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找到她了生子。(1 / 2)
雨势泥泞。
叶谨言日夜不休的赶路,身上的盘缠几乎都跑马换马之上,风餐露宿,脚步不停,终是提前了大半个月便到了江南境内。
江南最边陲的地方便是宿阳县,离余杭镇还有大半个月的距离。
叶谨言本是不打算停下来休息,可这忽如其来的雨势几乎要模糊他眼前的视线,泥泞的道路上尽是乱石飞溅,迫得他寸步难行。
叶谨言只得翻身下马,意欲投宿在宿阳的驿站,才进屋,便听掌柜的与店小二商论着“红衣甲兵”。
红衣甲兵不就是锦衣卫里最精锐的那一队?那本是天子私兵,缘何会出现在江南的一处小镇之上?
叶谨言听后心中大动,一时便沉耳细听了一番,便听那掌柜的说:“如此大张旗鼓地只为了寻个貌美的女人,可别是什么细作叛军。”
叶谨言通身被雨水浸湿,上好的绸缎料子里盈着细腻绵软的色泽,绣边的金丝细线浮出熠熠生辉的光亮。
且他生的如此英武挺浚,与刘玉书之流的温文儒雅不同,浑身上下多了几分矜贵的冷傲之气。
进驿站避雨的郑大太太与郑采月、郑容音一行人第一眼便留意到了叶谨言。
尤其是郑采月,本就是春心萌动的时候,一觑见叶谨言气势斐然的模样,便害羞得心口怦怦直跳。
郑容音却自顾自地说道:“昨日那霜儿又来寻表哥,门房上的小厮已和她说了千百遍,表哥不在,她却不信。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话音甫落,几寸之隔的叶谨言已扔下了手里的茶盏,一个箭步掠到了郑容音身旁,在众目睽睽之下攥住了她细弱的颈脖。
他的指节已因大力而泛起了灰败之色,璨若曜石的眸子里漾着歇斯底里的冷意,只见他额间青筋凸起,嗓音也颤抖地不像话。
“你刚才说的那个霜儿,如今在何处?”
半个月前。
霜儿午觉醒来,便听丫鬟们战战兢兢地来报:“方才有一队红衣士兵,把夫人劈腿了带走后,又把老爷给捆走了。”
这话着实把霜儿给唬了一跳,险些便要两眼一昏晕过去。
爹爹分明脱了戴罪之身,如今是清清白白的百姓了,缘何还会惹得那些士兵?
霜儿想不明白缘由,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想法子探听消息,只是她在江南并无什么相熟之人,唯一能依仗的也不过是刘玉书罢了。
思及此,她便不顾自己近八个月的肚子,换了身衣衫后走去了郑府。
她如今行动已颇为不便,走起路来更是离不开人的搀扶,只她满心满眼地惦记这自己的双亲,便也不顾不上自己的身子。
刘玉书久未现身,霜儿只有去郑府找他这一条路。
早先郑府的门房们还对霜儿以礼相待,可进府去问了一遭后,出来时便换上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去去去,表少爷不在,请回吧。”
霜儿霎时泪眼涟涟地递了块银子上前,对那门房上的小厮恳切地说道:“求您,再帮我通传一次吧。”
那小厮虽眼馋着银子,脑海里却回想着郑老太太的吩咐,不得已地说道:“表少爷当真不在府里,我便是收了你的银子也没法为你办事。”
霜儿失魂落魄地回了屋舍,忆及慈祥和蔼的母亲以及腿疾未愈的父亲,便伤心欲绝地掉了一回眼泪。
她不气馁,便连着好几日都候在了郑府门前,回回都是一样地恳求,一样的落泪。
过了几日后,那门房一瞧见她便连忙躲闪。
再然后便是郑容音亲自立在了郑府大门前,颐指气使地与霜儿说:“你若是识相些,便不要再上门来纠缠表哥了,表哥将来是要出仕做官的人,怎么能和你这样不三不四的女人厮混在一块儿。”
霜儿却听不见这般尖酸刻薄的话语,只是垂着泪恳求道:“求郑小姐让我见一回刘公子。”
郑容音虽性子娇蛮了些,看霜儿大着肚子如此恳求的模样,倒也使不出什么阴毒的招数来,不过让人将红漆木大门阖上。
这几日刘玉书的确是不在宿阳县里,连郑容音也不知晓他去了何处。
翌日一早。
郑容音跟着郑采月与郑大太太去了西郊的寺庙里烧香,不曾想会遇上这样磅礴的大雨,便只能在驿站里避雨。
郑容音窃喜于霜儿可怜的模样,便忍不住在人前露了出来,谁曾想会碰到个癫狂的好似疯魔的叶谨言。
叶谨言掐住郑容音的力道不减反增,猩红的眸子里尽是肃杀之意。
郑大太太被他这等气势吓得双膝一软,立时说道:“那个叫霜儿的女子在西街的留园,一处两进的屋舍。”
霜儿忧思不宁,整日里颓败的连个笑影都没有。
伺候她的丫鬟们也跑的只剩了一个,留下的这一个也不是真心伺候,不过是瞧上了霜儿的财物。
这宅院里只剩下一个身体孱弱,即将临盆的孕妇。若这丫鬟能伺候她生下孩子来,这满贯的家财多少也能染指一些。
这日黄昏。
霜儿果真发动了,稳婆千劝百劝让她先将眼前的事放上一放,省得闹出早产这样危险的事来。
霜儿却不听劝,整日里以泪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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