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六章:而那时,伦敦时间正好十二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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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要追随自己的丈夫离世,那位精神失常的妇人拿水果刀捅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而那时,伦敦时间正好十二点。

席南柒找到君惟琛时,男人正坐在一个逼仄的甬道里,他就那么毫不在意地坐在台阶上,一身名贵服装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男人的身影高大又孤寂,像是被戳中心脏哪处,席南柒的心很不合时宜地疼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她作为旁观者,设身处地地经历男人的遭遇。

对权敬梓来说,他只是在这天失去了自己的父亲。而对君惟琛来说,他是同时失去了双亲。

两兄弟的经历遭遇简直不能太像。

席南柒和男人身后的保镖对视一眼,随后保镖会意离开,她静静地走了过去。

当年的阴差阳错,作为罪魁祸首的君谨修以死得到解脱,可他却给自己的儿子们留下了无尽的遗憾。

有些亲情,是拿什么东西都弥补不了的。

君谨修不仅欠了权夏,同样欠了君惟琛的母亲。他亲手毁了两个女人,毫不留情。

记得自己上一回看他这样的背影,是一年前男人的生日宴上。

那也是席南柒第一次,察觉到君惟

琛对自己有另外的心思。

君亦歌知道这世上谁都劝不了男人,万般不得已下才找到席南柒,想通过她开解君惟琛,至少不让他把什么事都窝在心底。

比起权敬梓的过往,君惟琛的童年何尝不是阴暗一片。

年幼的他期望得到父亲的重视,得到那零星稀薄的父爱,那种强烈的欲望不比权敬梓少。

像是察觉到女子的靠近,君惟琛缓缓抬起眼。

他的动作极缓放慢,一双眸底涌动过太多感情,而最直接也最显而易见的,是无处安放的悲戚。

还有,不顾一切地自我放逐。

这是男人哪怕中弹都没有露出过的神情,席南柒的胸口怔了怔。

迎面走来的女子有着姣好靓丽的面容,她沉默安静,就像是一副画卷,美到让人无法亵渎。

明明之前每当狼狈的时候都是君惟琛出现安慰自己,现在却是角色互换,成了她过来安抚男人。

相比于女人,男人的脆弱点往往更难暴露。而像是君惟琛这样的,难过伤心表露出来就会更加放大。

她还是看出了君惟琛的悲痛。

不知道是因为君谨修,还是因为他的母亲。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男

人看了她片刻,又转回头去,下颚微微仰起,带着认命的口吻。

他的确很不想席南柒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不人,不鬼。

席南柒顿了会,随后在他身侧坐下。

她的举动倒是丝毫不在意会不会引起非议。

“南柒,你知不知道这种时候,你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男人的嗓音有些发哑,仰起的下颚又低了回去,他看向自己空荡的双手,像是从未抓住过什么。

她不知道,每一回的靠近对他来说都是凌迟。

凌迟着他,哪怕再爱再不舍,都只能推出去,把所有对她的感情都存封起来,不让人发觉。

席南柒承认,她的确是很过分,不值得君惟琛为她这么付出。

可是,如果她不来,君惟琛怕是会成为下一个君谨修。

一个拼命灌输自己错误记忆的偏执男人。

“虽说承认起来会比较困难,但是还想告诉你,这一年派到你身边保护的人,不光是我授意,还有他。”

“那天没和你说完,躺在病床上时他还和我说了,要我照顾你一年,以朋友的身份。”

男人这么说着,席南柒一怔,她没出声打断,继续听他说下去。

她以

为权敬梓只是派了自己的人保护她,没想过他竟然和君惟琛也说过。

他还有多少事是瞒着自己没说的。

以朋友的身份,权敬梓分明知道君惟琛对自己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还能让男人以朋友的身份和她相处下去啊。

她继续淡然地朝男人看去,君惟琛对她的反应像是意料之中,不着边际地苦笑了一下。

“当然,你也知道那时候我和你没法做成朋友,可是他却告诉我,哪怕他不在你身边,他也不会对别人动心。”

其实权敬梓的原话是这样的。

那时他躺在病床上,不敢置信又颇为疑惑地看向男人。

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些话是出自权敬梓口中。

他竟然要推开席南柒,和她彻底分开。

如果这些话放在之前君惟琛兴许还会信,可那时他哪里看不出,权敬梓是为了某些原因提出离开。男人虽然离开了,可他却要求自己以另一种身份陪在席南柒身边。

“你就不怕我把她抢过来?”他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言谈间还颇有些胜券在握,又挑衅的意味。

权敬梓似是沉默了一会,那双黑眸凉凉地看向他,像是毫不在意

,又像是不屑一顾。

男人的薄唇微微上扬,唇角勾起一抹傲气的弧度。

他说,“哪怕没有我,她也不会对别人动心。君惟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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