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搬起石头砸兄弟的脚(1 / 2)
见谢慈一行并不是为了输赢而来,段南歌就想着今日这赌局她兴许该输一些,散出去的钱权当是买个交情,刚刚那伙计可跟段南歌说了,这一桌的几位公子都是广陵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儿子,这交情日后必定有用,可瞥见叶康宁给庄家使的这个眼色,段南歌就扬起了嘴角。
想把她当成肥羊宰?这可就怨不得她了。
第一局,庄家摇好了色子放下色盅之后,段南歌左看右看,似乎是想等其他人都下了注之后再下,谢慈几人只当段南歌是不会玩儿,因此不敢随便下注,于是都有心要照顾段南歌,纷纷下了注,段南歌是最后一个下注的,犹犹豫豫地把钱压在了小的那边,跟叶康宁选的一样。
叶康宁的眼神一闪,不动声色的跟庄家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庄家心里也是无奈,只好揭开了色盅:二、一、五,小。
第二局,段南歌又是最后一个下注,且押的宝又是跟叶康宁相同的。
叶康宁狐疑地看了段南歌一眼,却见段南歌只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那神情看起来天真单纯,怎么看都不像是看破了其中玄机后故意跟他押相同的宝。
视线从其他几个人的脸上扫过,见其他人仍旧没有察觉到什么,叶康宁只要让庄家揭开色盅,这一局自然又是叶康宁和段南歌赢。
若只一局、两局是这个状况,那其他人还能当这是个巧合,可近十局下来,把把段南歌都是最后一个下注,把把都是跟着叶康宁押,而且把把都赢,若在看不出些什么来,谢慈几人的脑子可就真是白长了。
“康宁,你这算什么?”黎青逸不满地瞪着叶康宁,“搬起石头砸兄弟的脚?”
“不是,我这……”叶康宁既尴尬又懊恼,最后只瞪着段南歌愤愤道,“他说他从没玩过,可你们看他这哪像
是没玩过的样子?”
段南歌歪头,看着叶康宁茫然地眨着眼。
高延摇摇头,阴阳怪气道:“青逸先前不是说过?在赌桌上不能交底。”
谢慈温柔一笑,道:“说到底还是康宁你的不对,若不是你起了歹心,怎会叫人占了便宜?”
叶康宁不忿地回嘴道:“说他看着像是个来送钱的生手这话还不是你先说的?”
谢慈的神色一僵,有些窘迫地别开脸。
话是他说的没错,但显然他这一次似乎是看走了眼,可谁能想到这白白净净的小公子竟还是个中高手?
见赌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那庄家连忙说道:“叶公子也不过就是想跟这位南公子开个玩笑罢了。几位公子可还要继续?若玩得乏了,小的这就命人去给几位准备茶点。”
“乏什么?接着来!”叶康宁开始撸胳膊挽袖子,一副要跟人拼了的模样,“让你瞧瞧本公子的厉害!”
叶康宁最后的这句话自然是对段南歌说的。
段南歌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模样叫原本想劝的谢慈几人都闭上了嘴,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就让人去准备茶点,做好了看热闹的所有准备。
赌局重新开始,仍旧是庄家摇色,只不过这一次段南歌没再观望,甚至没有犹豫,色盅一落下,段南歌就下了注。
叶康宁平时就是胡乱下注,这会儿要跟段南歌一较高下,叶康宁自然不会跟段南歌押同样的宝。
待段南歌和叶康宁下完注,谢慈就将一千两的银票押在了与段南歌相同的地方。
“谢慈!”叶康宁瞪眼,“你不仗义!”
谢慈温柔一笑,理直气壮道:“对新朋友要友善一些,不然我们都去支持你,南公子不是显得很可怜?”
“假仁假义!”冷哼一声,叶康宁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再看向段南歌时,叶康宁的
神情中似乎多了几分得意,一副“我让你”的模样。
黎青逸无奈一笑,把钱押在了跟叶康宁相同的地方:“既然新朋友已经有人支持了,那我就照顾一下老朋友吧。”
话音落,黎清宁还不经意似的瞥了高延一眼。
在这样的场合,他跟高延注定是明知道会吃亏还得将那亏生吞下去的一方。
果然,高延也自觉地将钱押在了跟叶康宁相同的地方,谭宜修跟着谢慈下注。
田成益左看看右看看,憨笑道:“我听谢公子的。”
这句话一语双关,但谢慈却看都没看田成益一眼。
他喜欢聪明人,聪明如黎青逸和高延,即便看出前方就是陷阱,也会为了达成目的而甘愿跳入陷阱,还能说一句漂亮话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不讨赏、不邀功,而像田成益这样时时将讨好挂在嘴边、只会盲目跟随的人正是他最不喜欢的。
这一局,段南歌一方赢。
叶康宁输得不甘心,强烈要求继续比试,段南歌自然奉陪,只是这下注的双方似乎自动自觉地形成了固定的阵营,谢慈、谭宜修和田成益总是跟着段南歌下注,而黎青逸和高延永远都站在叶康宁那边,于是跟着段南歌的三个人一直赢,跟着叶康宁的两个人一直输,渐渐的,段南歌便看清了这赌桌上的潜规则。
叶康宁还是不服,还想再来,却被谢慈的一句话给劝住。
“常来赌坊,总听人说玩色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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