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有其父必有其子(1 / 2)
“你觉得那还不够亲密吗?”谢慈惊讶地看着没有自觉的段南歌,“在我看来,你待王爷的态度都称得上是以下犯上了,可王爷却并不在意,纵着你、容着你,这还不是亲密?”
歪着头想了想,段南歌道:“这顶多只能说是王爷心胸宽广,跟亲密有什么关系?”
谢慈也思索起来:“说王爷心胸宽广倒也没错,但你与王爷之间的气氛就是非同寻常,就是……”
谭宜修突然敲了敲桌子,沉声说道:“你们不是来帮我写折子的吗?”
王爷跟王妃那可是夫妻,能不亲密吗?
“你还急了?”谢慈好笑地看向谭宜修,戏谑道,“南公子方才不是说了吗?以‘王爷赐鉴’起头,而后陈述你要说的事情,最后以官职和姓名落款。”
谭宜修呆呆地看着谢慈,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怎么写?”
“……用笔写。”谢慈无奈地扶额。
难不成还要他逐字逐句地说出口,再让宜修一字不落地写在折子上?
谭宜修却还是一副无从下笔的呆愣模样,惹得谢慈叹息一声,到底还是一边向谭宜修询问他的想法,一边逐字逐句地帮谭宜修将那些想法整理成文章,而后由谭宜修逐字逐句、一字不差地写在折子上。
段南歌歪坐在椅子里看着,起初还觉得谭宜修和谢慈之间的这份情谊叫人心暖,可细细一想之后又觉得不妥。
“谢公子与谭公子的感情还真是好啊。”段南歌不动声色地打探道,“要我说,你们两人之间的这个气氛才叫亲近,你们两人之间的一言一行才叫默契。”
听到这话,谢慈无奈一笑,道:“听到南公子这样说,我真是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孽缘啊!”
段南歌轻笑一声,道:“谢公子敢当着谭公子的面儿
说这话,正说明你二人的交情匪浅。”
谢慈笑道:“自然是交情匪浅,宜修穿着开裆裤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谢慈!”谭宜修的脸瞬间爆红,恶狠狠地瞪着谢慈。
谢慈被谭宜修的这一吼吓得一哆嗦,转头看着谭宜修,埋怨道:“你吼这么大声做什么?我说什么了?”
眉心突然蹙起,谢慈又问谭宜修道:“你的脸怎么红了?”
“我!”谭宜修气闷,“我热!”
“有这么热吗?”谢慈一脸狐疑,还有几分担忧从眼底浮起,“你别是着凉受病了。”
说着,谢慈就伸手去摸谭宜修的额头,谭宜修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我没病,下一句写什么?”
只要谢慈不乱说话,他就好得很!
坐在一旁看着,段南歌觉得谢慈和谭宜修的组合有趣极了。谢慈是一副温润书生的模样,瞧着应该是个细心周到的人,而谭宜修一瞧就是个粗枝大叶的武夫,为人处世该是不拘小节才对,可今日这一番相处下来,段南歌却觉得比起谭宜修,谢慈反倒更加心直口快,且心思也不如谭宜修细腻,不然即便不知道段南歌就是吴王妃,谢慈也该从谭宜修的种种异样中察觉些端倪才是,毕竟谢慈和谭宜修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知己好友,这点默契他们应当是有的,然而谭宜修的反常如此明显,谢慈却至今仍未发现什么。
将手肘撑在窗台上,段南歌懒懒地支着头,视线四处游走,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谭宜修的这间书房,眉梢眼角都是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笑意浅淡,那笑容清浅,却似乎带着几分温柔,阳光穿过枝叶斜照入室,有一缕在段南歌的侧脸铺开,光影浮动之间,段南歌的一只眼睛里似有幽蓝的光芒浮动。
刚好瞥见这一抹幽
光,谭宜修微怔,而后揉了揉眼睛,更加仔细地去看段南歌的那一双眼睛。
谢慈正低着头指导谭宜修写折子,可一句话说完好久都不见谭宜修动笔,谢慈一抬头就见谭宜修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段南歌。
谢慈转头看看身边的段南歌,再看看两眼发直的谭宜修,突然猛拍一下桌子,发出“嗙”的一声响。
谭宜修和段南歌同时收回视线,齐齐看向谢慈,两脸疑惑。
“怎么了?”段南歌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谢慈看着谭宜修笑,眼底却是浓浓的警告,“一时失手,不小心。”
这一听就是借口的借口段南歌和谭宜修自然都不相信,只是谭宜修见谢慈满眼警告,虽不明就里,却什么都没问,低下头继续写折子,而段南歌只当是谭宜修又做了什么惹着了谢慈,因此莞尔一笑,便也转开视线看向窗外,这一看就见院子里正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生得与谭宜修又六七分相像,只是看起来比谭宜修年长一些,此时那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书房这边,更准确地说他是在看段南歌。
“谭公子,”段南歌用折扇敲了敲桌子,而后手腕一转又用折扇指向窗外,“那人……是来寻你的?”
闻言,谭宜修狐疑地扭头看向窗外,神色骤变,腾地起身就关上了段南歌旁边的那扇窗户。
段南歌愣住。
眉心紧蹙,谭宜修对谢慈说道:“谢慈,带南公子走。”
谢慈叹息一声,摇头道:“他正堵在院门口,你要我带南公子从哪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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