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彻夜长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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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尽宴散,宾主尽欢,可回到国公府的段南歌却睡意全无,自己越是琢磨就越是清醒,段南歌郁闷至极。

趿上鞋走出寝室,段南歌就看到了还在为明早做准备的白茗:“白茗,国公爷歇下了吗?”

“大小姐?”白茗转身,惊讶地看着段南歌,“大小姐怎么还没睡?国公爷的话,兴许还没歇下,奴婢刚刚去厨房的时候,见霜月搬了酒回书房。”

“酒?”段南歌挑眉,“陪我去一趟书房。”

“是。”

待段南歌跟白茗到段弘的书房时,段弘仍旧在里面喝酒,而且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解下斗篷交给白茗,段南歌轻声道:“你们在耳房歇着吧,若有事再叫你们。”

这话说完,段南歌就大步踏进了段弘的书房,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段弘的对面:“国公爷,陪我喝酒。”

说着,段南歌就抓了一坛酒到眼前,解下封口就豪气地猛灌一口:“酒果然还是得这么喝,在宫里小碗小碗地喝着,可憋死我了!”

段弘愕然地看着段南歌,不由抽了抽嘴角:“你在宫里还没喝够?”

宫宴上,南歌喝得可没比他少多少。

“就是没有我才来找国公爷啊!”段南歌眉眼一转,

笑容里多了两分狡黠,“我掐指一算就知道国公爷你躲在书房里喝酒。”

段弘白了段南歌一眼:“有话要问为父?”

咽下一口酒,段南歌摇头:“没有啊。”

“没有?”段弘不信,“在西偏殿时,你不是醒着的?为父与陛下所说的话,你不是也听见了?”

“嗯,”段南歌点头,“我是醒着的,也听见了,但我没什么要问的。国公爷您也不必给我什么交代,有权责问您的,就只有我娘。”

“有权……可她已经不在,明明说好要守着我一辈子……”段弘仰头灌下一口酒,满眼苦涩。

“她在啊,”段南歌抬手指了指段弘的心口,“她不一直都在那里吗?”

段弘一怔,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心口。

她在,她的确还在,打从雪君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在他心里,可他更想她在他的面前。

苦笑一声,段弘又灌下一口酒。

段南歌撇撇嘴:“我是没有什么要问国公爷的,但国公爷您若有话要跟我说,那我洗耳恭听。”

“你吗?”段弘一脸迷茫,可转念想想又觉得有道理。

南歌是他跟雪君的女儿,唯一的女儿,若不能将他跟雪君的事情说给南

歌听,他还能说给谁听?而且南歌早早地就跟雪君天人永隔,南歌也该知道更多与她母亲有关的事情。

于是这一夜,段弘头一次对人说起那些在心底尘封十年的事情,说到那些美好时神采飞扬,说到那些苦痛时潸然泪下,有些细小的事情段弘都以为他忘记了,可说起来时却历历在目。

十年难么长,长到他的女儿都已亭亭玉立,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十年那么短,短到一切仿佛都发生在昨日,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那样清楚。

段南歌听着,感慨着,感动着,却也不忘记下那些兴许用得上的事情。

父女俩坐着聊了一夜,也喝了一夜,直到霜月和白茗起床回到书房查看时,两个人仍旧在喝,满地空坛,满屋酒气,可这一对父女却清醒得好像是喝了一夜的白开水。

“大、大小姐?”白茗目瞪口呆地看着眼神清明的段南歌,“您、您喝了多少?”

“啊?”段南歌转头看了看白茗,然后低下头去数脚边的酒坛子,“十二坛?不对,这里有国公爷您踢过来的空坛子吧?”

“不知道。”段弘毫不在意。

喝酒就喝酒,谁去数坛子?不过南歌的酒量倒是像他,喝了一宿

连脸色都没变过,难怪她敢在宫里贪杯。

霜月和白茗面面相觑:“国公爷,今日还得祭祀段家先祖,外面都已经开始准备了,您……”还能去吗?

“对了,祭祖,”段弘像这才想起这么一回事儿似的,放下了酒杯,“南歌,你回去换身衣裳。”

“嗯?”段南歌挑眉,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我也要去吗?”

“你不姓段?”白了段南歌一眼,段弘起身离开,也回房沐浴更衣去了。

祭祖是每年大年初一的一项重要活动,段家的祠堂就在国公府的北面,段南歌沐浴更衣后就匆匆赶了过去,而段南歌到时,段弘还没有到。

“哎呦?这个妖女怎么也来了?”一见到段南歌,段子毅就阴阳怪气地开了口,“你不是身体娇弱吹不得冷风吗?父亲疼你,怎么不让你好好在屋里休息?这若是在外面跪上一个上午,你还不得被这北风给吹死?”

段南歌瞥了眼十分得意的段子毅,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国公夫人,灿然笑道:“国公夫人,有些人就是记吃不记打,您说该怎么办?”

都爱赶在国公爷最在意她的时候来招惹她,段子毅知不知道,单凭他这一句话,她就能让他吃

不了兜着走?

“子毅,怎么跟姐姐说话呢?”瞪段子毅一眼,国公夫人转头就对段南歌笑得十分温柔,“子毅是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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