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惊得目瞪口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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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温夫人出身于官宦之家,果然是有些见识,竟然能看出陈天星这行诊的不同之处。

这传统中医有望、闻、问、脉(也称为切)四诊,其中以又以脉诊为核心,其余三诊为辅,《素问》有言:微妙在脉,不可不察,《杂寒杂病论》亦云:平脉辩证,脉证并治,足见脉诊之重要。

然而,在陈天星家传的医术中,

所谓的望、闻、问、脉之序,其实被视为下乘之法,临证应先以切脉,不宜先问诊,未问诊则无先入为主之虞,且一无所知,方才能迫使自己虚心静虑,全神贯注的去体察脉象。

待得发现病证之后,再以其余三诊相互映证,补充和完善,从而取得最为辩证的依据,确立施治的准则。

这先行切脉之法,乃是他们石氏根据祖上的经验,总结而成的一种特有的诊视之法。

只是这法子虽然精妙,但在常人看来,

却有不合理之嫌,陈天星平时也鲜有用到,这一次,面对着这有见识的温夫人时,他却特意的破例使出。

陈天星就知道温夫人定会生疑,他正是要用这新奇的手段,压一压温氏方才对他的轻视之意。

当下陈天星也不多解释,

只淡淡道:“各家学有不同而已,夫人不必大惊小怪,不知夫人到底打不打算让我为你诊治。”

陈天星的从容淡定,

衬着他这离奇的手段,

顿时让温氏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她迟疑了一下,口气中轻蔑之意减少了几分:“好吧,你是郎中,由你便是。”

“那就请夫人仰卧,手腕放直,掌心向上,放于心口水平之处。”

纱帐中的温氏依言照作,正自狐疑时,陈天星忽然将是纱幔掀开,直接坐在了床上,伸出双手就去摸那温氏的双腕。

温氏吃了一惊,惊慌道:“切脉在外边便可,何需进来,你休得无礼。”

陈天星瞥了一眼那温氏,

见她相貌平平,无一丝可取之处,

就这般姿色,还误想自己会对她无礼,

真是好笑。

“夫人误会了,我需得同时切你两手之脉,不坐进来的话,你让我从何下手。”陈天星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双脉同切?”温氏又吃一惊。

这双脉同切之法,乃是宋时之后方才出现,当此时节,自然是闻所未闻。

人之脉象有浮与沉,

迟与速,滑与涩,虚与实,长与短等诸多相对之象,

太过或者是不及,只要一比,方能泾渭分明,

了然于指下,两手同切,便于左右对照比较,乃是一种简捷明了之法。

陈天星再露一手与众不同,

那温氏好奇心愈重,渐渐的心中便想,这位陈郎中年纪虽轻,但手段却殊为怪异,

莫非真的是身怀奇学不成?

希望渐生之下,温氏便强压制着心中的那份好奇,只得允他入内,耐着性子任他切脉。

须臾后,陈天星已略有几分底,遂是松了手。

“我这病可有得治?”温氏忙问道。

陈天星笑道:“夫人既知诊视有‘望、闻、问、切’四路,我才刚刚诊过脉,如何又能就此做出判断。”

温氏被呛了这么一句,只得讪讪道:“那接下来要如何,但凭陈郎中吩咐。”

陈天星便先观了她的舌色和面相,又问她自感身体有何不适,月经规律如何,色泽怎样等等。

温氏不敢隐瞒,皆如实而言,

言是自己这些年来腰痛如折,四腰不温,不思饮食,精神不振,且月经后期时,色淡而量少,又兼小腹冷痛欲绝。

经过这一番的问诊之后,陈天星脸上已露成竹之色。

这么多年来,

温氏请了许多的郎中,每每被他们诊视后,

看到的都是一张无可奈何的表情,陈天星的这般表情,她这还是头一回看到。

希望大生,温氏也顾不得县令夫人的那份娇情,忙巴巴问道:“陈郎中,我这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陈天星不紧不慢道:“夫人你脉相细而沉迟,舌淡苔白,再加上夫人方才所描述的诸般症状,夫人所患,当是肾气虚寒,冲任不足之不孕症。”

温氏闻言大喜,急道:“那我这病可有得治吗?”

陈天星当下写下一方:附片二钱,桂枝二钱,艾叶一钱,小茴一钱,当归两钱,川芎一钱,党参、西砂仁、续断、紫苏、大腹皮二钱。

“方中这附片、桂枝等四物可温经散寒,温补肾阳;当归、川芎则可养血行血;党参、砂仁可补气扶脾,以资其化源;至于这续断、紫苏和大腹皮,则有补益肝肾,疏利寒滞之效。夫人依这方子服药,我想不出数月,必能怀得身孕。”

陈天星说着将那方子递上。

此时的温氏已是欣喜若狂,激动的眸中泪光闪烁,她忙是将那方子接下,交给丫环,吩咐她们赶紧去依方抓药。

接着她也顾不得什么贵贱之别,忙从纱床中下得地来,

向着陈天星盈盈一礼:“多谢陈郎中,若是陈郎中这药能治好我这不孕之病,我必有重金相谢。”

“夫人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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