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漩涡（2 / 3）

你一件事啊，就是有点……嗯……八卦成分在。”

高望舒拉了凳子，示意她坐下，“没事，你问吧。”高中时期也一直被八卦，不过是换了个环境罢了。

“就是我之前在活动室里听一个学长说，说温序秋，就主席，追你——是真的吗？其实一直想在微信上问问，但是又怕不太礼貌，想着当面问你看看。”

见凌瑞伊认真的神态，何况她刚刚也说“没事”了。

不过真的有些尴尬，毕竟温序秋和其他一众学长前脚刚走，而且刚刚她也感受到他们异样的眼神，虽然只是过眼云烟，但后脚凌瑞伊开启的话题又与他有关。

高望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啊？追了吗？还是没有？"

"追了，但拒绝了。"

高望舒郑重其事地加重了拒绝的声音，她可不想和别人拉扯暧昧、不清不楚。

高中时期的确也有人给她表过白，也都是这样一并解决，再加上童嘉礼和白牧遥的双重劝阻，自然也就消失了不少——而且那些人后来也成为了她能够好好沟通交流的朋友。

"都拒绝了那他们还搞得跟温序秋痴情得要死的感觉？真好奇怪。"凌瑞伊撇撇嘴，感觉得重新定义这些书画协会的"部门领导"，虽然温序秋看起来翩翩公子、腹有诗书气自华，但人也不可貌相嘛。

"所以，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

高望舒注视着宣纸，望穿墨字，这明明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更何况已经解决了，为什么要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呢？

凌瑞伊把凳子挪到高望舒位置的旁边，回想着当时坐在活动室的一圈同学，好像有部长也有部员，"主要是凌乔学长培训部的吧，有岑远、蒋云嘉还有我男朋友魏庭桉，其他的不记得名字了。我是跟着一起过去的，就当旁听的。"

没想到一口气吃了一颗大瓜，当时她都快把手机屏幕敲碎了，在备忘录提醒自己一定要告诉被谈论的核心主人翁——同部门的高望舒。

听到这么多陌生的名字还有陌生的同学，高望舒不免有些心累，她就着宣纸上扶额。

"没事，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啥说啥，咱一身清白，"凌瑞伊揽过高望舒僵硬的肩膀，拍了拍，"况且，是温序秋追你没成功，又不是咱表白没成功。对了，你是怎么拒绝的他啊，让他这么没品地还说开了？"

"我就说我不会谈恋爱。"跟高中一样粗劣的拒绝方式，高望舒咧咧嘴。

只是高中时期不允许早恋，高中同学都坚信着这个借口；大学同学却将这个借口当作她广泛交友、建鱼塘、抛鱼饵的托辞。

高望舒伸展了下四肢，好像能从躯体的舒展上带走情绪的烦恼，又有些颓废地耷拉了下来，她打开保温杯，就这样敞着，让外界的温度钻入其中，加速冰球融化、也加速稀释冰酒。

此番状态，柏舟回忆起他们重逢的那一次，在展览上，她也是这样目光空洞地望着那副心经，沉浸在里面，很久很久……他用保温杯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杯身，"干杯！"

柏舟微抿了点，因为工作原因不敢太过，只有冰梅子的味道，酒味都散走了。

"哈哈哈……干杯！"听见放在身侧的酒杯被碰响，高望舒呆笑一声，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酒，环抱着自己，包裹住热意，继续说着：

"之后一段时间没发生什么，我该去活动室写作品写作品，该休息休息，偶尔遇见他们几个也有说有笑的，我觉得毕竟只是口口相传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发生了是吗？"柏舟看着高望舒皱起的眉心，很想帮她揉开，他的高望舒没有必要这么多愁善感，也不用这样伤感。

高望舒转了下眼球，面上堆了一些勉强的笑容："你先听我慢慢说，大概以为这件事褪色了不少，高效率地产出了好多创作的作品，参加了温鲤本地的展览、也投稿了很多其他省份还有国家级的展览，很幸运，都中了。"

说着说着便站起来，在位置前面的铺装上转了一圈，带着宽松的风衣，牵着风共舞了一曲，"所以，桃李年华，成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一员。"

柏舟抬头望着她，光肆无忌惮地洒在她的头发、脸颊还有单色调的衣服上，熠熠生辉。

透过他的眼眸，好像能看见一片湖泊，一个静谧的世界，还有一个倒映的高望舒。柏舟浅笑盈盈，看着高望舒，轻轻拍手鼓掌。

他的望舒本就该如此吧。

"但是，好景不算长。"高望舒重新坐下，空气又凝结几分，大概是冰球融化攫取了空气的温度，仿佛刚才转圈的人不是她。

"竞选主席的名单都在这儿了，有宣传部的高望舒、培训部的岑远以及……"温序秋将交上来的竞选答辩名单排列在桌子上，和几个部长进行讨论。

从迎新到现在，颜述清和吴一瑾对高望舒的好感一直在上涨中，带着秘书处的莫书渊将票投个她，理由很简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