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秦栋(1 / 2)
都城,皇宫。
金銮殿中,大臣们面面相觑,来了一个时辰了,他们头上那位还未露面,一些老臣直挺挺的站在这,腰也酸腿也麻,却又不敢离开,只能默默的擦着汗侯着。
殿中高悬着正大光明四字,金光闪闪,好不刺眼。
刘观文的爹工部侍郎,勤勤恳恳做事三十余载,也算是上任皇帝留下来的老臣了,他看着大殿之中的“克宽克仁,惟精惟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皇上驾到!”
随着老太监一声尖利刺耳的声音,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赶忙打起精神,面上不敢显露丝毫怨言,恭敬的给皇上行礼。
“众卿,平身。”皇帝头戴冕旒,上面嵌着碧绿通透的玉石,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他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不羁,放在桌案上的手轻轻抬了抬,目光在下面每个人的身上打量。
“刘爱卿,方才朕来时,听到你叹气,不如说说为何啊?”皇帝漫不经心的抬头,目光直直的看向工部侍郎刘子义。
皇帝名为秦栋,年二十四,虽然是个年轻的皇帝,手段却令手底
下的大臣闻风丧胆。
先皇离世之际,将免死金牌赠与谏臣张昭,让他能在秦栋身边随时提醒他谨言慎行,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
岂料,先皇过世不过两个时辰,张昭因向秦栋谏言,直接被砍了脑袋。
那日的场景似乎历历在目,秦栋看向张昭的眼神似乎在看一只蝼蚁,不顾他手里高举的免死金牌,长剑一挥,张昭的身躯轰然倒地,眼里带着震惊,不可思议。
一滴鲜血溅在秦栋的脸上,他咧着嘴笑了起来,用金丝银线绣了龙纹的锦靴踩过张昭的尸体,和那块染血的金牌,道:“张昭不忍先皇独自离去,想去陪他,便破格恩赐他下去陪先皇聊天吧。”
而此时,被秦栋盯着,刘子义的脑海中便浮现了张昭死不瞑目的惨状。
他手心直冒冷汗,面上却不卑不亢的向前走了一步,躬身道:“回皇上,臣只是想起家里不成器的儿子,心中烦恼。”
闻言,秦栋瞥了他一眼,倒也未说什么,只道:“最近南边有些不太平,朕打算派个公主去和亲,也省的劳财劳力,大家可有合适人选?”
“这……”大臣们面面相觑
,从大家眼里看出了无奈,可谓是敢怒不敢言。
秦栋当了皇帝不过五年,说的公主自然不会是他的孩子,所谓的和亲公主,便是从这些大臣家里选出个适龄的女子,冠上公主名号罢了。
去年草原上不太平,选了孙尚书的大女儿去和亲,孙尚书忧思过度,一病不起,到现在还整日卧病在床。
前年,东平国送来金银珠宝以表诚心,为了让两国相交更深,东平使者走的时候,特意选了大理寺卿的女儿当了和亲公主远嫁他乡。
如今大臣们恨不得自己没有女儿,甚至不惜将女儿送去庙里,只求保住自己好不容易养大成人的闺女一条命啊。
“朕一时想不出谁家有合适的公主,既然这样,朕便给爱卿三天时间,自行上奏吧。”
秦栋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留下一屋子敢怒不敢言的大臣们,拂袖而去。
“刘大人哪,您可真是让人羡慕,生了四个孩子,都是儿子,也省去了这份烦恼。”大理寺卿苦笑一声,想起自己的女儿,眼眶都红了,他叹息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着离开了皇宫。
刘子义能理解大理寺卿的心情,他又
何尝不一样呢?勤勤恳恳干了一辈子的活,他们这个皇帝啊,真是让人寒心哪。
而秦栋下了朝,便直奔了水华宫,今天早朝缘何晚去了一个时辰,便是因为他正和宠妃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只可惜最后还是被来福给打搅了,秦栋不满的给了小太监一脚,一脸愠怒的去上了早朝,既然这些人不让他痛快,正好也给这些人找点麻烦,所以才提起和亲的事。
水华宫里这位没人,是东平国送过来的,身段纤细,肤白貌美,深得秦栋喜欢,下了朝也不去管那些恼人的奏折,接着享受美人的伺候。
东平的这位公主名为水华,秦栋便差人在宫里建了这水华宫。
屋子里香气环绕,秦栋才进门,水华便软着腰肢缠了上来,“皇上丢下臣妾不管不问的,难过死臣妾了。”
她嘟着水润的红唇,媚眼如丝,惹得秦栋龙心大悦,正待和美人去床榻之时,小太监来福瑟瑟缩缩的敲了敲房门,声音也有些抖,“皇上,慕容公主来了。”
“啧。”秦栋压着火,将水华丢在床上,重新穿上明黄的龙袍,不管水华哀怨的眼神,起身出了水
华宫。
屋内,水华脸上褪去了方才的妖媚,冷笑了一声。
慕容挽月在一旁的侧殿等着,她对这里似乎熟悉的很,正命丫鬟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撑着下巴坐在金丝楠木椅上。
虽说只是侧殿,装饰的却比慕容府还要奢华,墙上挂着巨大的山河水墨图,挂轴上镶着宝石,原本大气的绘画掺上了几分铜臭。
慕容挽月嘲讽般的勾了勾唇,这图是她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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