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何其无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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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书眼前跳出那惨烈的一幕幕,眼中的风暴骤然掀起。

倘若真如男人说的那样,安阳城的守卫兵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复她心中的怒火。

服役军人应当是百姓的依靠,是百姓的后盾,是百姓能安身立命在飘摇混乱的炎陵朝的脊梁骨,可安阳城的官兵,却将供养他们的百姓势如蝼蚁无差别地射杀。

稚子何其无辜?妇女何其无辜?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何其无辜?

“不知他们为何这般……凶残?惨无人道?”云锦书此刻想不到用什么语言来形容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

“不知,我们到安阳城城墙下之时,箭雨就朝我们满天射来,我们之所以去安阳城,也是无意中听人说那边会开放城门,安置灾民,可是,结果却与传说中的南辕北辙。”

“倘若当初我们不偏听偏信,我儿我刘家村几百口人就会按照原先的路线继续南下。”男人愁苦绝望的脸上满是懊悔。

“咳咳……”男人过于悲恸激动,一口鲜血倾吐而出,眼里的光泽慢慢散去,胸口微弱的起伏渐渐渐渐变得在屋波澜。

一炷香之后,云锦书与江海峰挖了个坑,将人入土为安。

“江二伯,安阳城为何要做下这泯灭人性,骇人听闻的惨案?”云锦书或许明白安阳守卫兵此举为何,但她不想相信心里那隐隐的真相。

江海峰闷闷道:“等竹风回来就知晓了。”

闻承廉应该察觉到些许不同寻常,不然不会让队伍隐藏起来,又派出竹风打头阵,打探消息。

云锦书看着眼前茂密的枯草,眼眸划过沉思,“我们进去看看,或许能有所收获。”

江海峰从她眼中寻着一丝含意,便颔首同意。

随着进入枯草的深度,映入眼帘的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惨状。

枯草堆里是一具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他们死状凄惨,有的身手分离,有的手脚分离,有的胸口穿着十来只箭,有的被砍了数十刀,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有的妇女不但被欺辱还被孽杀,甚至有孕妇的肚子被掏了个洞,孕妇怀里还抱着四肢健全的婴儿,她们倒在血泊之中,有的孕妇肚子被一箭穿过,将孕妇和肚里的孩子一箭穿心。

还有的肚里的内脏裸露在外,他们睁着惊恐的双眼,还能从中读出其中的迷茫,恐惧,还有不甘,他们何错之有,以至于落到身首异处,侮辱致死的下场。

即使经历过被丧尸撕咬的云锦书看着眼前四肢残缺,惨烈恐怖的一幕,亦不由得心惊胆寒。

这哪里是人能干出来的事,畜生都干不出这样的事吧!畜生不如的东西,畜生啊。

这些人为何要被如此对待?

江海风沉痛地闭上眼睛,斥责叫骂,“这帮畜生不如的东西,毫无人性的家伙,食百姓的喝百姓的,居然造下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幕,他们将百姓当成了什么?当成了什么呀!”

“他们被单方面的猎杀,这里只有百姓的尸体,没有任何线索证明是何人所为,我们需要找到能够指证造成眼前这一切的人证和物证。”云锦书军人的天职告诉她,她需要帮这些人揭开真相,让他们瞑目。

江海峰颔首,手持着剑在草丛里搜寻着,云锦书带着滚滚亦没有闲着。

云锦书被一道亮光刺着眼睛,她循着光的方向走近,将一个身首异处的男人反转过来,只见尸体手上紧紧抓着一个东西。

“东厂?”

是一个令牌,云锦书将令牌反复观看,擦拭掉令牌上的血迹,东厂两字赫然跃入眼睑。

炎陵朝有东厂?对了,她想起来了,她在津州城听到过‘谢厂公’。

江海峰接过令牌,双目微瞪,而后咬着牙愤恨道:“是东厂的令牌,是东厂制造了这场惨绝人寰的一幕。”

云锦书不赞同道:“一块令牌不足以说明什么,再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幸存者。”

不远处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是枯草被惊动的声音。

江海峰将云锦书拉到巨石后,与枯草成功整合在一起。

云锦书不由得心生钦佩,男人天生对战术果然无师自通。

云锦书收回被分散的心神,侧耳倾听前方动静。

“啊……”一声痛呼传入耳中。

一道谄媚讨好的女声求饶道:“差爷,差爷,您小心点,脚下可有巨石杂草拦路,小心割伤您高贵的脚,民妇在前方开路,我弟弟就跟着可行?”

女人讨好来人,解救她所谓的弟弟,可惜差爷不吃她一套,当着她的面狠狠地推了她弟弟一下,她弟弟额头撞上树枝。

那人捂着额头咋呼呼地叫嚷开来,“姐,出血了,我要死了,我们老石家唯一的男丁就要死了,老石家要断子绝孙了。”

妇女来不及心疼,一个差爷将佩刀放在他脖子上,嘲讽道:“再叫嚷,老子现在就让你老石家断子绝孙。”

刚刚还在鬼哭狼嚎的男人,此刻被脖子上的刀吓得双腿直打颤,顺着裤管往下,已然湿了一片。

云锦书将头抬起一点,一张方形的脸赫然闯入她眼里。

方形女人正是云清的妻子石二丫和她废物弟弟。

云锦书眼里掠过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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