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救还是不救（1 / 2）

王佐带着两人往营地中央赶了过去，只见很多人围在一起，小声地交头接耳，像是怕打扰到前面的人一样。

“丽莎，你快过去，你哥受伤了，流了好多血。”一个大婶见到丽莎赶来，连忙跟她说道。

“哥哥受伤了！”丽莎的小脸瞬间煞白起来，脑子像是被人抡了一锤。

雪原上，没有谁是永远的赢家，猎人与猎物的身份转换往往只在生死一瞬，她的父亲就是被雪原狼咬断了一条腿，差点连命都没保住。

丽莎像是发疯了一样，不停地挤开人群往前面冲，王佐只能紧随其后，免得她出什么事。

空地中央，丽莎的哥哥阿图生死不知地躺在雪橇架上，面如金纸，嘴唇发紫，最显眼的是他小腹处染红了一大片的血痂，衣服裂了几道口子，像是被野兽撕咬过，隐隐还能看到掉出来的肠子。

阿努克眉头紧蹙，和一个佝偻着腰的老人在说着什么，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消息；

雪橇架旁一个瘸腿的男人抱着一个昏迷过去的妇人，脸上悲痛欲绝，那上面躺着的是他们的儿子，家里唯一的顶梁柱；

此外，还有一个人跪在地上，不断地扇着自己巴掌，涕泗横流，自责不已。

“对不起，我不该拉着阿图陪我去冒险，对不起，对不起......”跪在地上的人正是之前一直跟王佐不对付的阿力。

昨天王佐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拉回来了几百斤鱼，赌斗的胜负基本上没了悬念，除非他能在最后一天抓到一个大家伙，才可能反败为胜。

但体型庞大的野兽都只在冰原腹地出没，阿努克不可能带着他们去冒险的，尤其是在王佐带来了这么多鱼缓解了部落粮食紧张的情况下。

他就偷偷找到了阿图，软磨硬泡才勉强让阿图答应跟他一起深入冰原腹地，结果这一去就出了事，他们两个遭遇了雪原狼。

要不是阿努克发现不对及时追了过来，两人现在已经成了雪原狼的盘中餐，但阿图还是被一条雪原狼咬破了肚子。

“哥哥！”丽莎见到自家哥哥这副惨状，差点没跟自己母亲一样昏厥过去，跪在雪橇旁无助地哭了起来。

“丽莎妹子，对不起，图哥都是为了救我...”阿力见到丽莎，巴掌扇得更厉害了，他没脸去见图哥的家人。

“丽莎，我知道你们很难过，抓紧时间，有什么话想对阿图说的......”阿努克叹了口气，这言外之意就是人救不活了。

丽莎听到这番话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惊醒过来，连跪带爬地到了阿努克脚边，拽着他的衣角哭着求道：“族长，你救救我哥哥，救救我哥哥...”

阿努克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要是能救他还会不救吗，他心里的悲痛一点不比丽莎小，这些都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其他族人也都沉默着，有些年纪稍大的人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经历这种生离死别的画面了，像艾达这种年纪小的，扑在王佐怀里也哭个不停。

尤娜也抱着自己的大女儿艾拉，她当初也经历过失去丈夫的痛苦，触景伤情。

“都散了吧，每家每户出点柴火，向我们部落的英雄做最后的告别。”阿努克像是老了十岁，挥了挥手让族人去准备后事。

雪原没有土葬的说法，没有人想死后尸体被野兽刨出来吃掉，所以都是火葬。

“不，我哥哥他还有呼吸，族长求您再试试，我哥哥一定还有救的...”丽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抓紧时间吧，你哥撑不过今晚了。”阿努克沉痛地说道，这样的伤势除非有神迹，否则谁也救不了。

丽莎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眼失去了高光，昨天哥哥宠溺地塞给了几颗海雀蛋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现在就生死不知地躺着，这让丽莎感觉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王佐哥，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艾达求助地看向了王佐，在她看来，如果还有谁能救阿图哥的话，就只有自己的男人了。

王佐没有说话，救肯定还是有救的，但他也没百分百的把握，毕竟他又不是专业的医生，顶多学过一些急救措施，就算有系统给出的抢救方案，也不过五五开而已。

要是救回来了还好说，救不回来可能惹一身骚，对于他这样一个外人来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艾达，别说这种让王佐为难的话。”尤娜说了小女儿一句。

“对不起...”艾达也知道自己的话太强人所难了。

王佐摸了摸她的脑袋，示意自己不在意，他不打算再留下来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即便跟他没什么关系，看多了别人的悲伤连自己的情绪也会被感染。

艾达的话在这死寂无言的氛围下，还是被不少人听到了，其中也包括走投无路的丽莎。

其他人都当做了是艾达的无心之语，连族长都没办法的事情，王佐一个年轻人能做到什么，但丽莎不这么想，如果是王佐的话，如果是那个做事每每出人意料的王佐的话，他一定可以救自己哥哥的。

“王佐，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哥哥...”丽莎跪到了王佐的面前，语气凄切。

艾达连忙扶她起来，“丽莎姐，你快起来。”她现在后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