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为什么把我送你的臂钏送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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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不会。”他流着眼泪,心疼得无以复加。

哭那么久,她像只小动物似的微微颤着。

静默许久,屋子里有些昏暗。

她从他怀里钻出来,仰脸看他,“你想要孩子吗?”

他一低头就看见水灵灵的眼睛和湿哒哒的睫毛,又心疼又好笑,伸手理了理她松散的头发,“想。”

司沅再次埋下头,他是皇帝,想不想都得有孩子的。

他会如愿的。

“如果可以,以后留魏姻芙一命吧。”司沅重新抬眼看他。

李弘暄略略思考,才道,“我并没打算杀她。”

司沅轻轻点了点头,“好。”

“李弘暄,放过他们吧。”

“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也放过他们。”

他眸光瞬间犀利,死死盯着她,“我那日说的话你忘了?”

再敢死一次,就杀了他们陪葬?

司沅摇头,“人总有死的时候,万一到头来我先病死、老死了呢?”

“你看看那些以色事君王的,老了死了,有几个好下场的?当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失宠之后,登高跌重的。”

他的眼神松缓下来,拍拍她的背,“你不是她们,我也不是他们。”

司沅默默叹息,他不肯松口,她就无法安心。这表示,他真的会动手,她太了解他了。

李弘暄知道她的心思,眼神软和,“说不定是我先死啊。”

这个话题,她永远也要不到答案。

司沅坐起身,屋子里已经黑了,别的楼阁房间早已亮起荧荧灯火,唯独他们这间黑漆漆的。

她起身想去找衣服,却被拦腰拖了回去。

“你刚刚不是问我想不想要孩子吗?”他已经将裹在她身上的外袍剥去。

司沅一怔,他这是误会了。

误会就误会吧。

只是他若——

怔忡间,他已将温温软软的身子放倒,附身而上,在黑暗里慢慢点燃她。

这场欢爱既温柔又爱溺,他在竭尽所能地取悦她。

司沅在黑暗中闭上眼睛,身体上这样快乐,可心底却那么痛。

她流下眼泪攀上他的肩膀,轻轻回应他,如果可以,这一次她想卸下所有防备、丢掉所有算计,与他在这场鱼水之欢中一起沉沦。

这变化,只让他惊喜。

这绝不同于从前的假意迎合、刻意讨好,明明他们已经有过那么多次的紧密贴合,可唯有此刻他真实而完整地拥有了她。

如此亲密无间,是他们躯壳与灵魂的共融。

这是曾属于他一心一意的沅沅,他几乎以为等不到了。

这喜悦与快乐让他不知疲倦。

当月光照进屋子,她瘫软在他怀里轻轻叹息。

“沅沅?”

“嗯?”

似梦似醒间司沅抬起头,微微睁开眼。

在洁白的月光里,她看到一双带笑的眼,李弘暄凑了过来,灼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像滚烫的烙铁印上了她的心,既疼痛又深刻。

其实,这句话,那日在崖边时,他就说过。

轻风摇瘦影,袅袅送幽香。

这日。

“娘娘,”怀夕又轻轻唤了一声。

司沅回过神,镜子里的人已然梳妆完毕。

不同以往的娇娆多姿,而是最初的清雅绝尘。

司沅站起身,有宫人捧了桃夭色牡丹宫裙过来,怀夕照常接过。

司沅透过镜子端详了一下,今天是魏姻芙的生辰,是她们商量好的日子。

“去将那件黛紫的拿来。”司沅笑笑,她可不是去抢风头的。

怀夕与丛丹面面相觑,皇后这几日异于从前。

司沅照照镜子,很满意,露齿一笑,回头又得换换颜色了。

魏姻芙生辰,并没有在漪澜殿办,而是去了畅颐苑,这个时节,花楹树开得正好,晚间点点宫灯伴着漫漫珍珠纱,是说不尽的风情。

夕阳落尽,天边尚余霞光。

丛丹带着贺礼跟着司沅,两人不紧不慢走着。

水边的微风带着潮气,岸边的花楹树就像夜晚编织的梦,夹杂着着阵阵幽香。

等司沅迈进畅颐苑,李弘暄还没来,只有魏姻芙和几位皇室内眷。

“拜见皇后娘娘。”

司沅点点头,“起吧。”

今日的座位摆得巧,单人单几,司沅非常识趣去左侧位,中间则留给李弘暄。

原本说笑的内厅,因司沅的出现收敛了许多。

司沅也不必迎合他们。

只抬了下手,丛丹立刻会意,将贺礼送去魏姻芙面前。

“这是芙蓉玉臂钏,很衬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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