你么生气干嘛?” 周念吊着脸,一边用力地擦着上油漆,一边没好气地怼他:“鹤遂,你别不领情。” 鹤遂拿着帕子的手撑在上,侧身对着周念,低懒地轻笑了下:“我哪有不领情?” 周念抿紧唇不说话,不肯再理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生气了?” 少年有着唯恐天下不乱的洒脱风发,吊儿郎当地低头凑近周念,“生气了?” 周念好骂他,又不敢的骂他,只敢超级小声地嘟囔:“鹤遂,你烦不烦啊……” 鹤遂侧过脸,拿耳朵贴近她,笑弧在精致的侧脸上扩大:“你说什么?大点声。”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念忍无可忍:“建议你戴个助听器。” 鹤遂不恼,只是着她笑,笑起来时一张俊脸耀眼得像三月艳阳的天。 周念用余光瞥他一眼,发现他就着自己笑,一下子她搞得难为情,脸上微微发热,人也有轻微的晕眩感。 “你别着我笑了……”她慢吞吞地说。 “上次是谁说的?”鹤遂漫不经心地笑着,声息慵懒,“说我笑起来好,还说希望每次见到我,我都能是笑着的。” 周念:“……” 她当场噎住。 些肉麻的话的是她嘴巴里说出来的? 救……救命。 好马上死一死啊。 周念能明显感觉到脸上温度在升高,在样冷凉的早晨,她竟快要出汗了。 偏偏鹤遂还在耳边,俊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恶劣又醒目。 情急之下,周念往右边迈了一大步,拉开和鹤遂间的距离,顺便故作平静地说:“快点擦吧,擦完我还要画画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