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可惜了(2 / 2)
躁,只要于领兵一道稍有了解就称得上是个可塑之才,至少比他那个哥哥要好得多,可今日这样一看,这小子也被官场熏染得将那一套虚伪的处事方式刻在了骨子里,若是文官倒也无妨,可
武将……真是遗憾。
“起来吧,”叹息一声,秦渊沉声说道,“王妃乔装改扮外出游玩的事情你必须保密,不能对任何其他人说。”
谭宜修起身,听到这话后眉心微蹙:“任何其他人?包括家父?”
秦渊点头:“包括你父亲。”
“可……”这件事他自然不会回去跟父亲说,但他不想瞒着谢慈,“若无人知晓王妃乔装改扮后的身份,王妃再出游时被人冲撞要如何是好?”
秦渊哂笑一声,道:“若叫这广陵城里的人都知道了,那王妃乔装还有何意义?”
谭宜修哑然。
秦渊又道:“王妃的安危自不必你多虑,便当你今日未曾见过本王和王妃。”
话音落,秦渊就牵起段南歌的手,转身走出了这条小巷。
这吴州刺史的位置怕是还得聂儒来做,现如今这个他怎么瞧都觉得不顺心。
站在原地目送秦渊和段南歌离开,谭宜修有些懊恼。
难得有机会接近吴王,又跟吴王说了话,但他似乎并没能给吴王留下个好印象,白白浪费了大好机会,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了……若谢慈在就好了。
直到秦渊和段南歌消失在视野中,谭宜修才满心遗憾地离开,暗暗想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不是应该常在街上走动,那样说不定就能碰到段南歌。
另一边,从那条小巷离开之后,秦渊的心情就有些低落。
看到谭宜修,秦渊就想起了京中那些与谭宜修相仿的人,他们出身世家,沾了家中长辈的光在朝中挂着虚职,他们为官时间不长,涉入官场不深,却因为从小就接受家中长辈教导而深谙“为官之道”,只是那道多半都是浑水摸鱼、明哲保身之道,而非辅佐君王、为国为民之道,他们学的始终都是如何保自己富贵、保家族富贵,却
从没听说过该如何保百姓富贵、保天下富贵,他们当中不乏青年才俊,然而这些人却不知道该如何运用自己的才能。
走在秦渊身边,段南歌见秦渊的眉眼间平添了几分忧虑,便晃了晃秦渊的手,可段南歌晃了很久秦渊都没有反应,段南歌无法,只能出声。
“你整日说我只对姑娘好,可你怎么一碰见容貌俊朗的男人就魂不守舍?若真割舍不下,那咱们就回去把他领回府。”
“瞎说!”听到段南歌这样嘶哑的声音,秦渊似乎一点儿都不惊讶,甚至连一丝惊慌都没有,只握紧了段南歌的手,还瞪了段南歌一眼,道,“把他带回府去做什么?陪你赌钱吗?”
浅浅一笑,段南歌继续用她那嘶哑的声音说道:“方才你果然是听到了。”
“那当然!”知道段南歌的这个“方才”说的是她跟己未说话那会儿,秦渊微挑下巴,十分得意地说道,“爷耳聪目明,岂是常人能比?倒是你这小骗子,又骗爷。”
“我可没骗你,”段南歌理直气壮道,“你又没问过我。”
冷哼一声,秦渊道:“如你所言,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是你,又不会与爷分离,爷何必在意?”
“装模作样,”段南歌白了秦渊一眼,“先前也不知是谁被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秦渊咧咧嘴,不满道:“你就不能不提那些个陈年旧事吗?爷现在到了广陵城,可是要重新做人的。”
“陈年?”段南歌轻笑,“几年陈?”
“嗯……”秦渊仔细想了想,“十年陈?”
“胡扯,”段南歌笑着白了秦渊一眼,“这才几日的功夫?”
秦渊痞笑道:“怎么是胡说呢?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日三年,爷这陈年旧事隔了可不止十年。”
段南歌又白了秦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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