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案子真凶（1 / 2）

“我当时喝醉了……”李枫辩驳道。

蒋府尹皱眉：“你是说事发之时，你也处于醉酒状态？”

李枫点头，“正是。”

秦玉娇扑哧笑了，“蒋大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人喝醉了说不了话。”

李枫额头上渗出一滴汗珠，绞尽脑汁应答道。

“当时以为是自己看花眼，所以没有声张。”

“既已误以为看花眼，那便是醉得不轻，你又如何确定看到的凶手是宋秩，而非旁人耶？”秦玉娇抓住漏洞，紧追不舍道。

“我记得那人的衣着。”李枫抬袖擦了擦头上的汗，眼神左右漂浮，看向宋秩又一口咬定，“没错，就是这一身布衣！”

秦玉娇调侃道：“宋举人在牢狱中困了两天多，衣物已经脏污不堪，如此状态下你依旧能认出他所穿的衣服，当真神目如电！火眼金睛！”

宋秩气道：“宋某虽穷，却还不至于没有换洗衣服，当天从花船回去后就换了喝酒饮乐所穿的长袍！”

“那就是你的两套衣物很像。”李枫面红耳赤，强词夺理地喊道，殊不知他此刻的模样像极了一条疯狗。

“小声点！”裴泷捂了捂耳朵，嫌弃道。

看宋秩的眼神已然没了厌恶。

看样子，

这个穷书生还真有可能是被诬告了。不过这个为他出头的女子，到底是何许人也，竟连他裴家的面子都敢下？

蒋府尹判案无数，见此情形，基本能断定李枫在说谎。

“嘭！”惊堂木一拍。

蒋府尹厉声喝问：“大胆李枫，还不速速将实情道来！难不成要上大刑才肯说实话？”

李枫心惊肉跳，再看周围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一样，脑子顿时一片混乱。

“大，大人，小人句句属实……”

蒋府尹冷声道：“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杖二十！”

不等皂隶持杖近前，李枫就吓得浑身发抖，扑通跪地大叫。

“大人勿责，小人愿说！”

大楚读书人地位不低，举人面官可以不跪，嫌犯宋秩尚且脊梁笔直立在堂下，这个李枫却跪地求饶，半点文人骨气都没有。

蒋府尹实在看不上这等人，正颜厉色盯着李枫：“再有虚言，本官数罪并罚！”

“小人当时没有喝醉，也的的确确看到王蔚被人推下水。”

李枫缩了缩脖子。

“只是那人威胁我，不得说出去。小人得罪不起对方，又害怕对方见我撞见真相不肯放过，不得已才诬陷宋秩，

以求自保。”

“凶手是谁？”蒋府尹追问道。

“是，是裴泷公子……”

“一派胡言！”裴泷听李枫居然攀扯上自己，顿时大恼，“蒋大人，此獠胡言乱语，没一句实话，我看还是用刑吧！”

蒋府尹：“……”

众人看裴泷的表情变了变。

裴泷察觉到大家对他的怀疑，气急败坏道：“那王蔚纵然有才，又岂能及得上本公子，我还犯不上对一个外地举子下杀手。”

秦玉娇挑眉，笑道：“裴泷公子莫急，等目击证人说完话再生气也不迟。”

裴泷：“啊？”

就听得李枫道，“凶手是裴泷公子身边的孙野。”

裴泷这才知道自己话听一半闹了笑话，轻咳一声，尴尬地敲了敲折扇，随后皱眉反驳。

“孙野胆小如鸡，怎么可能杀人！”

“那就要问孙野了。”秦玉娇若有所指道，“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说起谎话来，往往比精明的人还要滴水不漏；表面胆小如鼠之辈，一旦动了杀心，四匹马也难追回。”

“秦小姐此言颇有意思，”蒋府尹捋着胡子，细细品味片刻，目光落在李枫身上。

“李枫，你说孙野杀人，可有证据？若不能证实孙野之罪，那么作为

本案唯一的目击者，你的嫌疑可就洗不脱了！”

“没……有吧……”李枫眼珠子转了转。

“嘭！”

“到底有还是没有？”

“有有有！”李枫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孙野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封口，银子连同其荷包就在客栈包袱里，小人一文都没敢花！”

秦玉娇闻言，看向蒋府尹，微微福身，正色道。

“请大人抓出真凶，查明真相，为死去的王蔚和被诬告的宋秩主持公道。”

此案凶手，正是孙野。

但前世并不是京兆尹查出来的。

宋秩的案子压了足足半年，还是其远在乡下的父亲得知消息，赶赴京城，以性命相博，才让大理寺接过此案，查出真正害死王蔚的凶手孙野。

之后，楚昫的人以此为由，攻讦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