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情军阀腹黑小戏子(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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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楚栖年早早起床前往梨园,正好和便宜爹错开。

他来的最早,其他人这个时辰大多还在睡。

班主和其他角是住在梨园后边的小院里,距离不近。

楚栖年只是换上戏服,在屋内先过一遍今日要唱的戏。

那水润的皮肤真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似的,被粉衫戏装衬得晶莹剔透。

楚栖年练了一遍今日的霸王别姬,眼看时间还有一会儿,闲来无事哼一首昆曲。

“果合欢,桃生千岁……”

他踩着绣花鞋,步伐轻盈。

“花并蒂,莲开十丈……”

他一挥水袖,翩然间唱尽“长生殿”相守盟誓,一丝一缕婉转悠扬,又道出安史乱起,马嵬之变,最终命殒黄沙。

唱到最后,逐渐偏离原本房中空地,往后又退一步,忽然脚下被绊了下,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嘭”一声闷响!

楚栖年哎呦一声,感觉自己屁股要摔成三瓣了。

“谁搁这放个箱子,没道德……”

楚栖年噤声,呆呆看着上方的男人。

“二爷,你来多久了?”

不知怎么,楚栖年就是想问这个问题。

任南酌如实回答:“从你开始唱长生殿。”

楚栖年:“那您看着我摔,不……扶一把?”

任南酌轻咳一声,把人半扶半抱了起来,“我以为你故意摔得。”

像是昨日那一处贵妃醉酒,叼起金杯下腰喝酒。

“地下有小箱子,绊到了。”楚栖年拍掉戏服上沾到的灰。

任南酌蹲下身帮他整理衣摆,他今天穿的简单,衬衣和西裤,袖子挽到小臂上边。

楚栖年低头时,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任南酌小臂,那处的肌肉线条流畅,微微凸起的青筋延伸到手背。

看起来很有劲儿。

“谢谢,我自己来就行。”楚栖年往后退,弯腰去打理折起来的衣摆。

正巧任南酌起身,二人脑袋碰了下。

对于任南酌不算疼,楚栖年却捂着鼻子后退。

任南酌眉毛稍稍蹙紧,“碰到哪里了?”

“完了!”楚栖年欲哭无泪,“我牛鼻血了……”

说着,他松开手,两道鲜红从鼻子里缓缓流下来。

任南酌拿出手帕“啪”一下捂在楚栖年鼻子。

想也知道,这血如果沾在戏服上不好洗。

“井在哪儿?”

楚栖年一指北侧,被任南酌握紧手腕,不慌不忙带到后院北侧角落的井边。

井水凉的很,楚栖年被冰得打了个激灵。

楚栖年擦洗好久,鼻血终于止住了。

任南酌趁这会儿没别人,站在楚栖年五步外的地方抽香烟。

“止住了?”

楚栖年摸摸鼻子:“止住了,大帅,这帕子又脏了,等我洗干净还你。”

任南酌抖抖烟灰,不在意到:“不用还。”

楚栖年点头,看他一眼,倏地靠近。

任南酌下意识把烟背过身后。

“这里有落叶。”楚栖年摘去他肩上掉落的叶子。

任南酌目光垂下,面前戏子虽是男儿身,扮相却比美人更加娇媚。

此刻还未上妆,他乌黑的额发沾了水珠软软耷拉在额前,眼眸水洗了似的,澄澈透亮。

“二爷,时间快到了。”不知道他发什么呆,楚栖年出声提醒。

任南酌回过神,“你先去,我抽根烟。”

到了时间,楚栖年上台。

今日客人比往常多,座椅也添了不少,从台上望下去,乌压压一片人。

只有任南酌的位置靠前,稍稍宽敞些。

台上戏子开嗓,底下瞬间安静。

“这位角儿可当真是娇艳,看看这身段,比我府上新收的姨太太腰还细。”

听到后边的议论,任南酌不动声色侧过脸。

“可不是吗,可惜是个男的,前天老常不是说还想娶她来着,谁知道昨个张卫贤一挑事儿,这角儿声音分明是个男的!”

“可惜了,当真可惜了,他一说话,后边莫名而来的听客,可要失望了。”

这一出雌雄难辨,任南酌眼中闪动一丝笑意,视线跟随台上人挪动。

旁人说的不错。

戏子一颦一笑,配上额间晃悠的钗,面上浓妆遮颜,瞧着就是位绝色的美人。

任南酌的目光落在楚栖年小巧的喉结上。

他心思微动,招来一旁站着的班主。

“二爷。”班主蹲下身。

任南酌拿出三块大洋,问道:

“如果想要打赏,该如何做——这里边可有什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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