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套(1 / 2)
眼见一大爷絮絮叨叨地说着秦淮茹是如何的不容易,又不断地问他知不知道怎么能让棒梗提前回城。
李俊被烦的也是没法儿,于是端详起一大爷的面容来。
一大爷被他看得不自在,就问他:“李子,你一个劲儿的看我是什么意思?”
李俊问:“一大爷爷,你最近是不是手脚无力,早起上厕所起来后下肢酸软,上班拿不动钳子、扳子?”
一大爷大惊失色,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李俊说:“我看你面色蜡黄,刚才右手拉椅子时不自觉的颤抖,跟我说话时眼睑下沉,怕是得了痿症。就是西医说的肌肉萎缩。要不我给你把把脉?”
一大爷哪还顾得上棒梗,毕竟又不是亲生的,还是自家身体要紧,忙不迭伸出手来让李俊把脉。
李俊上手就诊出一大爷脉缓无力,又让他伸出舌头来看,是舌红少苔,不由得皱起眉来。
一大爷一看就急了,忙问道:“怎么说?”
李俊为难地说:“倒也不是大病,不过我一个做小辈儿的有些话还真不好说。”
一大爷道:“这有什么,你说就行了,我这人不讳疾忌医。”
李俊便说道:“一大爷爷,你这个病确实是痿症,病因呢是脾肾亏虚。肝肾精血亏虚,不能润养筋骨。肾虚则外府失荣,筋骨失养,四肢无力,所以上厕所久了会腿脚发软、干活拿不动钳子;这个脾呢,是主运化的,就是把食物转化为精气,脾虚则气化无力,经络运行不畅,所以眼睑下垂。您是不是到了晚上还会做些不该做的梦,然后漏些不该漏的东西出来?”
看着一大爷尴尬的脸色,李俊心里有底了,说道:“这病也不难治,自要在节欲补肾,清热去火八个字上下功夫,您跟一大妈俩人得克制点儿了,然后我给您开个方子,最多三剂……”
“哼!”没等李俊说完,就见一大爷黑着脸走了。
“哎!怎么走了?药还没开呢?”李俊在后面喊道,但一大爷反而脚步加快地走了。
这时李母喊李俊搬桌子出来吃饭,现在正是夏天,刚蒸的馒头,在屋里吃太热。
李俊一会儿就摆好了桌子,李母开始端菜:一笸箩大白面馒头又白又胖,一碟儿腌黄瓜碧绿清脆,缀着青红辣椒丝,点上香油是喷鼻儿的香,还有中午剩的炖肉和一盆子蛋花汤,让人看着就食指大动。
吃饭时,李母问李俊:“一大爷找你做什么来了?怎么又急匆匆地走了?”
李俊便把给一大爷看病看恼了的事给他妈说了。
李母听了,哭笑不得得说:“我的糊涂儿啊,你一大妈去年秋天得了个急病死了,你跟一大爷说让他节制房事,他能不急吗?”
李俊诧异道;“我诊错了?不可能啊,四诊合参,明明就是房事过劳外加年龄增大导致脾肾两虚啊……”
听着李俊在那里喃喃自语,李母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明悟了,旋即又正了脸色,对李俊说道:“儿子,你的医术妈信得过,不过今儿这事儿你可不许再往外说了!”
李俊看着自己母亲不断脸色变换,哪里还猜不出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诊断没错,种种症状都表明易忠海就是纵欲过度,而且还伴随有心神过虑的情况存在。就是说一大爷开车的时候要么是深夜开车,熬夜伤脾;要么是极度紧张,忧思伤脾,当然也可能是两者兼具。这样一来,这个纵欲的对象肯定不是一大妈,因为合法驾驶的话,他紧张什么呢?除非是非法上路、无证驾驶,才怕发生事故,车毁人亡。这个车,啊,不,这个人是院里的某个人。而且这个人必然是老妈认识的,说不定两人还在李俊老妈面前还露出过马脚,否则老妈不可能这么快想出是谁来。至于嘱咐自己别乱说,估计是怕这个事情一旦传出去,易忠海以一大爷的身份报复自己。
这么看来那个人估计非半夜棒子面护法、白莲圣母秦淮茹莫属了。
想通这一节,李俊忙说道:“我是医生,有职业道德的,不会宣扬病人隐私的。咱娘俩说话,哪儿说哪儿了。”
李母:“就是这,快吃吧,吃完早点睡,明天去置办点儿上班用的东西,后天就去报到。”
李俊点点头开始专心干饭。
虽说是两人谈话,不入六耳,但就怕隔墙有耳,这番话竟被藏在一旁看热闹的于莉听了个一清二楚,回去又跟闫解成还有闫阜贵学了一遍,最后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这节先按下不表。
却说李俊吃饱喝足了,闲着无事正拿出一本医书随意翻看,余光里一坨肉山滚滚而来,不用想也知道是亡灵法师贾张氏。
李俊不愿搭理她,一阵风儿似的转身回了客厅,随手关了门。
贾张氏眼瞅着不见了人,不由得揉揉眼睛,哎,这么大一活人呢?她刚要撒泼,便听见客厅里李母跟李俊说话。
贾张氏听墙角儿的毛病当时就犯了。
“小俊,大热天,你关门干嘛?”
“妈,有件大事得关门说。”
“啥事这么严重?”
“妈,我回来的时候听兵团领导说今年年底再不返城的知青,明年一并转成农业户口,在当地结婚,再不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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