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天上人间(1 / 2)
房日狐和亢宿都已经进入暮年,而原来的危月燕和虚日鼠早已经离开,在日渐长大的房月兔已经成了酒吧的掌柜,而她的小伙伴也已经长大成准成人了,他们经常过来,一是为了找伙伴玩耍,另一个是,如今的诺姆社会已经变成更自由的宽容的社会,所有的所做的事都是在自己支配下开始,对于年轻人的学习与成长凭兴趣不拘一格。斗鑫蚜、角星蝉还有鬼卯星是房月兔的帮手,一来可以帮房月兔做些事,另一方面看看各方人士的趣事。
今天就有虚日鼠转过来的他的同胞哥哥发回来的信息,只有音频的那种,虚日獾说他现在和箕水豹一样属于被监控人员,只能在自己的范围内工作,甚至还不能接触到核心工作,虚日獾管理生之源,箕水豹修理管道。暂时不能进入方舟社交圈子,没有资格进入视频通道,只能用信息形式与家人沟通。
虚日獾说他在方舟网络新闻上看到了如今诺姆人闲散而没有任何压力的生活消息,也知道了同胞兄弟虚日鼠由于掩护他而逃遁的消息,除了感到自己有点自私,让兄弟受到连累,并且也感谢了房月狐和亢宿的帮助,避免了让兄弟受牢狱之灾。虚日獾感叹道,当我刚开始离开诺姆顺利到达方舟的时候,心中充满感激,我和到达方舟的人一样曾经欢呼过,因为我们是幸运儿,逃离了即将毁灭的星球。当飞船进入稳定运行后,我们在大家初次正常的相聚中,看到了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相互之间打招呼,大有弹冠相庆的味道。然而轻松快乐随着时间逐渐变得萧条,现在已经过去一年了,我们的通话已经不能即时互通了,每一句话都要半个多小时才能让你听到,不能及时听到答复,所以现在都是打包传递信息,一个人对着屏幕自言自语。像在说梦话一样,郁闷之情油然而生。所有的兴奋被单调的生活代替后,惆怅已经开始弥漫。当那些从诺姆带来的过去的文化素材被浏览之后,更让人无所事事了。不过现在有人开始写新的剧本了,轸水蚓就在写他们恋爱的故事,这个故事可以预料到的一个好结局。这个是被允许的,据说在飞船内必须提倡正能量社会文化。我现在描述的心情可以对诺姆人说,他们说这样可以减轻诺姆人的怨气,也算是正能量的文化。我觉得这也很好,起码有一个诉说的对象,只是诉说后不能得到立即的反应,说完后可能需要郁闷几天才能得到诺姆人的宽慰。不过,这里我们经常相互分享诺姆人的来信,好的来信甚至会在方舟公开。我觉得这很好,属于抱团取暖,说起来有点可怜了。
经过了短暂的欣慰,熟悉了环境,吃腻了飞船上机器制作的菜肴,而且分批次的每隔30天才能有一次近似诺姆的餐食,这是为了“美拉德反应”,据说可以保护心血管健康,具有抗过敏,抗突变、抗氧化作用,我就是那个提供“美拉德反应”的技工。而我最关心的是这种反应能提高食欲,增加愉悦感,尽量的培养出诺姆生物的口感。你们可能想不到,我吃的时候会流泪,不仅是我,很多人这样。这才是诺姆人的生活。
飞船内的设施不可谓不舒适,但是局限在一个房间的空间内,除了室内的灯光,就是黑黢黢的太空,再也看不到朴托鲁灿烂的光线,这里是漫漫的长夜。我不敢靠近悬窗观看外面的星空,那感觉犹如我们跌进了无底的深渊,在往下坠着坠着。特别是在方舟失重的区域,这种感觉身临其境。崩溃,已经有人濒于崩溃,濒于崩溃的人在飞船上属于危险分子,要接受治疗,其中的一项是让你干重体力活,累倒你,然后让你昏沉沉的睡死过去。看到诺姆留下的人擦干泪痕后的开心,当时的恐惧与绝望一扫而光。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不遗余力的争抢到一张逃离的船票,甚至如我偷渡。已经有人提议返回诺姆,但是船长说,我们肩负着为诺姆人类延续的历史使命。其实我们知道,在如此漫长的旅行中我们也犹如被放逐的囚徒,到达目的地的也不是我们。为了能生产优良的后代,这里的生产是科学配对的,并没有爱的结晶,所有的成人都是孩子的父母。我们可能根本没有未来,未来是谁我们并不知道。作为生命的意义,我们并没有结果。
这里似乎没有了想象的空间,于是,在看到诺姆故乡的人平静的生活,忽然感到,被抛弃的不是诺姆留下来的人,反而是这些飘荡在太空的人,在一个密闭狭窄的空间里,一帮被流放到宇宙的囚徒。
当我们越来越远离故乡后,这种惆怅随着时间的延续,距离的延长,也越来越感到不能魂归故里,我们成了留在星际间的一群孤魂野鬼。再见了,可能不能再见了,甚至包括灵魂相遇。
在酒吧里经常被谈论着天地之间交流,从最开始的方舟安慰诺姆人到现在诺姆人安慰方舟人,这之间的角色转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没有人能说的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初那些相互之间的怨恨似乎没有了,更多的是相互安慰和鼓励。话题也从开始的诉苦和安慰变成了编一些开心的笑话。笑话最多的不过是不经意间的摔了一跤。这都是些老生常谈,但是经久不衰。但是摔得狠的自己也心悸,但是好像这种感觉之后很放松。
今天奎木狼、娄金狗和柳土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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