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实习生涯,开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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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他难以想象她在知道自己梦想破灭,在知道自己一只手失去功能的时候,哭得多伤心。

命运多会开玩笑,它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给了她,却又在她最没防备的时候,夺走一切。

而他,也在她失去所有的时候,离开了她。

余衍霖沉默了许久,才抬起猩红的双眼,咬着牙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们全都知情,却独独瞒着他。

余牧槿从没见过余衍霖这副模样,面露不忍,“当时你才刚到那边,稳定下来。我跟你妈商量,以他们搬家联络不上为由先稳住你。等找到那个女孩,再告诉你实情。”

可谁知,那个女孩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久久查不到踪迹。

“有她的病历么?”

他想看看她当时到底被伤得有多重。

“收养她的人背景不简单,资料做得很保密。当年这个案子本就疑点重重,那家人大概是为了保全她,替她隐姓埋名。所有与她住院有关的档案都被上面收走。就算有留档,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很难找到。”

余衍霖了然地点点头,知道再追问也是枉然,缓了很久才岔开话题,“我上次来,是因为这里被人偷偷安装的一个摄像头。之前技术部总经理的泄密事件,出来的时机很蹊跷,这次对方把矛头指向您。您以后多加小心。”

这时,敲门声响起。

“哥哥,爸,吃饭了。”

余牧槿打开门,回头不忍地看了眼坐在书桌对面余衍霖的背影,叹了口气才走出去。

“哥?”余子期见余衍霖没动,又叫了一声。直到余衍霖抬眼才看见他眼底泛着红。

余子期小心翼翼地问:“哥哥,你跟爸吵架啦?”

“没有,”余衍霖哑着声,懒洋洋地回答。

因为余衍霖临时到来,晚餐又加了几个菜。

“衍霖,你好不容易回家吃顿饭,多吃点。”说完,秦之瑶将一个陶瓷炖盅放在他面前,顺手帮他打开。

余衍霖愣了愣,抬眼看向余子期,余子期冲他微微笑了笑。

余牧槿看着这一家四口,也不由地露出笑容。

自从十多年前程倚歌将儿子带出国,他就很少再见到余衍霖。即使回国,他也不会回家,而是跟祖父住进老宅。有老爷子护着,他连见一面都很难得,更别提带他回家了。

像这样几个人坐在餐桌上一起吃饭的场景,他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秦之瑶多加了几个菜,余衍霖也给面子多吃了些。余子期见他全程心情不好,也不敢缠着他打游戏。

余衍霖早早便回了家。

天边挂着一轮上弦月,弯钩的形状看起来十分锋利。月光透过一层薄云,时隐时现。

月缺的夜,山里极黑,雾气蒙蒙,平坦的柏油路上孤单地行驶着一辆家用车。车内话语低声洋溢,伴随着车载音响中的钢琴曲,悠扬祥和。

一个小女孩坐在车后座,双手举在半空,比划着起飞的动作,笑着朝旁边说着什么。

她边上坐着一个神情温柔的女人,不断地侧过头与她说话,前面开车的男人也时不时地回头看两眼。

突然薄雾渐浓,整个画面在一片白光闪过之后,瞬间又恢复漆黑。苏诺被一阵浓烟呛醒。

又是这个梦,苏诺皱紧眉头,挣扎着想要起身。

一滴水砸在脸上,她尝试着深呼吸,叫醒自己,却似乎又闻到空气中的焦味。

她挣扎着,却一动不能动。

四周漆黑一片,她侧头看了看,外面是一根根竖直的大树,远处有流水潺潺作响,耳边是发动机低沉地轰吟着,仿佛垂死的老者。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血腥味,混杂在的浓烟中,越来越浓郁。

她明明感觉不到痛,却无端觉得身上手上有剧烈的疼痛。

一次次看到替她挡住的那一截横穿入车内的残木的妈妈;

一次次看着手臂上划出一道又长又深的血痕;

一次次抑制不住歇斯底里地尖叫;

她明知道不会有人出现,却每次在梦中。

快醒醒,这是在做梦,

快醒醒!

她开始惊慌,等待意识回笼。惊醒后,便又是一身汗。

或许是意识到离真相越来越近,她的梦也越来越频繁,梦境越来越令人悸栗。

恒安大厦位于市中心,在技术人才最集中的科技园。楼下是一条主干道,北城早晚高峰期堵车最严重的道路之一。

这是一条聚集了科技企业和金融集团的中心路,路上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有身价百亿的上市公司股东、金融巨头、年薪上百万的职业经理人;而大多数是格子间打工人,奔走穿梭于楼宇间的身影,仿佛每天在发条的控制下,机械做功。

这条路被戏称为“万物平等大道”。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开着什么样的车,一旦上了这条道,没有半个小时谁也出不来。

车尾灯将漆黑的柏油路面印得发亮,杂糅着鸣笛声发泄着不满与焦躁,将这条街渲染得格外热闹。

苏诺骑着自行车,轻巧地从停在路上的堵车长龙边飞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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