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生命信息流(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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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后天性变化是如何交织结合,表观遗传学关注的不是基因自身变化,而是生活体验对基因贴上的“标签”,这些标签改变了我们基因的表达方式。

观察小型啮齿类动物的表观遗传变化的实验,比如它们喜欢樱桃的甜味,所以当气味到达它们的鼻子时,大脑中的一个愉悦区域会被激活,促使它们四处奔跑寻找食物。研究人员决定将这种气味与轻微的电击相结合,它们大脑的这个愉悦区域很快被“冻结”。这种新记忆会世代遗传,它们的孙子辈们会害怕樱桃,尽管它们未体验电击,祖父的精子DNA改变了形状,基因留下了该痛苦经历的蓝图。

这里也可以看到,记忆也可以通过基因遗传,最典型的遗传记忆就是迁徙动物。画面展示了幼鸟在龙韵邦国诞生后到优特邦国越冬,再次回到相隔几千公里的龙韵邦国的过程。

表观遗传变化会影响遭受过严重创伤事件的受害者后代。

大屠杀幸存者和他们的子女的皮质醇指数与基因表观遗传变化密切相关,皮质醇是一种与压力反应有关的激素。该情况非常复杂,但研究结果表明,大屠杀幸存者后代子女皮质醇指数越高,就更容易患焦虑症。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的生活是由与生俱来的大脑组织、父母遗传的DNA、祖父母遗传给我们的“记忆”所决定的。随着后来生活状况的改变,这种记忆遗传会发生变化。

人类的核苷酸与其他动物、植物甚至微生物的核苷酸本质上并没有差异,生物之间的差别主要是通过核苷酸不同的排列顺序体现。

一个DNA或者RNA上可以有若干个基因。这对生物来说有一个好处,就是方便基因突变以及基因交流。只需要插入或剪切掉部分核苷酸或者改变核苷酸的种类,就有可能创造出表达新性状的基因。

人不仅是基因的产物,更是基因调节的产物。如果将人类的基因组比作是一本说明书,其中只有1%-2%介绍了生命元件——蛋白质要怎么制造。剩下的98%-99%,则决定了这些生命元件是否制造、何时制造、制造多少、如何调控。

分析组织中的“数量性状基因座”(QTL),了解基因组中特定的位点上,不同的遗传变异如何影响基因在不同组织里的表达。基于这些发现,我们就可以理解遗传变异会如何影响基因表达与蛋白合成,从而理解基因调控的根本。

一些影响基因表达的遗传变异,具有高度的组织特异性,即只会影响特定的组织。相反,另一些遗传变异,则具有更为广泛的影响力。从机理上看,这些变异往往会影响细胞的转录因子与基因的启动子或是增强子的结合,从而影响基因表达。

许多基因同时受到多种遗传位点变异的影响,又额外为基因调控增添了一层复杂性。此外,存在许多细胞类型特异的QTL,在细胞层面上对基因进行精准的调控。

目前我们没有发现因为外界环境让一个物种通过变异摇身一变成为了另一个物种,产生这种的可能是我们在研究生物演化的漫长历史发现的,很多过程都是基因的突变。变异的概率是非常低的,那么依靠大自然的环境改变(包括生物自创环境)导致的突变则是漫长的,因为DNA作为生命信息的遗传物质,有各种机理保障DNA的稳定。一个碱基的变化,都可能导致生物的终结。

讲了这么多,大家可以看到,依照我们过去对人类遗传研究等项目过程,无法证实我们所要达到的理论上的结果,这次我们基因移民是一个真正的基因转移再造过程,我们需要把每个细节搞清楚,这样我们才有把握让诺姆人在另一个世界获得新生。从我们已经得到的技术积累,这个时间不会太长,只要这个项目达到可预知的目的,就能够保证项目的成功。这个过程需要突破我们原来的禁忌,真正诞生一个实体的新人。

张月鹿讲完本来期望着如以前那样几乎沸腾的会场,今天却出奇的安静。那些活跃的社会活动家也没有了往日的亢奋。在这个世界末日的时刻似乎一切伦理规范都失效了。

最后环境科学活动家毕辰鸠站起来说,“今天听到张月鹿博士详细的研究,我认为这是可行的,而且我们也没有想到其它的方法。在这样的时期,我们和谐共处的诺姆是不可能考虑各种相关性的问题,比如我们无法让和我们和谐相处的动物和我们一起奔赴新世界,在这个即将崩溃的世界已经瓦解了原有的规范。那么虽然作为曾经世界的主人,我们也只能回归本性,毕竟我们不是能够拯救世界的上帝。在新世界我们已经变种于新人类,那么就会有新的环境与我们相处,那时我依然想做一个维持世界和谐的人,但愿我们有能力做那个世界的维护者。所以,如今我们只有用我们人类自己的智慧开创自己的命运。我们坚守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毕辰鸠的发言相当于这次会议希望达到的结果,这次会议,显然达到了鬼金羊预期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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