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胖是禁语(1 / 2)
难得风和日暖,段南歌在玲珑阁外的回廊上摆好了桌席、几坛好酒,然后就歪坐在桌边,端着一杯酒却一口没动,只眯着眼睛晒太阳。
“大小姐,换一杯酒吧。”白茗将另一个杯子盛满温酒,然后递到段南歌面前。
段南歌微微一愣,旋即笑道:“酒是拿来喝的,可不是拿来暖手的。”
嘴上这样说,段南歌却是已经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而后接下了白茗递来的那杯。
温暖的热度从掌心传开,倒是比那杯凉酒更让人觉得舒服。
白茗将换下的凉酒倒掉,埋怨似的说道:“谁叫大小姐端着酒却一口不喝,既然不是用来喝的,那就总得有些其他用途。”
眉梢一挑,段南歌笑意盈盈地看着白茗:“你以前是这样能说会道的吗?”
白茗抿嘴不语。
白茗的心思透彻,但以前却很少把自己心中的事情说出口,然而段南歌不常在府的这段时日里,白茗总是跟有什么说什么的公孙月在一起,偏两个人在许多事情上都抱有不同的意见,同住一个院落就总是争吵,吵着吵着,白茗就也学了公孙月的几分样子,许多话都能说出口了。
段南歌也不逗她,只继续晒着太阳,没多一会儿,独孤雪阳就从天而降,紧跟着落下的还有一脸不甘和懊恼的云飞。
“大小姐,他……”
独孤雪阳冷哼一声,嫌弃地瞥了云飞一眼,对段南歌说道:“你这护卫不行,让那小子给你换一个。”
“雪阳先生别吓他,”段南歌笑笑,“他方才正在国公府最北的演武场与国公府的护院统领习武,能察觉到雪阳先生的不请自来且追得这么快已经不错了。”
闻言,独孤雪阳的眼神一闪,再看向云飞时眼底的嫌弃就少了不少,可嘴上却是不饶人:“不如荆风。”
见云飞不甘心地抿着嘴,一副自知不敌却还不服的模样,段南歌摇头失笑:“云飞,忙你的去吧,白茗也退下吧,若国公爷回来,就说我在玲珑阁。”
“是。”云飞和白茗应声退下。
独孤雪阳这才转身在小桌的另一边坐下,瞥了眼整齐码在走廊一侧的酒坛,问段南歌道:“就这么笃定他们此战会赢?”
“如何会输?”段南歌终于是将酒杯送到嘴边,轻抿一口,“若今日在大殿上说话的只有郡王一人,那兴许还有输的可能,可今日并非只有他一个人。”
独孤雪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一口后才问段南歌道:“你是指太子和楚王?他们两个怎么会帮那小子立功?”
段南歌浅笑道:“功是谁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除掉陈江。楚王自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至于太子……郡王自有办法让他明白。”
太子用得最顺手的那个客卿不正是秦渊的人吗?
独孤雪阳想了想,然后轻笑一声:“说的也是,那小子忙活了这些年,大事没做成一件,小事却是全都准备妥当,他的人更是已经无处不在,若叫那太子知道自己最信任的客卿竟是那小子安插在他身边的,不知会露出怎样有趣的表情。”
段南歌扬了扬嘴角:“有的时候,小事才能决定成败。”
“你们的婚期,定下没有?”
独孤雪阳的话题转得太快,叫段南歌有些怔愣。
“还、还没有。”婚期?急什么。
独孤雪阳有些不满地说道:“那小子整日念叨着要尽快把你娶进门,可怎么正事没干一件?待会可得跟他说说,让他去找司天监算个日子。”
“不急,”段南歌的嘴角微抽,“今日之后他们有得忙了,陈氏的空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填满,等朝局稳定了
再说吧。”
“等什么等?”独孤雪阳冷哼一声,“那小子不能再在京城待着了,不然就走不了了。”
眉心一蹙,段南歌略略一琢磨就明白了独孤雪阳的意思,不由叹息一声,道:“楚王的婚期定在八月,陛下若想给郡王大办,怎么也得再等上三四个月,好给礼部足够的时间再筹备一场足够盛大的婚礼,往早了算也得十一月,恰在年末,陛下不会准郡王走的,怎么也得再在京城过完一个年。”
独孤雪阳眉心紧蹙:“他这一次太出风头,难免会得到某些大臣的欣赏,而一旦他有了拥簇者,事情或许就会变得很麻烦。人在京城,许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但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不能留在京城。”
“我知道,”段南歌清浅一笑,“我知道他心里装着的事儿不少,我知道他想做的事情不少,现如今因为我不能随意离京,不然很容易引人注意,所以他陪着我也离不开京城这点儿地方,他想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廖氏在做,但我看得出有些事是非得他亲自出面才能办成的,我也想能陪着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可正如雪阳先生所说,人在京城,许多事身不由己。”
独孤雪阳叹一口气,道:“也罢,实在不行就让他再做一年不务正业的纨绔郡王,反正这事儿他最擅长,对吗?”
转头望向玲珑阁的墙边拐角,独孤雪阳冷哼一声:“都偷偷摸摸地躲在那儿偷听个什么劲儿!”
独孤雪阳的话音一落,段弘和秦渊就一前一后地从拐角走出,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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