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亏本（1 / 2）

南城的夜晚很凉。

醒来的林凡打了一个喷嚏，他把毛巾毯给小貘盖上。

“主人，谢谢你。”

醒来的小貘跳进林凡怀里，林凡立马感受到了来自小貘身上的温暖。

“主人，系统有消息给你。”

林凡点开系统，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警告符号。

下面有这样一段话:危险警告！收集小南的梦风险评估为高，建议放弃收集，寻找新的目标。

林凡不耐烦地把系统关闭。

小貘好心解释，“主人，系统发出警告，应该是检测到这个梦和无名有关系了。”

林凡:“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本科学的是金融，我知道风险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笔赔本的买卖，我帮小南，系统收集不到噩梦，我拿不到奖励和积分，还可能把我们都折进去。”

“但是……”

林凡坚定地说，“小貘，我还是想去冒一次险。”

小貘:“主人，可这已经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了，无名想要捏死我们，就像捏死蚂蚁那么简单。”

林凡:“这个无名，他为什么要诱惑小南跳楼？还给他构建了那样一个梦？”

小貘:“心理扭曲呗，喜欢让人雪上加霜。系统让你收集噩梦，是为了净化，为了积累功德造福人类，但这个变态，他收集噩梦是为了积累怨气，毁灭人类。”

林凡:“小南难道不能用自己的意识突破无名构建的梦吗？”

小貘:“小南的意识已经摔得四分五裂了，他自己又没有强烈想活下去的愿望，所以才会被困在无名的梦里。”

看来是不行了，林凡心里涌起一团怒火，这该死的无名，把人害死不算，还要构建一个梦戏耍小南让他以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世界。

难道，小南想要解脱的方法只有再跳一次了吗？只有他再跳一次，才能冲破无名给他做的梦网，只是那样一来，他就真的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侵袭了林凡，他暗下决心，要变得更强，要强到足以对抗无名。

思来想去，林凡都没有想出两全的方法，于是他决定先去医院看看小南，还有他爸爸换房间的事也需要去看看。

医院里。

林凡面对着秦奶奶的询问，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看着眼前干瘦的老人家，他说不出口实情。

要是她知道她视若珍宝的孙子在学校遭遇的事情，她又该如何自处。

秦奶奶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她直截了当地说:“是因为那个王子昂吗？”

林凡正眼撞上了秦奶奶的注视。

“看来是的。”

“其实吧，小南之前回家就经常有受伤，我问他，他就说摔的。可是啊，这孩子一撒谎就结巴，我知道是被人打的。”

林凡:“既然您知道，为什么不制止？”

秦奶奶无力的摇摇头，“你以为我不想吗？可小南上学的学校是免费的，我还在奇妙集团做保洁，我只能劝小南，能忍就忍，等我存够了钱，就给他转学。可谁想到我钱就要存够了，这孩子就发生意外了。”

“小南回家经常会做噩梦，梦里都在求饶，他哭喊着，王子昂，求你放过我！”

秦奶奶边说着，就边擦着眼泪。

“林先生，你在梦里看到了什么？请你如实告诉我，我一把老骨头了，什么都见过。”

秦奶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林凡也不再掖着藏着，他把无名那段略去，把看到的都告诉了秦奶奶。

秦奶奶听完反而没有流泪，她异常坚强的抬起头，说:“我想给小南讨个公道。”

“秦奶奶，小南在梦里托我来看您，我想他一定不想您因为他卷入风波里。小南很相信我，也请你相信我，讨公道这种事，就交给我吧。”

秦奶奶温柔地摸着小南瘦到只剩下骨头的手，“你还年轻，前途无量，我老了，无所谓了。”

林凡不同意。

本质上，他和小南是一类人，只是他比小南脸皮厚，才能熬过被指指点点的青春期。

他帮小南，实际是想他们这类人一个希望，他不想被作恶的人云淡风轻地把他们当做暴力的发泄。

所以，他要自己动手。

只是看到秦奶奶现在这个样子，和小南一样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林凡:“您别多想，保重身体，小南现在这个样子，离不开您的照顾。”

秦奶奶闻言，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还不能死，还要照顾小南。”

林凡走到小南床边，握着他的手，轻声喊他，"小南，我是林凡，我来看你了，你能听到吗？"

可惜的是小南什么反应都没有。

看来无名构建的梦就像一个结界，它切断了小南和外界的联系，外界说的话他都不能听到。

"别怕，小南。"

林凡重重的握了一下他的手，就像要把自己的力量都传给他。

和秦奶奶告别后，林凡又坐电梯去神经内科。

电梯才到，就听到一阵吵嚷，护士看到他，立马两眼发光，就像看到了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