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坏人拿去给定北侯自己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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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于渊换好衣裳出来时,极受羞辱的粉衣姑娘已经愤然掩面奔逃而去。

他抱着湿衣裳左右转头看了一圈,没看到多余的人心情不错,随手把湿衣裳往背篓里一塞,好奇道:“你刚刚跟那个大娘说什么呢?”

“她怎么就跑了?”

玉青时要笑不笑地瞥他一眼,淡声道:“眼眶里放了对葡萄么?”

“人家看起来哪儿像大娘?”

若是玉青时记得不错,那姑娘比她还小些呢。

宣于渊不可置否地挑起眼角,从善如流:“那你到底跟她说什么了?”

“想知道?”

宣于渊不假思索地点头。

“想。”

玉青时笑得微妙:“那你去问她?”

“不了不了。”

宣于渊摇头摇得很果断,想也不想就说:“我看到丑人会吃不下饭,吃得少了就没力气干活儿,那你明天使唤谁去?”

玉青时勾唇笑笑没理会他的贫嘴,自顾自地往前走。

“走吧,奶奶和春草还等着呢。”

宣于渊摸着下巴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视线从玉青时的背影上一扫而过,眼底跃起点点不可捉摸的碎光,少顷他突然就笑了。

“好。”

他俩一前一后入的家门,秦老太看到宣于渊身上的衣裳是换了的,满意得不行,张罗着吃过晚饭,甚至还拉着他在院子里说了好一会儿话。

这人一张嘴总是容易惹得玉青时炸毛,可若是花了心思想去哄谁欢喜,那当真是放个屁都要打扮成香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老太太逗得前仰后合笑个不停。

玉青时在屋子里坚持春草白日写的大字,握着她的小手纠了纠不对的地方,懒得出去听宣于渊精怪,带着春草早早地就上了床准备休息。

老太太忙了一日,又乐了半天,被宣于渊扶着进屋的时候,笑得腮帮子都泛着酸疼。

她往玉青时在的屋子看了一眼,握着宣于渊的手小声说:“于渊呐。”

“你是个实诚孩子,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有个事儿吧,我想问问你,你老老实实跟我说?”

宣于渊学着她的样子把声音放低,笑得眼尾带弯:“您说。”

“你……”

老太太迟疑地顿了顿,声音比起先前更小了些,像是怕惊着谁,顺着和缓的夜风一字一字地灌入了宣于渊的耳朵里。

“你可有喜欢的姑娘?在家里父母可曾给安排了亲事?”

宣于渊本就是个人精,听到这话再一想老太太的诸多举止,心里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老太太这话正中下怀,算是撞到了心坎里。

他面上笑意敛去几分,随之浮出取而代之的,就是说不出的郑重。

他望着老太太暗含紧张的双眼,轻声说:“老太太,您这就是明知故问了。”

“若不是惦记着您家里的人,我又何必来此招人嫌?”

“至于我……”

“我孑然一身,身边清净得很,此时有喜欢的姑娘,可那姑娘不是就在您家里养着呢吗?”

老太太眼里了然一闪而过,合不拢嘴地说:“好好好。”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哈哈哈。”

宣于渊挑眉轻笑,说:“光是知道那可不行,迟迟待我冷清得很,您可得帮我想想法子。”

老太太对他满意得很,可还是念着玉青时的面子,脱口就说:“自己想办法。”

“迟迟不松口,谁也帮不了你。”

她说完再掩饰不住笑,推着宣于渊往前走了几步,说:“赶紧去歇着,想什么办法也得等明日再说。”

宣于渊一步三回头地对着她挤眉弄眼,忍着笑说:“您记得帮我啊!”

“去去去!赶紧歇着去!”

宣于渊美滋滋地回到自己的小侧屋,翘着腿在床上辗转半宿,赶在鸡叫之前翻窗出了秦家小院,入了后头的竹林。

一声不起眼的口哨声响,竹林里就多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唐林正要下跪行礼,宣于渊摆手示意他站起来,说:“你想个法子,往定北侯手中送个消息。”

唐林茫然眨眼。

“什么消息?”

“就说……”

“他寻了多年的女儿就在此处,设法把定北侯府的人引过来。”

宣于渊一开始是想自己找机会跟玉青时挑破,顺便再找个机会把自己隐瞒的事儿跟玉青时说一说。

毕竟假的就是假的,能瞒一时瞒不住一世。

以玉青时的聪敏,就算是他一字不说,可再过些日子到了实在是没法瞒的时候,总会露马脚。

他盼的是长久。

早些找机会说透了,该认打认打,该认罚就认罚,等玉青时被隐瞒的窝火气消了,差不多也就能欢欢喜喜地带着她回汴京了。

可这几日的接连试探下来,宣于渊突然就改了主意。

玉青时对自己的身世绝对不会是一无所知。

明知道自己身上藏着这么大的秘密,稍微往前一步就能改变的局面,她却怎么都不肯迈出这一步,处处都透着诡异的反常。

他甚至能感觉到,玉青时不想听人提起除了秦家村以外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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