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造孽啊,这是我能看的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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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见到马车到意识到不对,前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眠香无色无味,嗅之即可安眠。

至少要四个时辰以后,眠香的影响褪去,人才会从毫无意识的昏睡中缓慢清醒。

也就是说,有人闯入时,睡在屋内的人是不会有任何感知的。

宣于渊快马加鞭赶回秦家,于夜色中看清眼前一幕,眼底瞬间掀起了一场暗色风暴。

秦老太抱着元宝依旧睡得安稳,看不出任何痕迹。

可玉青时的屋子里床铺乱成一团,人早没了踪影。

门前有凌乱的脚印,大门前还有车辙经过的痕迹。

跟在宣于渊身后的人匆匆查探一番,走上前低声说:“主子爷,门前的车辙印人为掩盖过,四散奔向多处,可都在不远处没了踪迹。”

也就是说,循着车辙印是找不到人的。

宣于渊飞快闭了闭眼哑声说:“王家。”

“肯定是王家。”

玉青时虽不是特别讨人喜,可在村里也没什么非得你死我活的仇家。

除了王家,这满村上下也没谁能有这样的手笔。

只是宣于渊也没想到,区区一个王家,居然敢如此作乱。

他难掩恼色地攥紧了拳头,沉声说:“你即刻带人前往王家查探,看玉青时是否被带回了王家。”

“不对,只要王家人没蠢到极致,就不会在这时候直接把玉青时带回去引人猜忌……”

“立即去查王家在外是否还有藏在暗处的宅子庭院,任何一处都不能放过,重点放在那种没在明面上露过的地方。”

“主子爷,这里不如交给我们,您……”

“现在就去。”

宣于渊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之人,冷声说:“若是玉青时出了半点差池,我就摘了你的脑袋去给她献祭。”

宣于渊语调轻柔,却字字泛着渗骨的寒意。

来人不敢迟疑,低声应是疾步离去。

宣于渊困兽似地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等天色将明鸡叫第一声时,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他扭头看去:“有消息了?”

来人恐惧地缩了缩脖子,小声说:“回主子爷的话,玉青时姑娘尚未有消息。”

“可据探子来报,王家少爷于昨日下午被送到了距此五十里地的庄子里修养。”

听不到宣于渊的回应,那人只能鼓起勇气低声说:“据查王家少爷已病入膏肓,到了回天乏术的时候,王家人把希望全寄托在找人冲喜上。”

“属下斗胆猜测,若王家抓玉青时姑娘是为给王家少爷冲喜,那么姑娘此时应当就在王家庄子。”

这只是个猜测,却也是个方向。

宣于渊垂眸静默一瞬,突然说:“把方位给我。”

“主子爷?”

“你带着人继续搜查任何可疑之处,我亲自走一趟王家庄子。”

“还有……”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仍无声响的屋子,淡声说:“老太太难得好梦,多睡会儿也是好的。”

“再续点儿香,以免醒太早了会着急。”

宣于渊下定了主意的事儿,没人拦得住,也无人敢阻拦。

众人眼睁睁看着宣于渊翻身跃马疾驰而去,摁住心里焦急继续去寻。

宣于渊按下属提供的方位抄林间小路一道疾驰,终于赶在天亮之前赶到了地方。

为避免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在距庄子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勒住缰绳,把马拴在林子里的树干上,施展轻功无声无息地朝着庄子靠近。

这庄子不大,但依山傍水,看起来环境尚可。

门前有两个老仆正在闲话,还挑着担子的下人进进出出,看起来就与寻常的庄子无异。

宣于渊耐着性子蹲在不远处的树枝上静静观望。

过了一会儿唇角就抿起了一道锋锐的弧线,手里捏着的树枝也喀嚓应声而断。

这庄子规模不大,按理说人不多。

可刚刚光是担着各色肉菜,还有酒水进出的人就不下十人。

甚至还有人在里里外外地搬动桌椅板凳,一副要大宴宾客的样子。

若是寻常人家举席办宴,门前定是热闹非凡。

可这庄子里的人似是有意低调,进进出出都很谨慎,甚至没发出多余的声音。

若王家那个要死还没死的少爷在此。

那玉青时想来也就在此处。

宣于渊屏息跃上树枝最高处眺望一眼,将庄子大致的构造看清楚后,无声顺树而下,轻飘飘地落到地上,踩着刚树影间斑驳的光影消失在树林深处。

与此同时,于昏睡中被带到此处的玉青时也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恢复意识的刹那,看清眼前入目刺眼戳目的红,玉青时仿佛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彻骨的凉水,瞬间清醒。

她的手被反绑在身后,脚上也绑着一段红绸。

嘴里还塞着一块透着苦味儿的棉布。

棉布里不知是浸了什么东西,每一呼一吸间,玉青时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骨头越发的软,甚至连坐直都需要靠在床柱上才行。

她歪在床柱上尽可能地放慢呼吸,目光冰冷地打量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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