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青梅竹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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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致就

是其中之一。

在最委屈、最想忍住不哭的时候被人抱住,段南歌暖暖的体温缓缓传来,温暖了白鸾兰九被夜风吹得冰凉的身体,白鸾兰九的鼻尖一酸,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无关感激,更无关感动,可眼泪就是不听使唤,一遇到温暖就擅自涌出。

听到白鸾兰九抽噎的声音,段南歌眼中的笑意更浓,一边拍着白鸾兰九的背一边柔声安慰道:“不哭不哭,是我不好。”

一听这话,白鸾兰九哭得越来越大声,像是得到某种允许似的放肆起来,一直绷紧的情绪也随着哭声一道崩溃,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白鸾兰九就无意识地嚷着要回家,那由心而发的声音和通过声音传递出的最简单却最难实现的心愿听得段南歌心疼,却又无奈。

安慰的话说再多也没有用,更何况段南歌不知道白鸾兰九究竟经历了什么,就算知道了多半也无法感同身受,因此由段南歌说出的安慰太过虚假,段南歌不愿说,她想白鸾兰九也不会愿意听。于是段南歌就只抱着白鸾兰九,轻轻拍着白鸾兰九的背。

哭了好一会儿才将心中的情绪发泄一空,抽抽搭搭的白鸾兰九回过神来,一张脸瞬间爆红,她觉得她应该推开段南歌,却又怕段南歌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而嘲笑她。

而段南歌素来贴心,见白鸾兰九不哭了,就放开了白鸾兰九,却是没正眼看白鸾兰九一眼,视线一撇就看向了营里。

“廖三他们已经回大泽湖畔了,我跟爷今日住在营里,你便随我一起住吧。”

说着,段南歌就转身迈步,缓缓向营里走去。

白鸾兰九眨眼看了看段南歌的背影,而后擦干脸上的泪水,跟在了段南歌的身后,再度沉默,一语不发,先前是因为

不愿跟段南歌一行多说,这会儿却是窘迫地不敢开口。

从大营入口往营地中间的议事营帐走去,中途会路过摆在营地两边的木质牢笼,那是临时用来关押俘虏或者犯人的地方,此时被锁在牢笼里的正是先前想要偷走军粮的外邦人,当段南歌和白鸾兰九从这里走过时,牢笼里的一个男人猛地站起来,带得镣铐哗啦作响,也引得段南歌和白鸾兰九下意识地看过去。

“旸?”白鸾兰九惊愕地看着那个男人,“你……”

段南歌看看白鸾兰九,再看看牢笼里的那个男人,柔声问道:“听说他们是从西边迁来的某个部族,你们认识?”

“我……”白鸾兰九有些慌。

她该说认识还是不认识?旸他怎么会被天宋人抓起来?

见白鸾兰九慌张了起来,段南歌又说道:“军营里的火就是他们放的,今夜他们本是打算盗取营中军粮。依天宋律法,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盗取军粮就是死罪,不问缘由,自然也没有减轻罪罚的可能,这律法对天宋子民尚且如此严苛,他们不是天宋的子民,就更无法减免罪责,若要以罪论处,那他们就该算作是敌军俘虏,当处以死罪,至于是该判绞刑还是斩首,就要看仇将军的意思了。”

听到这番话,白鸾兰九霎时间就白了脸,惊恐地看向眉眼带笑的段南歌,而后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夫人,求您救救他们吧!我认识他们,奴婢认得他们!他们对天宋没有恶意的!求夫人帮他们向将军求求情吧!”

“兰九,别求她!他们都是一样的!”激动地对白鸾兰九说完这话,叱灵旸就瞪着段南歌吼道,“老子就是要偷天宋的军粮,然后杀光天宋的兵!有种你现在就砍了老子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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