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贱女陷害,人血药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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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药汤送到书房前,沈知意都要亲手过一遍,她敢肯定,里面绝对没有川乌。

这小厮必定是受了指使,沈浸月也是煞费苦心,竟然联合了王府的人,摆了这么一个局来害她!

但无一人能替她作证。

全场的人皆惊恐愤恨不已,只有姜昭淡定如常。

无论是太医的汤药、还是其他人送过来的汤药,他从未真正喝下过。

他看了眼沈知意,坐在一旁摆弄了一会杯碟,好奇地问道:“本王喝了这许多汤药,也没见有什么不同啊。”

他这一句倒提醒了老王妃,是啊,若有害,身体早该有所反应了。

但姜昭除了智力有损,身体一向康健,她问向郎中:“先生,这毒妇下的方子,可对昭儿身体有损了?”

郎中拱手道:“幸好吃的时间短,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害,老夫人可放心,只是这药必须得停了。”

老王妃又狠狠地瞪了沈知意一眼,恨不得将她当即驱赶出府。

他略停顿了一会,紧接着说道:“我观王爷身体康健,仅是智力有损,大概是误服了什么药物吧?”

“神医好眼力,我儿正是三年前误服了丹药,一觉醒来便成了这样,神医可有什么诊治之法?”

那郎中手抚了抚胡须,故作高深地说道:“诊治之法么,有倒是有的,只是这方子条件苛刻了些。”

老夫人仿佛看到了什么救星,眼眶都湿润起来,激动得手抖:“但说无妨,我潞阳王府里别的不说,药材是管够的,不管多名贵的材料,只要能治好昭儿的病,都值了。”

郎中听了这话却摇了摇头,说道:“药材贵贱与否倒是其次,这药需得戊时三刻出生的人心头血作药引入药。”

沈知意闻言猛然抬起头,目光凛冽地射向郎中,竟然看得他有些心慌了。

她挣脱开小厮的桎梏,质问郎中:“心头血作药引,此等方子我学医多年从未听过,敢问大夫师从何门?!”

郎中眼见地有些慌乱,却还是正了正心神,答道:“我一生游历四方,涉猎颇众,姑娘有所不知,人血用药,是南诏自古传下来的法子。”

沈知意冷笑一声:“笑话,南诏用人血那是养蛊,蛊虫阴毒,与草药本就习性相克,这种阴冷法子怎么可能用到药里?!”

沈浸月此时站出来,引开了话题,大声说道:“呀!姐姐,戊时三刻,你不就是戊时三刻出生的吗?”

老王妃闻言一愣,仔细回想了他们成婚前算过的生辰八字,这沈知意还真是戊时三刻出生的。

沈知意闻言向老王妃叩首道:“母亲,若此方真有用,我自然毫无怨言,可此人就是个江湖骗子!万不能信他!”

老王妃将手里的金杖狠狠往地上一敲,骂道:“不信他的,难道还信你的吗?!你将川乌混入药中,药性相克,险些害了昭儿,现在是送上门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可别不识好歹!”

沈知意百口莫辩,她说的话句句肺腑,出嫁之前她便下了决心要替姜昭治好此病症,如果单单是取些心头血就能治好,她必然二话不说放血救人。

但今日之事摆明了是沈浸月找人来坑害她的,到时候放血不说,要放多少,放多长时间,什么时候能出效果,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沈知意扭头看了一眼姜昭,他还在玩着手中的茶杯,仿佛堂上的一切与他无关。

老夫人请郎中上座,仔细询问了药方的细节,并吩咐府里的小厮按照郎中的要求将药材买来,两人商议好明日亥时取血下药。

深夜,沈知意让香兰盯着稍,跑到了客房之中敲响了门。

郎中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沈知意有些心虚起来,这大半夜过来,不是来找他算账的吧?

她开门见山地问:“沈浸月给你多少钱?”

郎中慌了神,说道:“什么钱?医者仁心,我可没收钱!”

此事已成定局,沈知意也不和他多做纠缠,直截了当地说:“你放心,我不揭穿你,沈浸月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你只需帮我一个小忙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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