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雪(1 / 2)
下雪了,丝丝细细的在漫天飞舞,白少云看着窗外的白色,原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在现实中真的存在,以前白少云只是认为那是诗人夸张的写法,能让人感受语言的美丽,现在白少云认为文字不仅仅可以表示夸张,更可以表示精准。
校园的树已经染上了白头,少年也没有心思继续上课了,都望着那满天飞雪,学校的走廊也铺上一层冰,栏杆上的雪在逐渐堆积,变成一排排尖尖的弹头形状,只是这个弹头的肚子鼓鼓的,白白的,软软的。
现在在上语文课,语文老师看着他们兴奋看雪的样子,知道课堂的效果已经不大了,要知道比起考试,语文更重要的发现美的眼睛,这帮天真可爱的孩子,周老师原本想让他们好好听课,转念一想,这个地方确实很少下雪,也就不再出言劝告,也跟着孩子们看着窗外。
大自然的力量真大,只需点化一下,就可以出现这样宏伟的景象,大雪在飞舞,在跳动,无处不在的雪花肆意瓢泼,周老师轻轻开口,说:“同学们,你们看着漫天飞雪像什么呢?”
白少云一听,就想起了初中学过的一篇文言文《咏雪》,心里暗自窃喜,大概未若柳絮因风起是最好的答案吧。白少云看着窗外的纷纷扰扰,耳边传来阵阵兴奋的回答,有说像羊毛的,也有说像老爷爷的白发,更多的人说的和白少云想的一样,毕竟《咏雪》是初中必背的课文之一,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周老师说:“你们记得课文是好事,但是若果只是记住课文,那就不见得是好事,阻止人们走向更好的往往不是未知,而是已知。”
同学们一个个听得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习惯了老师说的就是对的,周老师看着他们天真的脸混着无知与好奇,也有一种历经磨难的麻木,周老师也已经习惯了这般,无非是一个教,一个学罢了,于是不说话了,静静看着他们。
同学们自然不知道周老师是怎么想的,也不在乎,他们只是隐隐感觉高中似乎与初中不一样了,具体在哪,他们也说不清楚。
缓慢地,叮铃铃的下课铃响了,周老师慢腾腾地走出教室,打开门的那一刹,关在门外的寒风呼呼往教室吹来,在门边的同学打了个冷颤,忙叫道:“老师关门。”周老师笑着,说他们该出去玩玩,暖和一下身体,还是在出门的时候把门关上了。
有不怕冷的同学,在老师出门的那一刻就站起,呼朋引伴地出门打雪仗了,他们叫着,喊着,与其他班的朋友奔向了操场。
白少云看着,心里痒痒的,也想出去看看,但并没有打仗的欲望,他只是觉得,看着他们热闹,仿佛自己也能置身其中,能够感染快乐。
当胖子他们三个邀请白少云一起去玩的时候,白少云却说:“太冷了,我怕感冒,我最烦感冒了,咳嗽不说,还容易传染。”胖子见状也没有强行要求,于是和其他两人一起去玩了,这世上并没有谁离不开谁,胖子显然知道这个道理。
白少云往后或许会明白,世间的一切都是幻想,所谓美好,只是存在于脑海而并非现实,他目光所及的温柔,原来是抹糖的利剑,扎穿他所有孤独的日子,静静等待黎明。
白少云扭头看着叶文欣,她正在看书,是张爱玲的《怨女》,白少云说:“叶老大,你想出去看雪吗?”叶文欣眼角有一点点晶莹的水珠,她用手揉了揉,看着白少云的眼睛,说:“你看过这本书吗?”
白少云摇摇头,他不喜欢张爱玲的风格,总觉得有些琐碎和难堪,过多的家族恩怨交织在一起,浆糊一样,分都分不清,说:“没有,你要去看雪吗?一起啊,绿蚁新醅酒呢!”
叶文欣看着他诚挚的眼神,平平无奇的外貌看着也顺眼,于是说:“既然你诚心邀请,我也没有不去的道理,都叫我老大了,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们一起走到走廊,都穿着学校发的冬季校服,很明显,白少云穿的比叶文欣要厚一点,原本不纤细的手臂看起来就像肿了一样,让白少云看起来有北极熊一般的身材,叶文欣则优美的多,高挑的身材比白少云高出半个头,他们站在一起,白少云像极了不称职的保镖,在混水摸工资。
远远看去,叶文欣像一只西伯利亚的企鹅,尽管冬季校服里还有一件遮住脖子的高维毛衣,里面说不定还有几件保暖的衣服,但这些都不妨碍她的优雅。
纷纷扬扬的雪花到处飘散,白少云问叶文欣:“你说,看课外书有用吗?又不能提现,在现实中又不能吃饱饭,挨饿受冻是读书人的常态,你看普希金,马克思,狄更斯等等,在早年都穷困潦倒的,虽然后面两位老年过得非常不错,但是年轻时受的苦可太多了呢。”
叶文欣看着雪,这些雪看起来洋洋洒洒的,可都是身不由己啊,于是说:“生在这个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既然喜欢,总要有代价,不过你说的都是名人,我们可当不了名人,所以你说的早年穷困潦倒,不一定适用于我们,不是吗?”
白少云点了点头,说:“是啊,我们都只是普通人,当时代的灰尘落到我们身上,那就是一座无法攀越的山,不过我们做同桌应该有三个月,我发现你比较喜欢名著,你为什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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