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以己渡人(1 / 2)
黄惕守觉得柳景长的眼神很可怕,他受人威胁,只能走过去坐下来,望着这桌子饭菜,也全然没了胃口。
“客官慢走,好吃下次再来哈!”小六子送走了最后几位客人,也就把门关上了。
因为,柳景长给了银子,暂时把缘来楼包了。
“黄公子,你还是不肯向我坦白吗?”柳景长要了一壶清酒,斟酒三杯,放下酒壶,望向了黄惕守淡笑道:“你不说,你祖父也不会说。那好!咱们且稍等片刻,真相自然马上见分晓。”
“你做了什么?”黄惕守皱眉看向柳景长。
柳景长淡淡道:“没什么,不过是让我属下去查清楚,你祖父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竟让你对他老人家如此厌恶到不肯相见罢了。”
“你!”黄惕守怒拍桌而起,他没想到柳景长竟然真敢去派人查他,他凭什么这么做!
柳景长倒是很淡定从容道:“说,你不会说的过我。打,你也打不过我。还是老实坐下来,好好和我说说你们祖孙之间的矛盾吧。”
黄惕守真是怒极反笑了,眼睛泛红的瞪着他道:“我可是秀才出身,你凭什么查我?”
“秀才又如何?若不是我母亲不喜欢我致
仕,我如今入朝为官都做到三品了。”柳景长实话实说,却听着很像吹牛。
“哇哦!柳哥哥吹起牛来,也真是脸不红,心不跳。”杨风絮是服气了。
“你怎知他说的不是实话?”杨风荷眉头紧皱,莫无情这样的神医,根本就不好请动。
可柳景长却称她为五婶,足可见柳景长的身份不简单。
黄惕守一屁股跌坐在了板凳上,他吓出了满头大汗,眼睛直直的盯着柳景长放在桌子上的令牌,上面写着“玉京王府”四个字,柳景长是玉京王府的人?
柳景长又收回了令牌,饮酒一杯,淡然笑说:“我在家中排行老二,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我父亲为了让我们不打扰他和我母亲游览天下,便让我们兄妹三人出外游历。兄长前些日子刚与我分别,妹妹原先在朱雀国姑姑家做客,后来去了东龙国她义父家,如今,听说去西虎国以棋会西虎国国师凡音尘去了。”
黄惕守脸色更加苍白,他已经知道柳景长是谁了。能横跨三国皆为座上宾的女子,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玉京王府的太平郡主!
此女义父为东龙国摄政王东方疏月,与朱雀国皇太
女钟离望九一起长大,是北穹国当今皇上大师兄之女,也是皇上最宠爱的侄女。
而眼前的柳景长,是玉京王的二公子,太常县男,是北穹国如今唯一有封地的县男。
“黄公子,喝杯酒,压压惊。”柳景长本不想用身份压人,奈何这人太不识趣了。
“惕守,你这是怎么了?”黄老头大字都不认识几个,更不要说认识什么玉京王府的令牌了。
“爷爷!”黄惕守却是忽然起身跪了下来,拉着他祖父的手磕头认错道:“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真的知错了!您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不会嫌弃您省吃俭用供我读书,我以后一定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好好给你养老,让您安享晚年,您原谅我的糊涂好不好?好不好!”
“爷爷没有生你气,快起来!别伤了膝盖!”黄老头也不知道孙子怎么就忽然不嫌弃他给他丢人了,还跪下来磕头给他认错……
黄惕守哪里敢起来,这一次说不定他要因为自己的品行,把自己的前途给毁了啊!
“我娘说过一句比较话糙理不糙的话——要是人都做不好,读再多的书,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柳景长饮酒
淡笑道:“可我哥也说了一番话——别拿这种不懂忠孝仁义的人与狗比,狗还知道忠心二字,不会嫌弃家贫呢!”
黄惕守真的又惊又怕,又羞又臊,却是敢怒不敢言,也是很惭愧,他竟然还不如不嫌家贫的狗!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柳景长站起身来,俯视着卑微跪地的黄惕守淡淡道:“如果有一日这两句话颠倒过来了,那也就是……什么了呢?”
“我知错了!”黄惕守是真的知道错了,也被柳景长骂醒了。
“你走吧!”柳景长没有继续为难黄惕守,而是对他说:“我亲祖母为了让我活着,死在我五岁那一年,这是我一辈子回不去的当初。如果我当年能如当下这般风光,养他老人家安享晚年,该是多好的事。”
黄惕守起身来,望着满目伤怀的柳景长,他转身望着他年迈的祖父,忽然握住他祖父的手说:“爷爷,我跟你回家去!从今往后,我边读书,边帮您种地,三年之后的科举,我一定努力榜上有名,让您老人家安享晚年!”
“这不行吧?不是说……”黄老头不懂那么多,就是觉得孙子不在县城读书,自己读能行吗?
柳景长
去向杨风荷借了笔墨纸砚,写下一封信,装入信封,写了赖叔亲启,走回递给黄惕守道:“你去浮尘镇上找这个人,拜他为师,他可教你学问,助你榜上有名。”
黄惕守接过信封,看着这个赖姓,忽然想到了他们镇上一座赖府,听说是一位大儒隐居之所,往年很多人拜访他,他却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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