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念起（3 / 4）

心。”

“你妈妈是不是信什么教？好像有点中邪的样子。”翼火龙说

“我没有发现”心月狐说“妈妈从来没有烧过香，摆过什么神位。不过我见过妈妈自己喜欢坐着闭幕养神，有时候她会情不自禁的笑或者流泪。”

“那可能是精神分裂，喜怒无常”翼火龙说“精神分裂和抑郁是人类的专属，而强迫性神经症和焦虑等情况在很多非人类物种身上都有记录。鸟有强迫症，马有时会出现病态的冲动，海豚和鲸鱼尤其在圈养状态下会自残。还有你开车出门时你的狗在窗户里悲伤地望着你的样子，那可能是《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鉴定的分离焦虑。精神分裂和抑郁可能是人们脑部更大，即更高级更复杂的认知能力，产生的不幸代价。它或许在进化方面有复杂的幕后故事，以解释它为什么一直存在而且是人类的专属。”

“你说的对，我们现在都处在抑郁状态下，我妈妈开始也这样，严重的时候出现了精神分裂状态。”心月狐摇摇头“妈妈说，别人都以为我精神分裂，但是我能理解他们，他们并不能理解我，我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按说他们也应该和我是一个族群的人，但是现实让他们继承了更多的其它非人类动物的本性，只会为觅食而焦虑，没有了灵魂与身体的差异感。你看我们现在的生活井井有条，过得很好，这一点你奶奶家很难理解。”

“你有没有到各寺庙询问一下，你妈妈喜欢静坐，应该和佛教有关。”翼火龙说“不过那很不好打听，修行的人属于脱离尘世的，一般寺庙都会为修行的人保密。”

“这不是问题”心月狐说“我每到一座寺庙都会恭出可观的香火钱，寺庙的人会回答我打听的事，他们也同情我的人间亲情。”

“后来呢？”翼火龙接着问

“我忽然想到，妈妈曾说，她的家史存在于最古老的记载里，于是我就按这个思路去寻找。”心月狐说

“这次你是从哪里来的？”翼火龙问

“西藏”心月狐说“确切地说应该是尼泊尔”

“是去寺庙还是去那里旅游？”翼火龙说“藏传佛教算古老吗？”

“也算是”心月狐说“但不是去拉萨，我到的地方是尼泊尔前王国北部一个叫穆斯唐的地方。它藏在喜马拉雅山脉之中，被卡利甘达基河所隔断，拥有近乎1万个崖壁人工洞窟。是先人居住的地方，据说那里有结绳记事的收藏。但是，那里早已荒芜，没有人居住了，结绳早已腐朽。我甚至去过秘鲁的马丘比丘，那里也有结绳记事的传说，但是，那个遗迹也是早就被荒废了，只是近些年旅游开发，才开始有了人烟。那里保留的先人的木乃伊也快风化掉了。”

“尼泊尔信奉佛教，而佛教神龛大都在崖壁上，可能有讲究。”翼火龙说“通常是先有人类生活，然后才有宗教。生活在这样不方便的地方，一定有历史背景，大多是环境所迫。你为什么追踪结绳记事遗迹呢？”

“我认为结绳是一种比其它文字更古老的记事方式。应该记录着人类更古老的故事”心月狐说，“也许我能在那里找到我妈妈的踪迹。”

“中国也有结绳记事的传说”翼火龙说“周易中有上古结绳而治的说法，看来结绳记事不是一件孤立的事。”

“是”心月狐点点头“你看世界很多地方都有独立于其他地方的结绳记事的遗迹，我相信圣经故事里说的，古老的人类有相通的语言。”

“你怎么能确定结绳记事是一种语言记录呢？”翼火龙说“专家说，结绳只是记录一件事，也就是发生一件事，在绳子上打一个结，或者说对不同的事打上不一样的结。周易有大事大结，小事小结说法”

“周易也有百官以治，万民以察对结绳记事的功能描述，记事不仅是给自己看的，更是为了留下记录给日后看的，可能是更多的人看。”心月狐说“结的形状很难做到各种事的区别，这种区别又必须让人让事对应。如果经常出差错，就失去了记事的意义。我认为，结绳记事记录的是语言，如同我们现在的文字，是可以读出来的。这样才有普遍意义，有普遍意义才能在族群里流传。”

“嗯，我看过结绳遗迹的照片”翼火龙说“从照片上看，所结绳的结都是一样的，我还纳闷，这么多绳结，如何分辨出是非，古人的记忆要多好才能解释这些绳结。”

“古人的智力不用怀疑，我觉得智能比我们现在更好”心月狐说“古人类考证，3万年前的古人脑容量平均1600毫升，现在平均是1400毫升”

“你怎么认为他是语言呢？”翼火龙说

“所记录的事件仅仅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看懂并不能让听者信服”心月狐说“只有语言能够在群体中得到广泛认可，因此我认为结绳就是一种语言符号，也就是文字。文字的功能是为了取代原来口口相传的不确定因素而建立的，口口相传是人类高智慧所能承载信息量的杰出体现。现在的某些无文字的土著人仍然可以用几天时间复述他们古老的传说而无差错。但是在那些生产技术发展快的部落，随着社会知识的不断积累和社会结构的复杂，就需要一个记录语言的技术来表达这一复杂传说。那么最先能被社会认同的恰恰就是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