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玉面公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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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

已经好多年没见的玩意儿,余笙告诉卖冰糖葫芦的老汉为自己留一串,过会来取,立马挪步到卖花灯的小摊前。

此时一拨人围在那,各自选了自己喜欢的灯样后付钱离开,她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花灯用竹木,绫绢,明球,玉佩,丝穗制作而成,每一盏都写着祝福语,

什么佳节送喜,福寿绵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唯独滞留在边上的一盏,上面写的字余笙最喜欢。

腰缠万贯,日进斗金。

情情爱爱的哪有钱重要啊,她指着花灯对摊主说,

“这盏我要了,再借我一支笔。”

“好勒,小姐真有眼光,选了里边儿最贵的一盏,祝您财源广进啊!”

说完妇人递给她一支笔,余笙接过笔兴致勃勃地将手伸向花灯,身后陡然探出一只掌心宽阔,骨节修长的男性之手,食指上那枚蓝铜矿金蛇头戒指在暗夜里泛着幽蓝的光。

是纪时修。

他无声无息地将余笙喜欢的那盏花灯攥在指间。

“明明我先喜欢的,你这不明抢吗?”

余笙一边责怪,一边愤怒扭头,映入眼帘不是纪时修那张俊脸,而是妖冶诡谲的狐狸脸面具。

即使知道是谁,她还是被惊了一下。

画中谪仙般的男子,身姿挺拔绰约,一袭纯白无瑕的香云纱中式上衣,扣角上系着枚珍贵的龙纹玉佩。

熙熙攘攘的街道,虽掩住他面容,可骨子里不断渗出的从容矜贵却胜过一切,余笙心中立马冒出一个词:玉面公子。

她趁纪时修不备之时,准备伸手揭开他的面具,可手才刚触到面具边缘,就被压腕扣住。

旋即从容淡定的声音响起,

“小姐一上来就要看我的脸,如果从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脱我衣服?”

话音落下,骨节修长的手指勾起面具边缘,往上一推,露出棱角分明的半张脸。

当他隐隐上挑的眼尾映入余笙眼帘时,薄唇扬起并发出一声轻笑,

“余小姐,又见面了。不愧是司香师,你这鼻子真灵,一下就嗅出是我。”

余笙视线故意望向别处,

“你是酱油坊里被开除的伙计吗?闲(咸)得慌呐?如果实在没事儿干可以考虑去平江河里洗洗煤。”

被抢了心头好余笙本就一肚子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对方数落一顿再说。

怼完人她又气不过,跺脚踏他欣长的影子,“踩死你!”

纪时修故意左瞧右瞧,最后兴致盎然地打量面前像小孩一样抓狂的女子,

“余小姐口中诅咒的人是我吗?”

余笙当即翻了个白眼,下一秒,她趁乱想要突围跑开,可这一次纪时修立马反应过来,将这个不安分的女子禁锢在怀中。

“余小姐,我想你真的误会了,此刻的相遇实在是凑巧,我想这就是缘分吧。”

长街上人潮汹涌,余笙生怕被熟人瞧见,在他怀中奋力挣扎,口中不停嘟囔着让他放开。

纪时修原本就抱得不紧,不愿吓坏她,万一让她跑了,以后只吩咐手下人上门焚香,他的勾引计划也就完全落空了。

眼见余笙急得面红耳赤,模样像只小兔子,纪时修欲擒故纵地逗了她一会儿就势松开手。

“谁和你有缘分?按我来说,一切都是意外,跟缘分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余笙野蛮地再次发动攻势,想把他手中的花灯抢过来,纪时修敏捷地左闪右躲,脸上表情始终淡定自若。

抢了好几个回合,她身上早已香汗淋漓,却连缀在花灯底下的穗子都触不到,于是狠劲爆发,

“你一个大男人抢女人的东西过瘾吗?”

纪时修淡笑,“嗯,余小姐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

余笙不耐烦回他,“长话短说。”

谁知他故作轻松地打了个哈欠,笑容格外风流纨绔,

“短不了,余小姐可以选择不听。”

余笙觉得自己遇到了无赖。

早上才被他借着送伞的名义调戏一番,如今又再次被缠上。

纪时修双眸锁在她粉盈盈的双颊,

“我这人一向喜欢文火慢炖,当初在巴厘岛的酒店里,余小姐就应该知道,能撑足900下,我绝不会在850下缴械。那日的春宵一刻,我可是全程清醒。”

余笙一刹间尴尬无比,那一晚是她致死都不愿再提的事。

她千方百计的将那天能回忆起的片段在脑海里剔除,并懊悔不已,却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席话卷土重来。

这27年最疯狂,最放荡的一面都释放在那一夜,那张陌生的大床上;在纪时修强健有力,驰骋滚烫的身下。

余笙像初次见面那般勾起他的衣领,风情万种一笑,片刻间变脸,手伸向他下颌骨狠狠一剜,红痕立现,

“纪先生不仅趁人之危,吃干抹净,还有脸旧事重提。”

对方脸上没有丝毫怒气,

“没想到啊没想到。”

“余小姐念完经就要打和尚,爽完了把我丢在一边不认账,还有脸斥责我?”

他将花灯挪到余笙面前,余笙欢欣雀跃正准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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