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本事大的脾气也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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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听出她话中的映射,不由得苦笑出声。

“我是来履行诺言的。”

他既然是答应了糯宝会自尽谢罪,就不会在事成之后再出尔反尔。

只是……

他迟疑地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沙哑道:“此处好像不太合适。”

他可以死得问心无愧,可若是让人知晓他为何自尽,说不定会有多事的人会去给时家找麻烦。

他的良心已经禁不起这样的亏损了。

糯宝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惹来顾大虎奇怪的眼神。

“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明明都坐在一处,这些人说的话他却一个字也听不懂呢?

糯宝想到时野走之前叮嘱过自己的,不是很情愿地闭上眼说:“不急。”

“七日之期未至,我还有别的事儿需要麻烦谢伯伯呢。”

等她把黑手揪出来了再慢慢清算也不迟。

谢安因此又得了七日的苟活,可说起来却不见半点高兴。

他没脸像顾大虎似的大咧咧地往地上坐下,索性就匆匆折回了人堆里。

糯宝的视线一直暗中跟着他。

人太多了,想一眼看尽是不可能的。

可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夜深之时,顾大虎以不放心这几个孩子自己单独在一处的名头跟他们挤在了一起。

劫后余生的呼噜声吵得糯宝不断翻身,她索性揪着旺财的耳朵把胸口的小木剑掏了出来。

手指敲了敲,小木剑抖动几下给出了回应。

糯宝小声说:“斩啊,你能帮我找到藏在人群中的人吗?”

她的脑海中响起一声轻嗤,像是在不满糯宝对自己的质疑。

糯宝心里有了几分底气,当即就说:“那你帮我想想办法,咱们一定要把那个人揪出来。”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万一还有第三次怎么办?

她听师父的意思,这种邪阵和古怪的黑雾他好像知道来历,可不管糯宝怎么问师父就是不说。

不说拉倒。

她自己查。

斩似有些犹豫,可在糯宝软软地哄了几声后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指头大小的小木剑化作一道流光飞了出去,糯宝回想着这小玩意儿的脾性,忍不住吸了口气:“不大点儿小东西,还挺傲娇。”

委托个事儿还得好生软语哄着,这要是哄不好的话,岂不是要当场给自己撂挑子?

她自顾自地嘀咕了几句,低头就对上了旺财幽怨的目光。

你看看你,你就会忍着那把破剑!

糯宝头大地扯着旺财的长毛耳朵遮住它的眼睛,没好气地说:“瞪我做什么?”

“我才没有偏心。”

“还有,你不许跟斩吵吵了!”

一个龇牙咧嘴地嗷嗷一个在她的脑瓜子里不断冷哼,再这么吵吵下去,第一个发疯的应该是她。

旺财不满地哼哼着原地躺平,把自己暖烘烘的毛肚皮贡献出来给糯宝当了枕头。

第一夜,风平浪静。

接下来的三日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顾大虎的热情逐渐高涨。

他拉着时三哥说:“闻宣啊,你小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一定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叔叔果然没看错!”

“要不这样,这回我跟着你回家跟你爹说一声,你往后就给我当徒弟吧好不好?只要你叫我一声师父,我一定……”

“顾叔叔,我爹身上的事儿还没清呢,闻宣没法跟着你去。”

时大哥适时地插了一句,不咸不淡地说:“罪臣之子,是入不得行伍的。”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打断了顾大虎的热情,也无声刺红了他的眼。

当年就说不清的事儿,放在现在更难说清。

可他还是不信。

顾大虎捂着脸重重地搓了几下,咬牙说:“谁说你们是罪臣之子?”

“老子当年就说那事儿有蹊跷,你爹是被人冤枉的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能……”

“那我爹说的管用吗?”

一贯待人温和的时大哥毫无征兆地冷了脸,要笑不笑地说:“我爹不知说了多少无辜,可最后判定的结果让他无辜了吗?”

“当年过往不清,我们就是一辈子的罪臣之子,这样的道理我明白,顾叔叔就不明白吗?”

冤枉一个人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

可想洗清一个人身上莫须有的罪名,需要耗费的心力岂止是一点儿?

过去了这么多年了,能说得清的还剩下多少呢?

顾大虎因此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沉默,糯宝的耳边难得清净。

她扯着旺财的爪子解闷儿,脑海中突然响起一声冷笑:“在这儿。”

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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