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西北(1 / 2)
叶谨言的一番话说到了崇珍帝心里,他抬眼望着丰神俊秀,身姿挺阔的叶谨言,脑海里依稀记起了死去多时的叶国公。
凭着良心说,叶国公对他的确是忠心耿耿。只是边境的那些叶家军和边关百姓们对他如此爱戴,实在是威胁了崇珍帝的皇位。
除去叶国公虽会生出无穷无尽的麻烦来,也会让崇珍帝心生懊悔,可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吾家少年初长成。你如今也该继承你父亲的衣钵,把西北的叶家军都攥在手里了。”崇珍帝目光深沉,正一眼不落地望着叶谨言。
而叶谨言心下也是纷杂无比,并不敢直视着崇珍帝探究的目光,只垂着首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是,陛下。”
太后之死对刘玉书的打击最大,旁人还能名正言顺的在朝天门为太后娘娘哭灵,可他的身份与太后八竿子也打不着,只能在家借酒消愁。
这也是刘玉书进京之后第一次如此消沉,这一刻他忘了自己肩上沉重的责任,也忘了心中的那些宏图大志。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孙子,在为死去的祖母而感到伤心。
消沉了几天之后,叶谨言赶来了澄园,澄园便是如今刘玉书的住所。
刘玉书抬起眸子,望向风尘仆仆的叶谨言,脱口而出的问道:“去西北的事定下来了吗?”
叶谨言坐在他身侧的团凳上,凝神瞧着他黯然神伤的模样,有千万句劝语想说,可临到嘴边却只变成了一句,“朝中无武将可用,崇珍帝早晚要派我去边关西北。”
这也是他们计划里的一部分,只是没想过要苏若宜的性命。她死的太唐突,甚至于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以不变应外变,如今虽不能在苏若宜身边安插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挑起鞑靼与大雍朝的争端。
便只能让叶谨言去西北挑起事端了。
只是,叶谨言面有凝滞之色,“我父亲一世英名,对鞑靼们从没有过败绩。偏偏我这个儿子继承了他的衣钵,却要为他丢人了。”
的确如此,叶国公征战沙场十数年,不曾在鞑靼的手里吃过什么亏,英名响彻边关。
“若不起边境的争端,起反一事再难践行。我们不得不这么做。”刘玉书叹息着说道。
叶谨言听后叹了一声,无奈的说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儿,等我去了西北,定会尽我所能护住边关的百姓。”
只是鞑靼如此凶残,伤亡在所难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减少百姓们的牺牲。
刘玉书终于不再饮酒,眉目也清明了许多,如今太后死后,也一并带走了他最后一丝忧虑。
这天下本就该属于废太子,也该属于他。龙椅上的这一位实在没有资格一统天下。
“一切就从你的西北调任开始吧。”刘玉书如此说着,眉目里染上了几分坚定。
叶谨言也被他真挚的神色所染,心间的沟沟壑壑汇聚成了一股雄霸之气,已是迫不及待要去西北成就一番大业。
一日的跪灵结束以后,直到日暮时分霜儿才从倚梅阁里出来,回叶国公府后便往烟明堂走去。
彼时的叶谨言已先一步回到了府上,正抱着女儿玩闹,瞧见霜儿的身影后便笑道:“夫人回来了。”
谁知霜儿却噙着泪钻入了叶谨言的怀抱里,不由分说地靠着他的肩头,嚎啕大哭道:“夫君。”
如莺似啼般的哭声,让叶谨言心下一怔,忙把女儿抱到了奶娘手里,转而环抱着霜儿道:“你这是怎么了?”
和梅妃待了一下午,母女团聚后不应该高兴才是吗?怎么还落了泪?
霜儿哽咽着落了泪,一旁的柔姐儿也好似察觉到了母亲的伤心,瘪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听的女儿的哭声后,霜儿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改而挤出了一抹笑意,哄着柔姐儿说了会儿话后让奶娘将她抱去了厢房。
等柔姐儿离开以后,霜儿才红着眼与叶谨言说:“娘亲刚才和我说,她过的很累,想早日去地下与父亲团聚。”
话一出口,又是一阵如潮般的泪水。
叶谨言听后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劝慰了她几句,将那些好听的道理反复地讲了几遍后,霜儿才恢复了些神色。
她被叶谨言拥在怀中,一时神色也有些恍惚,只道:“今日在朝天门的暖房里,若不是你执意要验尸,只怕母亲就要被人冤枉了。”
叶谨言听后愣了一会儿,他其实早就知晓薛贵妃要对苏若宜下手一事,只是不知晓薛贵妃竟对庞氏怀了如此深切的恨意。
苏若宜再怎么说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如此死去之后,叶谨言心中不免也有几分愧疚。
可成大事的路上,必有一些无关紧要的牺牲者,这个苏若宜就是那个牺牲者。
“母亲无恙就好。”叶谨言道。
夫妻二人相拥着说了会儿体己话,便见外头的梧桐火急火燎地跑进了烟明堂,隔着支摘窗就唤了一声:“世子爷,御前来人了。”
叶谨言知晓崇珍帝要认命他去西北做骠骑大将军,最好是能在短时间内挫一挫那些鞑靼们的气焰,像他死去的父亲一样震慑鞑靼。
叶谨言也欢天喜地地应下,面上是一派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